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涓淌過她刀鋒的血痕,在泛着冷冽寒光的利刃上,緩緩下滑滴落。
她回過了身,白的仿若是一張紙張的臉,帶着淺笑,可那雙眼睛裡,卻幹涸的什麼都感覺不到。
站立在她身後的那個人被她這個樣子一時吓得松開了手中的刀柄,腳下的位置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還沒回過神,脖頸已經被她徒手掐住舉了起來,腳尖也已經有些離地,在掙紮間,他試圖用手扳開掐在脖子上的那隻手,可是不知道是他使不上力氣,還是掐在他脖子上的那隻手的力氣太大,他的掙紮對于掐在脖子上的那隻手來說,根本構不上任何一絲一毫的威脅。
初白那時候隻是笑,由最初的淡笑,到至今的唇角弧度咧到耳根。
像她這種鬼畜的表情,給人一種享受戰鬥和血腥。
卻讓看得人,不寒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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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敢吭聲,也沒有人敢靠近,隻是氣勢薄弱的包圍着,揚着稚刀。
屋室的另一角。
有一個高壯魁梧的身影在塵煙彌散中漸漸清晰,他的面孔和曾經被初白訂在闆上審量過很久的那張面孔不同。初白所看到的那張面孔留有胡須,而且有一定的年紀。而面前的這張面孔,堅硬粗狂的輪廓線條,仿若鄙睨一切事物的居高臨下的眼神,口裡叼着一隻大大的雪茄,一排牙齒齊齊的露在外面,且左邊的臉頰上還有一道傷疤,從眉骨上方,到眼睛的卧蠶下方起,一直延伸到嘴角咧開時的位置。
這還隻是外貌上的區别。
着裝上看去,雖然同是軍裝,但她所看到的那張照片上的人,卻是一絲不苟的衣冠楚楚。而面前的這個人,軍裝大衣的扣子也沒扣,象征着身份禮儀的海軍帽歪歪斜斜的戴着。全身上下,唯有一點清爽,就是他兩邊鬓角的頭發,修剪整齊的宛如刀削。
從事情的一開始,他是唯一一個一直在旁邊受着人守護而旁觀的人。縱使局勢發展到此,他也依舊不慌不忙的吐着煙圈。
就近在他跟前,有個手握着刀發抖的人。一邊小心的留意着局面的狀況,一邊回頭語速結巴的詢問他說,“部……部長,現在該怎麼辦,副部長他……他……”
餘下沒有說完的話,被他一掌捏住了下半張臉迂回肚中。
有人聽到聲響往後看時,剛才說話的那個傭兵已經被撂開了一丈多遠,可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的阖着眼簾從大衣的内側口袋掏着什麼。
有人對這一幕唏噓,但不敢發出聲音,哪怕一丁點。
而那個被初白掐着脖子,腳尖徹底離地落空的人,力氣仿若是消耗了光那般漸漸放棄了掙紮,本來撲騰在空中的四肢,也變得安分下來。
這一幕,讓包圍在四周人影的瞳孔在眼眶裡急劇的擴散開,那麼多個人,竟沒有一個對這一幕是不驚愕的。
誰會相信以遐迩著聞的坊間傭兵部的副部長就這樣被一個女人放倒了?
這個結論對于他們來說,在短時間内是絕對無法接受的,可也就在他們覺得事情的真相太過難以置信的時候,原本被掐住脖頸沒了掙紮的人,在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響後,他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突然驟然握緊那隻掐住他脖頸的手用力一擰,雖然隻是瞬間,他卻使足了全身的力氣。
他知道剛才自己所聽到的子彈上膛的聲響,是那個把海軍戎裝當做日常裝穿的男人扣動了扳機的原因。而他之所以在最後一刻哪怕是死也要掙脫掐在脖頸上的禁锢,是因為他不想成為那個男人的絆腳石。
他知道這樣做可能會死,但是已經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了。
口裡叼着雪茄的男人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幕,他的雙腳已經落地了,隻要假以時刻,他很快就能把局勢扭轉,至少,可以不用在受敵方威脅。可是他沒有再給他時間,扣動了扳機的槍口已經對準那個方向,叼着雪茄的雙唇略微動了動,很直截了當的三個音節發出,“結束了。”
很簡單的幾個字,在平常聽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在那個時候聽起來,卻特别像,“都一起去死好了。”
那種無謂涼薄的語氣,和一連從槍口發出的幾枚子彈一起直直襲來,其中隻有一發打在她的手臂上,其餘的幾發都悉數被一一避開。
而之前那個被掐在她手中的人,此刻被她護在身後滿臉狼狽的坐跌在地上重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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