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宿淼打算去洗碗,卻被曲岸攔住了。
“……會有人來收的。”曲岸克制地看了她一眼,就轉身引着宿淼往另一個房間走。宿淼看着他的背影哼笑兩聲,心裡美滋滋地想,果然還是舍不得她,對吧?
曲岸帶着宿淼來的是自己的複健室,其實就在昨天,他在這裡嘗試了行走,而且成功了。
盡管隻有短短十步的距離,但是與過去二十幾年完全如面條一樣軟弱無力的膝蓋比起來,已經是巨大的進步。
他發現自己能夠重新行走這件事後,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包括他的私人醫生,這就像一個珍貴的秘密,他隻能選擇合适的人共享。
宿淼眼睜睜看着曲岸離開了輪椅,她有些慌,想上前去扶他,卻被曲岸擡手阻止。
“讓我試試。”
如此說着,曲岸撐着牆站起來,輕輕喘口氣,然後往前挪了一步。
他俊氣無雙的臉上漸漸布滿細汗,下颌線繃緊,能夠看出他在緊咬着牙用力。
那雙長腿本應該是結實遒勁的,現在卻隻能一步步艱難地挪動,盡顯狼狽,而這渾然的狼狽,卻是曲岸主動暴露在宿淼眼前的。
他一點一點地往前挪,複健室并不大,可從這一頭到另一頭,曲岸中間需要停歇和喘氣,加起來花了幾乎一整個小時。
而這二十幾步路,已經是他人生迄今為止最重大的突破。
曲岸走到對面時,終于撐不下去,靠着牆滑落在地。
他滿頭大汗,汗珠順着臉頰滑落,砸碎在地闆上,曲岸以這個姿勢擡起雙眸,緊緊盯着宿淼,眼眸狠得有幾分像狼。
他在觀察宿淼的反應。
如果她有輕蔑,或嘲諷,他……也會坦然接受。
隻是,心情會變得極度暴戾。
宿淼朝他走了過去,距離越近,曲岸從宿淼臉上看到的神情就越清晰。
淺淡而泛着漣漪笑容,像一朵重瓣的花,在宿淼臉上綻開。
她笑得很輕,似乎怕驚擾了什麼,小心翼翼地靠過去,伸長雙臂,摟緊了曲岸的肩膀,将自己整個身體,塞進了曲岸的懷抱裡。
“太好了。”宿淼在曲岸的耳邊輕聲說,“你能夠得償所願,太好了。”
宿淼并不在意曲岸的雙腿是否能夠痊愈,他殘疾與否,于她而言,根本沒有絲毫影響。
可是,曲岸他本人在意,這對于曲岸來說,是一個極大的障礙和挑戰,既然如此,宿淼就會想要替他越過這道障礙。
所以宿淼在高興的,是曲岸的高興,她把此刻的情緒都交給曲岸共享。
從這個擁抱中曲岸似乎也冥冥感覺到了什麼,有些事情不需要言語,靠一個久違的、親密的舉動便能夠傳達。
他擡起頭怔怔地望着宿淼,望着她眼底閃爍的清澈的淚光,着魔一般,漸漸地靠近前去,輕輕吻在那雙柔軟唇瓣上。
輾轉反複,逐漸深入。
宿淼是什麼人,早已肖想自己愛人的肉體不知道多久了,得到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之後,愣了一秒,便很快反應過來,迅速且用力地回應起來,隻是她太久沒練習,多少有些生疏不得章法,又因為心情太過激動,唰唰舔舐回應的動作不大像一個愛人蜜吻,反而像是小貓舔毛一般,熱情得糊人一臉。
她忍不住直起自己的身體,雙手搭在曲岸的肩膀上,整個人直往他懷裡撲。
聖人也受不了這樣熱情勁的吻法,曲岸被她用力一壓,順勢向後靠去,喉中沉沉地低笑兩聲,将人更緊地攬在懷中。
這又酥又沉的兩聲笑可把宿淼給撩瘋了,她眼中冒出雪亮的精光,盯着曲岸,轉移了目的地,沖着喉結就是一陣吮.舔,曲岸眼眸瞬間暗沉,呼吸都緊了幾分。
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好,偏離了他能掌控的範疇,于是搶在自己的神智還未離場之前,盡力壓下了眼底的欲.望,伸出一隻手,輕輕抵開宿淼的身子。
“唔?”宿淼眨巴眨巴眼,清澈的雙眸現下睜得如名貴貓兒一般溜圓,迷惑地看着曲岸,似乎在問主人為何突然不給糖吃,一邊疑問,一邊黏糊糊地又湊上去,繼續索吻。
曲岸招架不住,又被她黏上來親了幾下,才終于狠下心,偏開頭,啞聲道:“好了,淼淼。”
這聲昵稱總算對宿淼起了作用,她停下攻勢,看着曲岸臉上的掙紮,似懂非懂地反應了過來。
“你擔心你的腿還沒有全好嗎?你放心,我知道很多這個姿勢也可以完成的事。”宿淼用極其驕傲的語氣說着勾人的話,曲岸又狠狠滾動喉結咽下口水。
“不是這個意思。”曲岸喑啞而艱難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心眼小得很,仍舊記挂着媒體說,宿淼是“半月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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