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鐘許悠年才推開家門,從沒體會過高中生超回家門禁時間那份緊張的人,在自家老公這邊體驗得淋漓盡緻。
這個點兒連大頭都睡了,哪怕是許浣玉的保姆車親自送他回的家,賀雲帆仍感有股壓不下去的火氣噌噌往外冒。
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音昭示着許悠年的心虛,這是他頭次不回消息不接電話在外邊待到這麼晚。他總想着賀雲帆再給他打一個他就馬上接,但那人就像把他拿捏了一樣,打了一個不接就沒下文了,氣得許悠年一眼手機都沒再看直接按了靜音。
賀雲帆故意用拖鞋弄出點聲音來,生怕換鞋的人發現不了他似得又輕咳了好幾聲,許悠年聽得心裡更加發虛,進門前還理直氣壯地說絕對不先低頭,聽見賀雲帆的動靜又在琢磨自己是不是真有點過分了。
“.....你還沒睡呀。”
見着一身亮面黑色綢緞睡衣的人正雙手抱懷地靠在門邊看他,許悠年不禁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嗯,你不回來,我睡不着。”賀雲帆稀松平常道。
“之前你加班不也是這個點....有時候比這還晚呢,我不也是自己睡嘛。”
要放在剛結婚的時候許悠年想都不敢想,自己還有跟賀雲帆犟嘴的一天。但既然這人往這方面慣他,那就不能怪我們小許同學偶爾狡辯。
“所以我決定以後就算加班也回家裡書房加,免得我年輕漂亮的老婆獨守空房。顧楓說的有點道理,我們将将也算老夫少妻,可不得盯緊點兒嗎。”
賀雲帆今日是打定主意先把難聽的說在前頭,原本沒有這麼堅定的,但随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整整從九點半坐到了淩晨一點,這賬不算也得算了。
聽他語氣許悠年便知今晚不大好過,癟了癟嘴十分識相地選擇沉默着跟男人身後上了樓,一進房間便像兔子似的嗖一下鑽進了浴室,讓賀雲帆習慣性摟人腰的手抓了個空。
很好,賀雲帆見緊閉的浴室門氣得牙癢。
他走到磨砂半透明的門前站定,維持着所剩無幾的耐心繼續柔聲道:
“開門老婆,有話好好說,我給你認錯好不好?這兩天是我态度不好,我道歉。”
許悠年十分機靈地将門反鎖了,他體會了無數次賀雲帆的緩兵之計,哪回有一丁點兒不順心都是臉上笑着嘴上也哄着,但就是把許悠年折騰得好幾天都不想回卧室睡覺。
坐在洗漱台凳子前的小人兒把頭一偏,倔強道:
“不行,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
頭次聽見表示形容狀态的詞從那人自己嘴裡說出來,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賀雲帆直覺得自己心裡最柔軟那塊地兒被小夫人踩得心癢。
賀雲帆大腦裡理智的弦啪得一聲斷了一半,對着可以看清輪廓的門開始自顧自地解扣子,大幅度甩掉上衣的動作被瞠目結舌的許悠年隔着門盡收眼底,小許同學瞬間覺得自己口幹舌燥了。
“你、你幹什麼啊,快穿上.....”
許悠年不自覺地舌頭打結,結婚這麼久仍然會在面對這事兒時臉紅。
“不穿,凍着我吧,你舍得我凍感冒就别開門好了。”賀雲帆甚至用語音控制打開了窗戶,外面零下七度的寒風霎時間就灌了進來,饒是北方的暖氣再給力也難頂。
許悠年大驚,他從進門就聞見了賀雲帆身上隐約的酒味,這人别是喝多了耍酒瘋才這麼幼稚的吧!
“你快關上窗戶!别鬧啦!”許悠年生怕他真的感冒發燒了。
“讓我進去,我好冷啊老婆。”賀雲帆那股幼稚勁兒上來誰也比不得,順勢打了倆噴嚏,
“阿嚏——啊.....老婆,年年,開開門。”
這下可真是被他拿捏死了。
許悠年欲哭無淚,飛快地将鎖轉動拉開門,一道瑩白的光影瞬間沖上來将他扯進懷裡,許悠年趕緊用自己還沒來得及脫的外套将兩人都罩住,擁抱着年長于自己卻不大成熟的丈夫。
“打我吧打我吧,我壞。”
賀雲帆幸福地承受着來自小夫人落在背上的拳頭,說輕不算輕,而且一下比一下重。
許悠年又委屈又生氣,本來這麼晚就很困了賀雲帆還跟他找别扭,他最讨厭賀雲帆對他的消息已讀不回了。
被小拳頭捶的人卻一直在無賴般地笑着讨親,許悠年左邊右邊躲不及似得被人親得臉頰肉都顫,最後賀雲帆捉住一雙小手攏進懷裡,哄着氣鼓鼓的人:“休戰休戰——”
又拿着仍然攥成拳的手放到嘴邊挨個吻,笑着鼓勵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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