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蒸着吃,一部分做水餃。
盧元卿坐在竈口烤火,好半晌才緩過來,身子不那麼僵硬,誰想到邊城緊靠鹿城,卻這麼冷,他在風中淩亂,馬上凍成一根冰棍。
喝了一口熱乎乎的姜棗茶,盧元卿額角冒汗,渾身舒爽。
他回頭一看,蕭陵川正在認真地摘菜,一大捆韭菜,已經去掉根上的泥土和泛黃的菜葉,打了一盆冷水沖洗。
君子遠庖廚,在盧元卿眼裡,都是婦道人家的活計。
家裡隻請了莊上的佃戶做幫工,平日幫着做做劈柴打水的體力活兒,他娘負責做飯,而張如意也想搶着幹,自從她差點燒着了廚房以後,被他娘禁止入内。
“蕭兄,你在家總做這些活計?”
盧元卿心裡十分看不起,他不敢表現出來,故意問道。
一行人出發去黎城,蕭陵川和季秋也曾經下廚,那會兒是沒辦法,其餘人被折騰的夠嗆,搭不上手。
他聽說,蕭陵川一個人住在大山裡,定是要會點養家糊口的本事,但是現在娶了娘子,男主外,女主内,怎麼還能任勞任怨的?
而且,家裡還有個笨丫鬟,竟然給丫鬟放假,主家做飯,沒規矩。
“偶爾。”
蕭陵川眼神幽深,勾勾唇角,娘子愛吃他做的吃食,夫妻倆過日子,不用分你我。
前段他忙着回不了家,讓李海棠獨守空房,他心裡内疚,就想着多做點彌補。
“唉,男子理應先立業,後成家。誰料計劃麼沒變化快,成親後,過日子一地雞毛。”
以前,在麓山書院,除了吃飯睡覺,盧元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現在成親,有了張如意,晚上動不動還得獻身,伺候娘子。
雖說這種夫妻間的房事,他也樂于享受,但他是個自律的人,有鴻鹄之志,對比起來,張大小姐就是燕雀,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蕭陵川是個很好的傾聽者,盧二愣子随心所欲表達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對方不會嘲笑自己。
蕭陵川:……盧二愣子是怎麼看出來的?他隻是不愛說話,沒看到他一直抽搐地嘴角嗎?
不理會唠叨的盧元卿,蕭陵川和面,擀皮,他現在希望自家娘子到竈間來,解救一下他受折磨的耳朵。
或許是他太怨念,也可能是心有靈犀,李海棠和張如意到竈間提熱水,二人一前一後地進門。
“說我什麼壞話呢?”
張如意狐疑地看自家夫君一眼,不是她多心,她進門之前明明聽見裡面有動靜,可進門之後,盧二愣子立刻閉嘴,有什麼是她不能聽的?
“男人之間的話題,你一個婦道人家,聽這個做什麼。”
被當衆拆穿,盧元卿下不來台,呵斥一句。
張如意瞪大眼睛,好家夥,現在都能這麼和她說話了?
她剛要發飙,見盧二愣子一個勁兒地對着她使眼色,眼中滿是乞求,她恍然想起來,夫妻之間有個協議,她還按過手印。
不管在家裡如何,在外一定要給夫君留臉面,以夫為天,若随意辱罵,反駁,讓夫君下不來台,禁止行房一個月。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如意滿面笑容,如春風般的溫暖,一點也沒生氣,頻頻引得李海棠側目,總覺得畫風不對。
“屋裡冷不冷,用不用加個炭盆?”
蕭陵川一手面粉,正在擀餃子皮,而盧元卿隻能幹看着,他一點不會。
“不冷,但是不如竈間暖和。”
李海棠淨手,幫着自家夫君一起擀皮,一個人的速度,肯定不如兩個人快。
四人擠在竈間聊天,盧元卿和張如意夫妻在竈膛烤紅薯吃,順便眼巴巴地看着李海棠和蕭陵川包餃子,絲毫沒伸手的意思。
張如意不精通廚藝,臉皮厚,看到竈台上有個小竹筐,裡面放着新炸出的江米條,她放嘴裡一個,邊吃邊道,“真沒看出來,曾家還有這兩下子。”
和蠻子勾結,通敵叛國,多虧當初沒有和曾家聯姻,不然何止是進入火坑,找個斷袖之癖那麼簡單,簡直是墜入深淵,搞不好,全家人被連累,得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滿門抄斬。
張如意一想到此,看盧二愣子越發順眼,雖然人耿直,有點愣,又堅持風骨,不過好歹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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