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會氣成這樣,負責戌守京城的指揮使竟然可以離京,為他口中的主子企圖綁架妖物,雖未知目的為何,但也足夠讓他氣上半天。
若說是其他地方的軍民追殺他們就算了,這可是京城指揮使,在繡衣的精英集中之地京城,居然可以有遺漏的京官情報,這叫他如何不氣。
他明白無論繡衣手伸得有多長,總不能每個京官都監視,但這也不妨他把心中的孟應明小人狠狠抽上五、六遍。
顔晃被道破了身份也不惱,反正在繡衣面前他就沒想過能掩飾得了。反而是徐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崩裂,京城軍戶的主子也應該是京城權貴沒跑了,怎會找上義父?
難不成想用來牽制孫烈?
「尉遲千戶此話真是說笑,軍銜不過虛名何足挂齒。」顔晃随意回了尉遲迥一句,又向徐雁風道:「要保證他們倆平安沒事是不可能的,但若徐大人願意跟我們走,我可以承諾,若你義子和尉遲千戶逃得出我們手中,我們不會主動追捕。」
尉遲迥冷笑一聲,這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真當繡衣是繡花枕頭隻會蹲屋頂?
徐雁風臉上表情愈發平淡,眼裡的平靜仿佛一個快要圓寂的老僧,沒有膽怯也沒有不舍。可惜在場所有人包括徐欽在内,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畢竟他還有心思側起頭,問道:「季海,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想帶我走嗎?」
徐欽瞄了顔晃一眼,與其說他們等着徐雁風點頭,倒不如說他們盯緊的是尉遲迥。雙方一旦開打,以繡衣的身手,顔晃他們一定有人身亡,誰也不想當那個倒黴蛋,因此便形成了此刻奇怪的對峙局面。
平常隻要徐欽稍為強硬一點,義父多半會半推半就答應自己,可現在無論他怎樣表态,明示也好暗示也好,眼神也使了衣袖也拉了,義父都一概不理。他都急得如火上螞蟻,可義父還有心情跟他聊天,他瞄了尉遲迥一眼,詢問打暈義父逃走的可能性。
尉遲迥朝徐欽微微搖頭,示意他接下徐雁風的話。他不知徐雁風目的為何,但直覺告訴他對方的舉動不是沒有意義。
「請義父解惑。」既然尉遲迥都站在義父那邊,徐欽也隻能硬着頭皮開口。
「『天逆果循,木到土除』,你們不是在杜家聽過這麼一句話?」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立時變了臉,顔晃二話不說掏出暗器朝徐雁風擲去,被尉遲迥用短刀輕輕擋下。鐵器撞擊的聲音在黑夜中異常響亮,特别在武人耳中,這明顯是開打的訊号,當下也顧不得什麼,拿起劍就朝着徐欽三人往前沖,企圖以人多壓制。
沒想到徐雁風一句話居然令顔晃怕得要馬上滅口,看來他們的主子就是沖這句話來的。迎着沖過來的敵人,尉遲迥冷哼一聲,短刀一揮就劃過輕松其中一人的頸子,順利的從對方手奪走了長劍,然後再次同樣手法奪多了兩把長劍給徐家父子,整個過程行雲如流水,擊殺敵人對他來說已是呼吸般的本能。
尉遲迥以一人之力擋下大部份攻擊,而徐欽一邊護着徐雁風,一邊用他那二腳貓的劍法迎敵,血腥味、悲鳴、痛覺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刀光火影下是一張張猙獰的臉孔。
當尉遲迥眼角瞄到徐欽被人在左臂劃了一刀,下手就愈來愈粗暴直接,基本直逹一刀死一人的境界。顔晃雖身為指揮使,但職責是守衛京城,平常哪會見到如此暴虐的手段,眼見下屬一個接一個倒下,心立時慌了,大叫道:「先攻下徐雁風,隻要他還有一口氣,沒手沒腳都沒問題!」
徐欽在尉遲迥掩護下,成功領着義父退到一旁,正要沒入夜色之中,徐雁風卻忽地停住了腳步,拒絕前行。
「義父,不要停!快走!」
「欽兒,我還沒有解釋那句話給你聽。」
「先逃了再說,之後會有很多時間給你慢慢說!」
尉遲迥首先發現徐雁風臉色不對,一腳踢開敵人再反手一刀,将人推到那班前來支援的武者手上。趁着他們倒成一團時,他拉起徐欽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才對着徐雁風道:「你想幹什麼?别告訴你和顔晃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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