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增加丹尼的心理負擔,隻能故作平靜,表情恬和。
好冷。從早晨到現在,氣溫起碼有零下二十度。
她從沒這麼冷過。身上隻穿了一件毛衣,和一件薄款的羽絨服。沒其他衣服了。又沒法召集靈氣禦寒,骨髓都快冰住了。丹尼隻有一件風衣,他把她緊摟在懷裡,用法力罩着。
秦渡和老萬縮成一團伏在窮奇毛茸茸的背上。
“這是要回冰川紀麼?”秦渡吸着鼻涕,氣若遊絲地說,“我感覺我快死了。”
肺特别疼,空氣吸進去像冰冷的刀子。心髒緊緊收縮着。丹尼無奈,隻好消耗僅有的法力做了個結界,盡量讓大夥兒舒服一點。
巍峨的建築上空,“卍”字正在熠熠發光。在尿液般昏黃的空氣中,顯得尤其顯眼。
鐘樓的時鐘好像瘋了,連續敲了幾十下,發出喪鐘般的響聲。
兩名黑鬥篷信徒站在“不死主義俱樂部”的大門前,笑盈盈的。他們好像不冷。微笑和善又空洞。身旁的羅馬柱開裂了,兩人卻表情鎮定,好像天塌了也不怕。
窮奇一降落,黑衣信徒們就迎接上來,輕聲細語地問候道,“幾位中午好,我們的祭司已恭候多時。”
丹尼說:“祭司是童嘉年?”
“是的。請随我來。”
一行人走進去。裡面稍微暖和些。雖然沒暖氣,但好歹緩解了僵凍感。大夥兒張大了嘴哈氣。心髒瘋狂抽搐着。走廊裡站着兩排黑鬥篷。兜帽下各有一張精緻、冷漠的臉。和童嘉年一樣不死不活。氣氛安靜森嚴。盡管窗戶在顫抖,柱子在開裂,牆皮不斷剝落着,大家都安之若素。
從走廊看下去,有個巨大的地下室。裡頭站了幾百号人。他們閉着眼,面帶老奶奶一般祥和的微笑。畫面整齊安甯,沒有一絲雜亂感。好像被一種無形又強大的秩序統治着。
秦馨分不清他們是真人還是假人。隻覺得說不出的詭異,可怕。
她緊攥着丹尼的手。
秦渡向黑衣信徒問道,“他們在做什麼?”
“做靈魂的淨化。”
“靈魂淨化?”
“是的,淨化合格了才能傳送。”
“傳送到哪裡?”丹尼低音炮質地的嗓音碾過空氣。下面的信徒們完全不受影響。
黑衣信徒略微彎腰,“傳到外面的世界。隻有宣誓效忠接受淨化的人類才能離開這裡。”
“去原來的地球上?”
“是的。”
秦渡說,“我問你,誰是大人?”
“我不知道,秦先生。沒有人知道。我們都隻聽說過。你見到的每個人都可能是大人。”黑衣信徒無可挑剔地微笑着,“還有什麼問題問我們的祭司好了。”
他推開紅得發黑的門,将衆人引入暗金色的大廳。
童嘉年、秦雅和徐管家像三棵樹站立在大廳中央。身上穿着常服。童嘉年和徐管家和從前一樣,一副怎麼也捂不暖的德性。
秦雅卻給人面貌全非的感覺。從頭到腳枯瘦無光,笑起來像隻猴子。眼裡有一種虛妄的幸福。
跟從前的高傲、冷豔的名媛完全對不上号了。秦馨感覺十分陌生,忍不住對童嘉年打量了一眼。
面對這樣的二姐,他心裡一點沒感受嗎?假如丹尼看她變成這樣,一定會心疼壞的。
童嘉年疏淡地說,“大哥,丹尼,好久不見。”
他穿着白襯衣,黑西褲。挺拔伫立,風華不減。
“好久不見,嘉年。”秦渡用幹巴巴的聲音問候了一句。
丹尼則沒說話。目光像老鷹般掃視着環境。
大廳的格局很深,颠覆了傳統的建築結構。一眼望去,上下左右連通着許多房間。呈放射形态分布,讓人感覺走進了盤根錯節的洞穴。
看不透它有多深,視線在半遮半掩的布局中蜿蜒,好像能通向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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