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玥一邊聽一邊走神:老鸨也不是醜婆子啊,看着也就是個中年人,濃妝豔抹算得上了。但打扮的還挺和諧,并沒有粗制濫造、糊一臉粉的情況。看着年輕時也是個美人,現在看着也算是順眼的。就是話有點多。
“要是完全不行我也不來了,就是有點機會,才專程過來找兩位姐姐的。”劉玥笑着對老鸨說。
老鸨吃驚地轉過臉看着劉玥,對上劉玥肯定的眼神,扔下世子就過來拉着劉玥的手:“你是四小姐,我可是知道你的。在城外施粥、義診,開了積善堂,我們都知道。還聽說你在皇上面前說人不分貴賤,做什麼也不分高低?向善之心沒有高低貴賤?”
老鸨興奮地眼睛都開始冒出小星星了,就像個小迷妹看到自己的偶像似的。
劉玥笑着阻止了世子和二哥正在往下拽老鸨抓着劉玥手腕的手,對老鸨點頭:“本來就是啊。大家都是捐錢捐物的,無論捐東西的人還是捐贈的物品,至少在這件事上是平等的。不對嗎?”
“那我玉玲珑的老鸨捐的銀子,就和侯府小姐捐了銀的是一樣的?我跟侯府小姐在捐銀子這事上也是一樣的、平起平坐的?”老鸨問。
“那不然呢?難道我捐的銀子就是香的?你捐一兩是一兩,我捐的一兩銀子能當二兩用?如果不是,那就捐銀子的事上我跟你有什麼不同嗎?”
老鸨眨眨眼睛,思考着。覺得說得對、有道理,但又不敢相信。一臉疑惑的樣子。
劉玥覺得老鸨也算是青樓的‘管理層’,如果想在青樓大規模募捐,除了做基層從業人員的工作,‘管理層’也很重要。不是還要動青樓的‘大老闆’也參與捐贈嗎?
“一看您就是明白事理的。為國捐贈,皇後可以參與,青樓為什麼不能參與?青樓的姑娘們為什麼不能參加?大家都捐贈,别人受到褒獎,青樓的姑娘們為什麼就不行了呢?我就是為這事來的,我不信青樓的姑娘向善之心會比别人差!”
這時老鸨已經把劉玥他們拉到一個包間裡,按着劉玥坐下來:“别您呀您的叫我,我受不起呢。我姓嚴,就叫我嚴媽媽吧!小姐快說。我們要怎麼做?我們也要叫世人知道,青樓的人也有向善之心、也是有情有義的人!”
竟然是初戰告捷!沒想到進展這麼快。
劉玥請嚴媽媽先問一下,玉玲珑裡有哪些姑娘願意捐銀子的,願意捐多少。再請嚴媽媽打聽下别的青樓裡的情況,如果不方便問别的青樓,能不能介紹劉玥過去,劉玥自己去問。
劉玥還請嚴媽媽幫着引見一下玉玲珑的老闆,想商讨以整個玉玲珑的名義進行捐贈的可能性。嚴媽媽滿口答應了,但世子和二哥卻接過見玉玲珑老闆的事。
回去的路上才解釋給劉玥聽:這些青樓楚館背後都不簡單,多數有幫派在後邊。這些人做的了青樓的營生,就跟善良不沾邊,作奸犯科都是輕的,說是窮兇極惡都有可能,甚至背後還會有朝廷官員坐鎮。
世子自己都沒打算獨自去見這些老闆,到時非抓上兵部的那群土匪一起,那才能叫個勢均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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