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府被牽扯其中,雖然對府中的事務不關心,但數十年來相國府已經樹立太多仇家和政敵,一旦失勢,相國府必受滅頂之災,别人的生死她不想管,隻是鳳夫人……那個給予她所有母家的女人,她無法不去顧及。她曾因為她而放棄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親生骨肉,她不能不顧她的生死。
江風清寒,她靜靜望着水天相接的遠處,身後突地傳來斷斷續續的笛聲,她轉頭去看,是船家一雙兒女正在船艙口,女兒正拿着支竹笛吹着,偶爾能響一兩個音,小姑娘憋得小臉通紅,鳳淺歌不由抿唇一笑。
小姑娘擡頭望向她怔愣片刻,起身走到她旁邊,一臉希冀地望着她,稚氣的聲音問道:“大哥哥會吹笛子嗎?”
哥哥,鳳淺歌微一愣,意識到此刻自己還是身着男裝。
鳳淺歌抿唇淡笑,取過她手中的笛,擡眸望向船艙口稍大一點的少年,他正拿着小刀做着另一支竹笛,顯然不得其法。鳳淺歌起身到船艙門口坐下:“要不要幫忙?”
她接過少年手中的小刀,将方才小姑娘的竹笛,幾個孔重新鑽了幾下,将竹屑吹掉,拿到唇邊試了試音,雖然做工粗糙,但音色還不錯。小姑娘一見便欣喜不已,央求她教着吹笛。
她低眉望着手中的笛子,不由憶起隴谷關初次見修涯之時見他吹笛的情景,微一斂眉,短笛湊近蒼白的唇間,笛聲清冽悠揚,唱不盡的人世蒼涼。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空,在這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争鬥之中,她該何去何從?
第一百五十六章以愛相脅
汴京城,天色陰沉,空氣壓抑得有些令人窒息。
鳳鸾飛望着沉寂的九章閣心潮起伏,整個王府而言,這裡是她不該踏入的禁地,曾有多少個寂靜無人的深夜,她遠遠望着這裡的燈光,徹夜難眠。這裡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成親一年有餘除了在宮宴之上能遠遠地望着他,她甚至連見他一面都是奢望。
他娶了她,卻從未正眼瞧過她。如今,更一心要置她的父母兄弟于死地,相國府是她唯一的依靠,就連最後一絲希冀,他都要毀滅嗎?
鳳鸾飛深深吸了吸氣,平複心底的思緒,儀态萬方地踏入園内,還未走出兩步,玄成便現身攔住去路:“王妃,這裡你不該來。”自從一年前她踏入過九章閣,王爺便吩咐不得再讓她靠近這裡。
“玄護衛,我有要事找王爺商議,煩請通報一聲。”鳳鸾飛放下身段語調謙和。她是他的妻子,是九章親王妃,過來見她,還需要向一個下人低聲下氣請求通報,多麼可笑。
玄成微一愣,雖然極少接觸這位王妃,但印象中她是那樣盛氣淩人的,今日竟然會如此低聲下氣,心中思量相必是為相國府之事向王爺求情來了,沉吟片刻後道:“王妃,王爺正在午休,不便見您,請回吧!”
鳳鸾飛眼底掠過一絲愠色,他果然是不想見她,壓下心底的怒意,她咬了咬唇,開口道:“你告訴王爺,我是為三妹的事而來的。”她不想提那個人,但是卻又不得不提,隻有攸關那個人他才會見她,她逐漸發現自己的可悲,要見自己的丈夫竟然需要用另一個女人的名号。
陂玄成微一愣,行禮道:“王妃請稍候。”每次攸關鳳三小姐的事,他們都不敢有絲毫隐瞞于王爺的,這次也不例外。
屋内,蕭飏微蹙着眉坐于書案後望着那堆積如山的奏折。蒼月帝的龍體微恙,朝中大小事務都交由親王府處理,這一舉動無疑是向天下朝臣表示有意立四皇子為太子。一時之間朝堂内外潛流暗湧無數,高氏一族躍躍欲試。然而無論如何評斷,皇後之子不管是從行事手段,戰功多少都遠不及四皇子,然而衛皇後及衛氏一門的滅亡牽扯衆多,一旦讓親王府掌權他們便是在劫難逃。
桌案之上攤開的奏折之上又是揭露相國府貪髒枉法的,人人為求自保,相國府便被推上來成了代罪,樁樁件件,證據确鑿。
一陣敲門之聲讓怔然出神的他斂回了心神,沉聲問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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