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下,剛剛抓到這個太監,稱是從殿下您這裡送折子回延和殿的。隻是臣記得皇上今日囑戚德業送來的折子共是十六冊,而這太監身上卻攜有十七份折子,必是有問題……”方左拱手而道。
“哦,數量不對,那便是偷拿了折子,這可不是小罪啊……”肖衍緩聲道,輕低下頭,冷眼盯着史成濟,“那隻能請史公公随我們一道往延和殿說說情況,再由父皇定奪罪加幾等了……”
夜幕深沉,周遭寂然。子賢默默站在肖衍身後,看着肖衍與史成濟對話,忽而覺得眼前這位二皇子,似乎已不再是自己曾熟識的那個人了。
曾經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那個從未有心計而謙和恭順的人,在重新步入深宮之時起,大概就将自己純善簡單的那個魂魄留在了那二皇子府内,與百裡春晴不知何時而歸的魂靈依舊相守于纏綿悱恻的曾經。
子賢隻覺有些悲涼,卻也知那是肖衍唯一可行之路。
“混賬!”皇帝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目以對。
史成濟匐在地面,哆嗦得以無法再言,又是悄悄地擡頭看了肖玉一眼,以求肖玉能出面救自己一命。
而肖玉也完全未料到情勢陡轉,雙膝跪下,哀求道:“父皇息怒,兒臣不過是聽聞二弟曾問及過契丹戰事,想來他為父皇分憂已有一段日子了,又是統領禁軍,才鬥膽……”
“鬥膽?朕看你是膽子無法無天了吧!”皇帝說着,突然又猛咳了幾聲,不住以手掩口,卻感到手心落入幾滴溫熱,再定睛一看,竟是一灘鮮血在手中,頓時大驚失色。
肖衍見狀,忙上前扶住了皇帝,又對戚德業喚道:“快去請太醫!也快通知母後!”
戚德業亂了心神,一路大呼小叫火急火燎地小跑了出去。
皇帝痛苦地捂住胸口,冷汗涔涔,幾分頹然地跌坐在龍椅上,眼中怒氣裹雜着悲痛,在肖玉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圈,才開口道:“從今日起,太子不得踏出東宮一步,若再是德行有失,朕必不會輕饒!”
禁足非是小事,皇帝是動了真怒。
“是!兒臣謹遵……”肖玉眼圈通紅,叩拜再三。而起身之時,又狠狠地瞪了肖衍一眼。
肖衍佯作不見肖玉的怨怒,轉頭對皇帝小心詢問道:“依父皇看,這史公公呢?按律……當斬……”
伏在地面的史成濟吓得往旁一歪,險些跌倒,口中無聲。
肖玉亦是臉色大變,剛想對皇帝開口替史成濟求饒一命,皇帝也已下了定奪:“史成濟自幼服侍太子,也算是有功,此不表。今日之事也是主子安排的,他不過是服從命令罷了,就将他拖出去打四十大闆,給朕狠狠地打!打到他不能再胡作非為為止!”
“父皇仁厚,兒臣敬諾。”肖衍低頭相道,又暗暗心思沉了沉。本想除掉史成濟來為上次子賢被打一事報仇,但如今看來,皇帝仍顧念對肖玉的父子情,也尚未決斷更多,那便隻得等明日上朝時,再給肖玉來一沉重一擊。
一邊思慮,一邊擡眼望向了奪門而入的皇後。
皇後淺淺俯眼,心領神會。
傅太醫急匆匆地趕來替皇帝診治,皇後憂心地站在一旁,不停詢問着病情。
肖衍聽着皇後切切話語,微有些漠然。雖無十足證據證明那人就是肖玉,但皇後所做之事卻是無可置疑。而擡眼之間,也見皇後頗為尴尬地看了自己一眼,肖衍隻得垂下頭,不想與皇後直面相對。
傅太醫的臉色越發難堪,皇帝淡淡地低眉笑了笑,沉聲道:“傅愛卿直說吧。”
“病邪深入骨髓機理,老臣也隻能盡力而為了……”傅太醫唉聲道,“皇上需每日按時服用湯藥,也切不可再多動怒了,否則火氣擊心,傷及五髒六腑,恐怕這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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