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斂了斂目,很快讓自己心緒平靜如常,那隻不過是個意外,一個他也始料未及的意外罷了。
祝一夕翻來覆去地近兩個時辰,才難敵困倦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夜裡才醒來,肚子也餓得直叫了。
她打開門出去,亓琞在屋外的水塘邊坐着,去旁邊的小廚房取了昨日買回來的食物,煮了壺茶一起端着送了過去,“聖尊師父,你的茶。”
亓琞側頭看了一眼過來的人,起身到了花樹下的石桌旁坐下,“怎麼不睡了?”
“餓醒了。”她老實地說道,而後拿着吃的低着頭一口一口地往嘴裡塞,雖然沒中午見他那般羞窘,心緒卻還是起伏難平。
可是,這一吃的急了,險些把自己噎個半死。
亓琞将手裡的茶遞給她,溫聲道,“慢些。”
一夕接過茶杯,一口灌了下去,這才輕松了一點,“謝謝師父。”
祝一夕放下茶杯,另取了隻杯子給他倒了茶,然後埋頭啃自己手裡的東西,啃完了趕緊道,“聖尊師父,我去練功了。”
“等等。”亓琞喚住她,看着他沾了一臉的糕點屑,拿帕子伸過手去給她擦了幹淨,“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祝一夕睫毛微顫,看着月色下絕世出塵的聖尊,一顆心不可抑制的撲通撲通直跳,若非月色朦胧,一定能看到她小臉蔓延的绯紅。
“好了,去吧。”聖尊收回帕子,淡聲道。
一夕逃似地起身回了房中,進門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道,“一定是下午的後遺症,一定是下午的後遺症。”
“又怎麼了。”燕丘懶懶地問道。
祝一夕取了劍出門,靜下心來跟着燕丘的指示練劍,可每使一招都忍不住偷瞄一眼坐在樹下的人,被燕丘暗自訓了無數回。
兩天後,飛林并沒有來,但卻派了别的白鶴童子将炎龍鱗送了過來,聖尊交給了她使用的仙訣,囑咐她在離開這裡之前一直戴在身上,以防止陶醉再附在她身上生事。
她一拿到炎龍鱗,一把提起劍,陰恻恻地望向一直躲在桃花林裡的陶醉,壓了幾天的火氣蹭蹭地爆起來,提着劍就沖了過去,追着他滿林子地跑,以報被附身的大仇。
陶醉雖然修為在她之上,可又知道不能輕易傷了她,隻得招招留有餘地,最後自己被追殺的滿山跑,無極聖尊卻悠閑地坐在樹下品茶,全當是在看戲。
這樣的追殺,持續了三天三夜,最後祝一夕被困在了陶醉設的法陣之中,自己這才匆匆逃回了住的地方,“死鬼,你那徒弟太兇悍了,完全是要我的老命了。”
亓琞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更别說半點同情之意了。
一夕雖然别的術法都學得差不多了,但是土木方面的術法還有欠缺,原還想着怎麼讓陶醉教她妥當,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現在她一定想方設法的要打敗陶醉洩憤,如此一定會千方百計偷學他的本事。
“不跟你說了,我去洗澡。”陶醉嗅了嗅自己身上,走到房門賤賤地回頭笑問,“死鬼,要不要一起洗?”
無極聖尊徹底将他無視,自顧自地品茶賞景。
“那你别來偷看。”陶醉說罷,進了屋施術法取了山中溫泉寬衣沐浴,極享受地靠在浴桶裡享受着這三天以來難得地安甯。
過了許久,屋内突地出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眉眼揚起妖娆的笑,“死鬼,偷看人洗澡,你要負責。”
可是,一轉頭對上的卻是祝一夕手中寒光冽冽的劍,劍的主人笑得白牙森森,“我對你負責,好不好?”
陶醉愣了片刻,絕豔的臉上揚起邪笑,“你這麼喜歡看我洗澡啊,給你看。”
說罷,直接從浴桶裡站起身。
祝一夕立即轉過身,奔到了屏風後面去,“無恥,下流。”
“你來偷看我洗澡,還說我無恥下流?”陶醉一邊穿衣服,一邊反駁道。
她這快就破了他的法陣,卻是他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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