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則是晉王,他是四皇,生母乃是德妃,在一衆出色的王爺皇之中并不奪目。我是因為年幼時是晉王的伴讀,所以關系不錯。”
“最後一個,便是當今聖上了。因為我這鎮國大将軍的身份,我也不好真的一個消息都不給聖上留下就消失不見,所以就留下了一些線索。”
“原本這一次的事情是與我沒有關系的。可是晉王傳信與我,北狄在去年入秋的時候新換了一個首領,那個首領年輕健壯又野心勃勃,再加上去年北狄的收成不好,牛羊不肥,他們吃的東西變少了許多,就打算南下攻打我們大周朝。”
到這裡,顧承钰的臉色深沉,顯然對北狄沒有一絲的好感,“這北狄人行事葷素不忌,被他們占下的地方,會被他們搶光、殺光、燒光,等到他們離開之後,那一片地方再無一個活口,隻剩下滿地瘡痍。”
“晉王當時便希望我可以征戰北狄。我,同意了。”
顧承钰不可能不同意。
他是軍人,骨裡燃燒着的,都是愛國愛民的熱血。
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毫無人性的北狄在大周的境内燒殺搶掠的。
所以在得到晉王的消息之後,他立即聯系上了一些舊部,打算在北狄發兵南下之前趕到虞城,到時候給北狄狠狠一擊。
而在晉王的消息傳來沒多久之後,聖上的密令就也跟着來了。
顧承钰便出發去了虞城。
一開始,因為他們有心算無心,所以北狄狠狠摔了一個跟頭,死傷無數。
可是北狄那邊似乎有了厲害人物,幾次都破解了顧承钰的圈套,他也因此幾次陷入差點喪命的危局之中。
到這裡的時候,顧承钰下意識地抱緊了林安。
“如果沒有你給我準備的護心蠱,我可能早就死了。”
即便顧承钰不怕死,可每每想起他那幾次的遭遇,他仍舊有些後怕。
北狄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厲害的人物,那人無所不用其極,不僅不把大周朝的人當做人看,就連北狄自己的人也沒被那人當人看。
有兩次的戰争,顧承钰是眼睜睜地看着北狄那邊将他們自己的人當成了人肉城牆,死了至少三萬人,才将兵線推到虞城的城池下。
即便是他,經曆了許多血腥殘酷,仍舊對那一幕心有餘悸。
而那一戰,北狄死傷五萬餘人,而他們大周這邊也出現了三萬多的死傷。
在某種意義上,可謂是兩敗俱傷。
林安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戰争的殘酷,但僅僅憑借顧承钰的這些,她就已經足夠了解。
她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些什麼好。
而顧承钰沉浸在那些數萬同袍命喪黃泉的悲傷之中,也沒有開口話。
氣氛有些安靜。
好在顧承钰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戰争的慘烈,他早就見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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