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未完全清醒,許悠年就已經聞見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了。
慣出嬌氣毛病的人不适地皺了皺眉,寸步不離一左一右守着人的許浣玉和賀雲帆都有所察覺,在兩人焦急的期待中,昏迷了幾個小時的小人兒可算睜開了眼。
“......頭好痛.....”許悠年嗓子幹的像剛從沙漠逃難回來,勉強着說出幾個字就疼得發癢。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許浣玉欣喜地按着自己心口,确認許悠年眼神清明,懸着的一顆心終也放下,卸了力般坐到凳子上道,
“你可真是吓死我們了,剛剛醫生說要是醒的晚一點就有可能會變成小笨蛋。”
賀婉坐在旁邊沙發上也跟着騙小孩兒,認真點頭:“可不嘛,這要是因為多喝兩杯酒變傻了,九月份研究生開學報到怎麼去呀。”
“啊——”許悠年嗓子根本發不出完整的聲音,聽哥哥這麼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張大嘴,用氣音發出了驚歎。
不過很快幹裂的嘴唇就被棉簽粘濕,甜滋滋的味道浸潤雙唇流進嘴裡,許悠年擡頭正對上賀雲帆那雙深沉不見底的眼睛,不自覺地心下一沉。
他對後來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但許悠年能從自己的身體狀态和在場人員看出來——他這次攤上的事兒不小。
沒辦法說話,許悠年拖着無力綿軟的身子,很努力地想要拉着賀雲帆的手腕尋求安全感,被藥性影響發抖的手剛伸出來,賀雲帆卻不着痕迹地轉身了。
“我去找醫生來看看,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賀雲帆道。
見他對許悠年表現得如此冷淡反常,許悠年許浣玉皆是摸不着頭腦,賀婉也愣了一下,緊接着回過味兒來笑罵道:“狗脾氣跟誰耍呢,前車之鑒不夠他吃的。”
繼而竟有些心虛地看了看許浣玉,那話太像意有所指地說另一位賀家人,雖未指名道姓,但三人就是能馬上明白個中意思,一陣沉默地對視後,許浣玉忍不住笑了出來。
“賀婉,這次還要謝謝你,如果是年年自己還不知道會有多危險.....”許浣玉真心感謝道。
“大嫂...不是——”
折騰半宿賀婉酒也醒了,但對許浣玉的稱呼一時間還沒轉變過來,尴尬笑道,
“大明星别這麼說,要不是因為我非要喊他喝酒也不會有這事兒,是我對不起小年.....”
許悠年抓過床頭櫃上一大杯水一飲而盡,回魂般地捂着嗓子部位感受自己吞咽功能的恢複,試探性地發聲哀怨道:“.....沒、沒有。”
大家都在感歎虛驚一場,許悠年卻在發愁另一件事。
“....能不能,告訴我,雲帆為什麼生我氣呀?”他的聲音細如蚊蠅,虛弱得不堪一擊。
賀婉見狀更是眉頭深皺,十分不滿道:“他生氣怎麼了?愛生生呗,你那麼在意他生不生氣幹什麼,姓賀的男人就愛莫名其妙地生氣,煩都煩死了。”
許浣玉聞言輕挑眉,與賀婉默契對視一眼表示贊同。
病床上小臉兒煞白的倒黴蛋卻不這麼想,許悠年隻恨自己渾身無力不能起來追人去,不然以賀雲帆的脾氣,沒什麼道歉方式比他及時将人撲倒,再撒嬌解釋一條龍更有用了。
“他不是的。”許悠年啞着嗓子,用力搖頭艱難道,“他,很講道理。”
“一定是我又做錯了.....”
賀婉實在看不下去許悠年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眼珠一轉心裡便又有了壞主意。
為難鬼見愁的賀家男人,那必然要賀家女人來才最在行。
賀雲帆認真地問了醫生全部注意事項,并且将許悠年的情況事無巨細地彙報給了秦焱,确認百分百沒問題之後才決定帶人出院回家。
為許悠年收拾衣服穿鞋子的過程中,他仍是除了一句“好點了嗎”沒說任何話。
經曆了幾次典型的争吵冷戰,許悠年迅速判斷出此時賀雲帆的情緒大概已經隐忍到了一個臨界點。
方才聽完賀婉的描述之後,許悠年瞬間什麼疑惑什麼脾氣也沒有了。
越是親密的關系越需要換位思考,許悠年覺得,當時如果換成是他加了一天班,去酒吧接喝醉酒的賀雲帆時,發現那人正人事不省地,靠在一位與他關系暧昧的帥哥身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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