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太監得到消息在殿前恭恭敬敬地候着,周钰承隻問他:“陛下還沒有回來嗎?”
老太監便回道:“回殿下的話,陛下派人傳話,今日去了書閣,怕是晚間才回”
岑安因為啟蒙較晚,喜歡去書房讀書也是常事。這對話倒也熟悉,隻是今天他氣憤離去,又派人傳了話,卻多半讀書是假,躲着自己是真。周钰承曉得岑安這心思,便就擺擺手讓人下去了。
岑安恨極了舒清殿,小時他住在這裡,缺衣少食,無依無靠,白天受人欺辱,夜裡還往往被烏鴉凄厲叫聲吓醒,種種這般都是孩童時最灰暗的一段回憶。
當年他滿心興欣的離開,以為苦盡甘來,可哪知不久就又住了回來,如今更是身處困境,不得解脫。
等他在書閣拖到天黑才回時,周钰承正在放置膳食的小桌前,修剪一盆玉翎管
那盆黃色菊花開的繁盛,卻也是淪為背景,比不得那人漆墨色的發絲散亂,披在肩上,相貌俊美出塵,清雅撩人。
也就是個好皮囊,岑安恨恨的想;配了這種人,真心上天瞎了眼。
周钰承沒主動理他,岑安巴不得如此,隻是繞開他去用食。
走到周钰承身側時,聞到了熟悉的青木香氣,岑安撇了下嘴角,卻看到那人擡頭一笑,溫柔言道:“我吃過了,吩咐廚房另做了你愛吃的。”
岑安哦了一聲,也不多言。
誰知周钰承随即便道:“多吃點,今晚你怕要勞累些。”
又來了,岑安覺得腦子轟響一聲,手一抖将那盆玉翎管撞到在地。
他眼裡泛紅,拼命的壓制怒氣,卻不知看在周钰承眼裡更加可口,當下就伸手在岑安身上摸了一把。這下便是再也克制不住,岑安隻覺得被羞辱的憤怒哽在心頭,不洩不休,于是不自覺地便揮拳打過去。
周钰承笑着一手去擋,一手輕輕松松拽着人擲到地上,他俯身壓住,正對着少年目光。
岑安身子單薄,又不通武藝,即便奮力揮拳,踢腿,用身體的各個部位攻擊,可還是被周钰承輕松的禁锢住,将他翻過身。
“周钰承,朕要殺了你!”
周钰承面色不變,還是那副清逸溫柔的模樣,隻是力道正好地掐着岑安,教他動彈不得。
到了這地步,岑安知道無法抵抗,隻心裡發冷,閉着眼睛強裝鎮定。
夜幕沉沉,秋日裡的菊花開的繁盛而頹美,在黑暗的籠罩下沉默的醞釀着芬芳,有瑟瑟寒風掠過,便肅然地飄落幾縷細長的花瓣,靜靜地落在塵埃裡。
舒清殿外掌燈的太監宮女皆不作聲,對殿内不時傳來的細微聲響無動于衷,似乎隻是些木偶做成的假人,随着黑暗到來便失去了生命。
殿内燭火猶明,自始至終,即便唇齒相間的時候,岑安也用抗拒的姿态來應對,一雙黑亮的濕潤的眼睛也始終直視着周钰承。
四目相對,撩撥的周钰承心下癢癢,他突然将手掌蓋在岑安眼前,那手掌微涼,雖然看似隔絕着黑暗和光亮,卻在指縫間有隐約的光輝閃耀。
手掌的主人輕輕地喚到:“安安”
這是岑安第一次聽到的兩個字,也是第一次,他意識到原來其他人可以這樣稱呼自己。
半是驚愕半是茫然,岑安一時間僵着身子不知所措,等反映過這是多麼親呢的事情後,他内心隻湧出無盡的羞憤來。他抗拒地喊道:“别這麼叫我。”卻抵不過那人一聲聲的喚,甚至湊到他耳邊,偏要将這兩個字送進他耳朵裡。
在之後的時間裡,岑安都是僵着身子,眼神茫然的看着殿頂,似乎在思考什麼,或者隻是機械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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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天子
第二日的早朝過得平靜,周钰承因去了兵部,那方小座上也空着,岑安有怒氣也沒處發洩。而六部之中唯有吏部有事上奏,說的正是陳柯殺人一案的判決。
這個案子說起來也是近來少有的大案。陳氏是開國功臣之後,祖上最顯赫的時候也曾官拜丞相,但這一代卻開始沒落。作為大房嫡子的陳珂,雖然襲了爵位的卻官職低微,也因為這一點被人嘲笑,激憤之下失手殺人。但案子的難點在于陳柯所殺之人是昌平候獨子,但陳家卻有先帝賜下的免死金牌,因此大理寺卿主審加六部聽審,前前後後牽扯頗久,直到今日才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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