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不用看馬看武器看物資,因此她也跑了開去。
她一直跑進一個向陽的山坡上去,之所以跑那山上去,因為她發現山上有許多漂亮的花兒,什麼木槿花、夾竹桃、六月雪、石榴花、扶桑花,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将這一面山坡點綴得姹紫嫣紅的,煞是好看。
花似錦滿山亂轉了一圈,終于忍不住摘了一朵大紅色的扶桑花,看看身後沒人跟來,她便偷偷地把那大紅色的扶桑花簪在自己的帽子上。
山上地勢低窪處,由于前段日子下過雨,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積水池,花似錦走近前去,臨池當鏡,看着水面上映出自己的倩影,雖然裝扮有點兒不倫不類,但花似錦看着水中的影子,自己帽子上簪着的扶桑花,還是幾分陶醉地笑了。随手拔了幾根長杆子不知名的草,她一邊撩着水一邊哼起小曲兒來:“瓦藍的天上彩雲飄,女兒家的心事無人曉……”
趙煊跟麥鵬飛在一棵大樹下歇着,耳邊忽然傳來一陣似有似無的歌聲,他于是忍不住起身,撇下麥鵬飛,遁着那聲音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覺也來到了山坡上,他站在一顆柏樹後頭,發現原來那唱歌的人,竟是他的貼身随從。
趙煊一時愣住了,他那小奴才帽子上簪了一朵扶桑花,粲然笑顔比花兒還嬌俏,還有小奴才那反串女聲的歌喉,聽着是那麼溫婉空靈。
趙煊的心弦,像是被誰輕輕撥動了一下,“當”的一聲之後,他再次看向花似錦那小奴才,便已經是别有一番心思,不過,那番心思隐隐晦晦的,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去承認。
他腦海裡盡是他和花若男兩個被困在地下時,花若男膽大妄為地抱着自己,并且還要自己也去抱他的情形,如今想來,當時的處境極為驚險,生死攸關,鬧不好就長眠于地下了,可他為何想起來竟覺得美好甜蜜呢?
趙煊心想,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了!
正偷窺得入了神,麥鵬飛那洪亮的聲音忽地在身後響起:“五王爺,在看什麼呢?”
麥鵬飛的聲音足夠大,花似錦聽見了,驚得她手中那幾根草都扔水裡去了,慌張站起來,朝着趙煊的方向躬了躬身,然後低垂着頭,像個做壞事被撞見的孩子。
趙煊被無端打擾了神遊,還驚動了那小奴才,不由得有些尴尬。不過他面上是不會流露出來的,他擡頭望了望天,對麥鵬飛說:“本王剛剛看到了一隻怪鳥飛了過來,于是追過來看看,誰知道追到這兒,那怪鳥竟不見了。”
麥鵬飛擡眼看了看花似錦,不由得失笑,戲谑地說道:“怪鳥不見了,前面倒有個怪人呢。”
花若男聞言愣了愣,很快,她仿佛醒悟過來一般,連忙一把扯掉她簪在帽子上的大紅扶桑花。她低頭絞了下衣襟,心中暗自埋怨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大意,不知不覺竟露出了女兒态!萬一被他們識破了怎麼辦?這兩個可都是人精來的。
正文第40章玉佩惹起的禍端
麥鵬飛谑笑道:“我說,那花簪着挺好看的呀,幹嗎要扯掉?”
“若男一時好奇貪玩,讓麥大人見笑了。”花似錦讪笑着解釋道,生怕自己的真面目被揭穿。
“貪玩點别的不好,卻玩這娘們兒的玩意,沒的讓旁人胡亂猜測你,以為你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大人,奴才不曾有斷袖之癖。奴才隻是,隻是喜歡扮做女人而已。”花若男故意一副遮遮掩掩,欲蓋彌彰的樣子。
隐晦地承認自己身為男人卻喜歡男人,所以才會偈爾流露出女兒态,往自己的帽子上簪花,才會得到诨号“娘娘腔”。
她的話剛一出口,猶如一記驚雷,把麥鵬飛給雷得外焦裡嫩,這奴才越是支支吾吾的,越有可能是個斷袖。
趙煊卻無事人似的,面不改色,一點兒不驚訝,隻管慢慢地走下山坡去。翻身上馬,動作有如流水行雲潇灑,他帶領着他的隊伍,一聲令下,繼續趕路。
―――
兩日後,趙煊率領軍隊從巍峨山回到京城。
翌日一大早,他便馬不停蹄地到宮中叙職去了。
趙煊進宮,花似錦沒跟着去。因為她識文斷字,趙煊讓她留在德王府裡幫他整理書籍。
花似錦整理了半天書籍,感覺累了,便往袖兜裡掏一下,想掏個醒腦的香包來提提神。不料卻掏出一個冰涼玉潤的東西來,原來是個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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