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作戰隊不斷深入淪陷區向實驗室輸送材料,如果不是作戰隊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實驗室的精神支持,實驗室根本不可能有效率開展一系列的試驗。
如果是實驗室的實驗成功是解決細菌爆發的必要條件,那麼作戰隊的武力護衛和震懾必定就是充分條件。兩者相互相成,誰都不能缺少誰。
在這一系列的條件下,毋庸置疑,李望舒所帶領的作戰隊必定獲得最高榮譽的嘉獎。而李望舒作為作戰隊的隊長,由上尉升至叫校級軍官是必然的事情。
“我記得從開國到現在,二十多歲的校級軍官不超過三人。”林長風皺着眉回憶資料,“這樣說來,或許你會是開國至今最年輕的校級軍官。”
李望舒苦笑,“這樣的榮譽,我甯願不要,我自己都不敢去想這些日子我已經親手送走了多少戰友。”
“節哀。”林長風頓了頓,不是很熟練地安慰了他。
“你不用擔心我,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接受心理輔導。”李望舒又重新舒展了笑容,“生活總是要向前的。”
林長風細細打量他,這才發覺這個陪她熬過整場戰役的男人已經變得很不一樣。
初次見面,他任命來保護她,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他倚在門框,眉眼輕浮,痞笑問她,“學妹,你還記得我嗎?”
現在再看他,他年輕又青澀的臉龐變得沉穩又幹練。那總是高高挂起的嘴角弧度變得生硬又冰冷,緊緊抿起來,是軍人天生的擔當和責任。
他不再輕浮地倚在門框,背脊挺得标直,像是一支帶來希望的标槍。肩膀寬平,像是能撐起所有的災厄和痛苦。
是個男人了。
林長風收回打量的視線,下意識回了句,“我沒有在擔心你。”
他笑開了,那冷硬的唇角上揚,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開心。
“好,你沒有擔心我。”他沒有反駁她,眉眼卻飛揚,“我很快就走了,參加完明天的全國表彰大會,就要立刻整隊離開。”
共和國表彰大會,顧名思義,就是對國家、社會和人民的事業做出巨大貢獻并且建立卓立功勳的各界人士頒獎。
按例來說表彰大會是十年一度,也多安排于國慶慶典。但是,由于國家急需要穩定社會,讓社會各界人士重拾信心,因此特意在試劑研發成功的半個月後舉辦了表彰大會。
毋庸置疑,這屆表彰大會就是專門為了那些在細菌戰役中做出巨大貢獻建功立業的各行各業的人士舉辦的。
在這些人之中,林長風實驗室的所有人都被獲得了提名。與此同時,所有人都默認林長風必定會占據最高勳章的名額之一。
“明天,也是我站在你身後保護你的最後一天,”他眼眸裡壓抑不住的溫柔傾斜而出,讓他冷硬的五官柔和下來,“此去經年,不知道何時再重逢。”
“我一直都在塔克拉瑪幹荒漠。”林長風仰頭望他,“你要找我,容易至極。”
“但是,在無法與你相見的日子裡,我總是會思念你的。”
他手心攥得很緊,卻又在下一秒的時候放開,似乎怕弄皺了手中的信封。在她純粹看透一切的目光中,他紅了耳尖,卻還是執着又顫抖地将手中信封遞到了桌上。
“這是我寫的信……你如果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
那封信簡單又利落,草黃色的信封,铿锵端正的字迹,冷硬又清晰的邊邊角角,和它的主人一樣執拗又堅毅。
然而,這裡面卻慢慢都是少年人對心愛之人的傾慕之情。清新又純粹,像是徘徊在街角,卻不小心被灑了紛紛揚揚滿身的木棉花瓣,怡人又熏然。
“我不收信。”
林長風将他的信推回,語氣毫無波瀾,“我時間很短,想做的事情很多,愛人、親人或者是家庭,都不在我的計劃之内。”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聰明又堅毅,天賦卓絕又有責任擔當。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要把你的時間甚至是生命都獻給科學、社會、國家和人民。”
李望舒俯下身,坦然而又灼熱地看向她,“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在你的計劃之内,但是我也不需要自己出現在你的計劃之内。我不是你靠岸的港灣,而是永遠跟随你的帆船。無論你記或者不記得我,我一直都在你身後。”
林長風有些難以對視他過于坦然而熱情的雙眼,她垂下眉眼,卻沒有動搖,“但是,我不需要。”
她重新執筆,繼續工作,冷聲冷氣說,“你該走了,不要打擾我工作。”
“我永遠不會阻礙你。”
他開朗地笑,笑容又熱烈又純粹,灼熱得快要讓這片空間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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