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吳謝對面前的人體幾何說,“沒有要事,就不用上來了。”
人體幾何頓了幾秒鐘,終于低頭應答道:
“是。”
待人體幾何消失在黑暗盡頭,吳謝終于把腦袋轉向躺在玉石闆上的主角。
鎖鍊在花亭中急切響動起來,地上的人似乎想要起身碰他,然而卻被堅固的鐵鍊扯了回去,隻能喘息着仰面倒下。
這是言嵩的裂心蠱第二次發作。
吳謝在OOC值頻臨崩潰以後就立刻給言嵩喂了裂心蠱,那時的男主還是一個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正道烈士,甯可發瘋也不吃解藥,更不讓人碰他,兇起來比狼還殘暴,見到刀就往上撞,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好在最終被人制服,這才留下一條命來給吳謝折騰。
天真的主角大概以為自己會流血而死,但裂心蠱的妙用在于,蠱蟲平時沒事吸血,但當髒器供血不足時,它們會自主融入血液中并提供大量血小闆,猶如安置在體内的備用止血包,還自帶傷口麻痹作用,非常高端,不枉原主花了整整三年才提煉出來。
所以言嵩沒能死成,再加上吳謝被柏擇帶回去療傷,隻能蹲在地下室裡自生自滅的言嵩苦熬了三日才從幾欲死去的痛苦中脫離出來,等被吳謝發現的時候,整個人都脫水了,差點挂掉。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言嵩的抵抗從外露,逐漸内斂,最終表現出徹底的順服。
如果沒有系統時常給吳謝打小報告,換了任何人來估計都覺得言嵩是得了斯德哥摩爾綜合症,現在已經對他死心塌地,随他擺布。
呵呵,做夢。
這小子藏了一屋子道具,就等着逃跑時慢慢招待他——不過,即使知道這一點,該給的機會,還是要給的。
于是吳謝擡手用勁氣解開花亭旋鈕,方才還桎梏着青年的鎖鍊瞬間抖落,不多時,一個溫熱的軀體就靠在他的腿上,已不複蠱毒發作時的狂躁,隻餘令人放松警惕的溫順。
“主人。”青年溫柔地說,“你好幹淨啊。”
吳謝翻過一頁書,暗中抖落渾身雞皮疙瘩,裝作沉穩地道:
“你髒,去洗吧。”
青年于是扶着花亭壁欄走了出去,走之前,他點燃桌上香爐,将花亭四周的籠紗,悄然束緊。
背對着他的玄衫男人毫無所覺,依舊翻着那本刻有凹痕的點狀書。
琥珀色眼中的癡迷悉數褪去,隻剩下冰冷的清醒。
第6章part.6
再入花亭,男人已靠着騎馬欄睡了。
黃昏的光猶如金油,毫無保留地透過籠紗,朦胧地傾倒在男人堅毅的輪廓上,将玄袍内裡襯的領口,都染上一寸帶火的金黃。
他此刻是這樣安靜,平和,穩定,像一樽不會随意移動的石像,可以被随意塗抹,侵占,擺弄,而絕不會反抗。
言嵩知道時間不多,但現在竟然有片刻不舍。
他甲指光滑的手從書下潛入,一寸寸撫摸到男人不算柔軟的腹部,卻在這時,被人制住。
盡管不曾見過那人遮目下的眼,但言嵩也能想象到這人神态之間的洌然。
“白薯。”男人用他好聽的聲音問,“你袖子裡藏着什麼?”
手腕上的力道逐漸收緊,但言嵩卻已無所畏懼——他甚至沒有回答男人的話,隻是說:
“我知道主人一直在看着我。”
手腕上加重的力道微微一顫,吳謝遮目下的雙眼瞪大,如果不是系統反複稱自己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隐形存在,吳謝幾乎要以為言嵩能夠看到系統了。
“我也知道主人想說什麼。”言嵩幾近虔誠地在男人脖頸上一吻,“但很可惜,主人不是捕螳螂的黃雀——而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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