薛盈深感惶恐,既然如此,那盛俞是怎麼知道的?她愣了一瞬,想到第一夜兩人同枕而眠,難道就是那次他在夜裡瞧見了她腳心的痣麼。
薛盈這般想後,内心的懼意才減輕。
這一夜她沒睡好,第二日給許太後請安時也遊了神。回到披香宮裡,薛盈心緒不甯,拂袖時袖擺不知在何處劃破,入殿換茶的一個婢女眼尖,忙道:“貴妃娘娘,您袖擺破了,奴婢給您縫好吧,這是陛下賞賜的衣物,破了是大不敬。”
薛盈颔首:“你随我來。”
婢女入寝殿為她寬衣,接過她手裡的衣裳自然免不得獻好奉承:“奴婢名喚紅蘭,奴婢現在就去縫補,一定不叫人瞧見陛下賞賜的這衣裳,奴婢戌時給娘娘拿來。”
薛盈沒有心思,淡淡一笑:“去吧,縫好了我會賞賜你。”
禦賜之物有損,确實會是薛盈的不是。隻是薛盈終于在此刻更加明白,盛俞太擾她的心神了!她明明已是他的女人,明明這命運無法改變,明明他待她的母親與弟弟都恩寵有加,她不應該拒絕他才對!
口口聲聲說要做好妃子的本分,她做到了麼?還不是一次次把皇帝親手推開。她不該如此的。
薛盈獨自走進書房靜坐,沒讓人跟來伺候。她望着整個書架上都是自己喜愛的書籍,而這些,都是盛俞賞賜的。
不管她喜不喜歡這個男人,他都沒有傷害過她,她更不該待他如此。薛盈埋下頭,深深愧疚。
半個時辰後,走出書房的薛盈喚着雲姑:“你進來,我有話問你。”這聲音溫軟,卻擲地有聲。
薛盈問的是:“雲姑早先喪夫,也曾身為人妻,我問你。初夜……該如何做準備。”
雲姑一愣,轉瞬大喜:“娘娘,你這是想通了?”
薛盈颔首:“我不該違逆陛下,我性子反應太遲鈍,我想改變,做好陛下妃子的本分。”
雲姑大喜:“娘娘這般想就對了!奴婢這些時日看,陛下待娘娘似乎格外用心,這男女初夜上,想必陛下也會細心呵護娘娘。”雲姑說着她身為長輩的經驗,“郡主早早便囑咐了奴婢,您性子軟,又怕疼,要您不要害怕。初時自然是會有些疼痛,但須臾便是乘雲流水般的暢快惬意……”
薛盈差白湘去請盛俞今晚來披香宮,她也提前命宮人去準備菜肴。
白湘是盛俞的心腹,在建章宮内将事情一五一十禀報給了盛俞:“奴婢聽到的便隻有這些。”
龍椅上端坐的男人唇邊含笑,将殿外觐見的大臣晾在了一邊,囑咐白湘:“告訴貴妃,朕夜裡會過去,若她餓了先用膳,不必等朕。”
他又問:“貴妃今日開心否?”
白湘如實答:“不曾見娘娘笑過,奴婢隻瞅見娘娘袖擺被勾破,殿中的小婢在娘娘跟前邀功說笑,逗娘娘淺淺笑了一回。”
盛俞目光深邃,淡聲道:“知道了,回去吧。”
他宣臣子觐見,飛快處理政務。午時也隻淺眠睡了三刻鐘的午覺,衾被卻忽然被一雙帶着脂粉香的手掀開,狀似在為他整理被角。那雙手柔柔觸碰在他脖頸肌膚處,有意無意般撩撥而下。
盛俞睜開眼,是許太後派給他的侍寝女官。
女官見他醒來,惶恐嬌怯地跪下身:“都是奴婢動靜太大,吵醒了陛下,請陛下責罰。”
盛俞坐起身,眼前的宮女垂下修長的頸項,她起伏的胸口是兩道露骨的魅惑。他收回目光,起身走去前殿,“朕睡覺不喜歡人伺候,不如你去守皇陵,伺候老祖宗們。”
宮婢就這般被拖出了皇宮。
朔陽宮裡,許太後得知此訊極其震驚。皇帝寝殿内還有瞧見此事的內侍,內侍禀道:“陛下無動于衷,目淡冷厲,那會兒是真的動了怒。”
許太後内心無法平靜,她這兒子天資過人,卻在十歲一病不起。盛俞的病必定是他幾個皇叔作祟,卻始終查不出任何線索與病因來。她這個做母後的沒有給兒子過多的關愛,也不知道兒子那方面的身體狀況。
許太後深深擔憂,自言自語:“難道陛下,真的不舉麼。”
宋嬷屏退衆人,欲言又止:“太後,不如您試試陛下?”
“怎麼試?”
“若陛下真是不舉,用藥便能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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