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此時,一名白衣修士從人群中站出,雙手抱拳,向馮掌門深施一禮,求情道:“冰牢一向是關押罪大惡極之人之處,林決他罪不至此……”
林決循聲擡眼看去,這修士他是認得的。在他用着趙雪寒身體時,曾在元成派講壇上與他一起切磋過劍法。他還差點把這修士殺了。
“罪不至此”馮掌門停下腳步,注視着修士,神色嚴峻。他輕輕搖頭:“看來本派的規矩,的确過于寬松。”
他擡起頭,嚴聲道:“誰若像姜行一樣,替林決求情,便請自行下山。無需再做元成派弟子了!”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
那名叫姜行的修士臉色蒼白,保持着握拳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盯着地面。旁邊的修士悄悄推了推他。
“别當真。”林決聽那人悄聲說,“掌門隻是說氣話,不會真的逐你下山的……”
林決還沒聽完,便被兩個修士從岩壁上揭了下來,推搡着往山洞深處走。
他看到曲折的洞窟盡頭有一扇厚重的石門,淡淡的白光從石門縫隙處湧出。空氣越來越冷,林決的手腳已經凍得快要失去知覺。他想搓一搓手,手腕卻被繩子綁住,動都動不了。
兩名修士打開石門,将林決推了進去。林決沒有站穩,直接臉朝下磕在了地上。他聽見門後的巨石轟隆又響了一聲。修士将他關了進去,便直接離開了。
林決扭動身體,勉強站了起來。他的臉在冰冷的地面黏了好一會,已經凍到僵硬。他被關在洞窟的盡頭,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四面和天花闆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冰的自身發出淡淡的白光,照亮了整間屋子,更顯得寒冷異常。
林決這副身體與趙雪寒不同,對寒冷的提抗力沒有那麼高。他嘴裡哈着白氣,一邊哆哆嗦嗦地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然而那石頭也是冷得徹骨,寒意瞬間隔着長袍侵蝕到了他的皮膚,讓林決不得不再次站了起來。
屋裡的寒意讓他開始犯困。為了不凍死,林決開始思考起來以保持清醒。
占用林決身體的,就是魔尊趙雪寒,這是他早就猜到的。趙雪寒取走了他的本體。但他為什麼要将我的魂魄放到他的體内?
林決搖了搖頭,隻覺得滿腦漿糊。
不知道趙雪寒去了哪裡。嚴珂呢,他在門口等着嗎?會被元成派的修士發現嗎?會不會遇到趙雪寒?如果他看到我不在,他會怎麼想?會來找我嗎?林決一邊不住地跺腳,一邊想着。
但嚴珂他似乎是進不了這個洞口的。林決環顧着蓋着冰雪的洞壁,眼前閃過嚴珂皮膚上的黑斑。他要是來救我,必然會很痛苦。還是最好不要來了吧。
他磨了磨被束縛的手腕。明天元成派要審問我,但細想起來,我其實也沒做什麼壞事。頂多是認識魔尊,用了林決的身體而已。最多也是把我從這身體中趕出去,應該也不會怎麼樣的。
說不定在審問前,嚴珂就來救我了呢。林決想。
但萬一他不來的話,我心裡大概就可能有些難受了吧。他心裡不禁産生了一些酸澀。
林決撇了撇嘴,不再去想這些事情。他沿着洞壁踱起步,企圖讓凍僵的身體暖和起來。
岩洞一角,有一間小小的冰做的棺椁,通體透明,沒有一絲接縫的痕迹。林決走到棺椁旁,輕輕哈了一口氣,将眼睛湊近棺壁。
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文天冬的身體平躺在棺椁中,雙目緊閉,神色平靜,長長的睫毛在白光的映射下,在臉上投了淡淡的陰影。他雙手交叉,蓋在胸口上。身上穿的衣服不知被誰換成一身幹淨的元成派白袍,沒有一絲血污痕迹。
除了面色蒼白外,任何人看到他,都會認為他不過是睡着了而已。
林決注視着冰棺中俊美青年的臉龐,心裡突然一絲絲地抽痛起來。
元神還在,文天冬還沒有死。但若是想再看到他那溫和的笑容,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石門突然隆隆地響了起來。林決一驚,迅速擡起頭。
他進這房間時間并不久,充其量不過幾個時辰,離明日未時還很遠。是誰打開的門?總不會是掌門突然開恩,要提前放他走吧?
石門開了一道縫隙,門口一個白色身影迅速閃了進來,然後立即将門關上了。
林決定睛一看,來着不是别人,正是那洞穴中替他求情的修士姜行。
姜行一進到冰屋,便迅速跑到林決身邊,替他解開了綁住手腕的繩索,随即又從身後拿出一張毯子,将林決緊緊地裹了起來。
“凍壞了吧。”他一臉心疼的神情,将林決的手拉出來,用自己的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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