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幾粒,極小,半徑不足02毫米,在放大鏡下看,表面呈白色黃銅色,有紋路,有的平整,有的有波紋。它似乎是球形,但又有一個凹面。&ldo;可以說是粒狀吧?&rdo;言焓問。&ldo;但是它的凹面很奇怪。&rdo;關小瑜說,&ldo;谷清明用x光能譜分析儀分析過,根據産生的x光頻率測出,這個金屬含有鋼和黃銅。&rdo;言焓略一沉吟:&ldo;鋼裡邊主要有鐵,錳,鉻;黃銅主要有銅和鋅。這小東西裡5種金屬元素?&rdo;&ldo;對。如果在别處找到了相似的金屬粒,我們就可以根據鋼裡鐵錳鉻的比例,黃銅裡銅鋅的比例進行對比,判斷是否來自一處。但……&rdo;言焓接過她的話:&ldo;但從哪裡去找相似的金屬粒。&rdo;甄暖擡頭:&ldo;隊長,你沒見過這種東西嗎?&rdo;&ldo;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rdo;他把樣本遞給關小瑜,&ldo;過會兒拿去給局裡所有人看看,包括局長。&rdo;&ldo;是。&rdo;&ldo;其他保镖的風衣呢?&rdo;&ldo;檢查過,都沒有發現相似的金屬粒。&rdo;&ldo;挺好,是鄭毅特有的。在哪兒發現的。&rdo;&ldo;風衣紐扣的背面,粘在衣服上。&rdo;&ldo;好,去吧。&rdo;……最終結果是,局裡竟然每一個人見過類似的金屬粒。如果金屬是純球形,它有可能是某種小型機械裡邊的滾軸,可每個小球表面都有一個均勻的凹面,不是純球形。奇怪的是,雖然小球形狀一模一樣,表面的紋路卻不盡相同,有光滑,有波浪,有長條。金屬粒隻能暫時擱置。而大家回想起相處的三四天裡,鄭毅留給大家的印象并不深。他和其他的保镖一樣,沉默寡言,絕口不談老闆的事,也不和警方交流。他沒有突出的個性,樣貌路人,15個保镖杵在那兒,他并不引人矚目。言焓局裡有事要處理,并沒有整天守在病房,所以和他直接面對面的機會很少。但很顯然:&ldo;他擁有一個合格保镖應有的素質,身體健康,體力良好,格鬥能力強,和我們在座的每一位刑警相似。他可能30歲左右,成熟,有耐性,智商高,非常自信,有膽量,目的性執行力強,有控制力。不論是反偵察能力,觀察能力,策劃能力,還是分析能力,情報搜集能力,都非常優秀。&rdo;蘇雅補充:&ldo;他對心理學和偵查學很了解,對計算機網絡也很精通,我認為他受過高等教育,很有才能,同時情商也高。我懷疑,他有過專業的訓練。可能是退役的特種兵,也可能在國外一些相關的地方參加過特殊集訓。&rdo;言焓微微蹙眉:&ldo;高等教育太武斷了,隻要他足夠聰明,肯學習,不受高等教育也能自學成才。&rdo;蘇雅輕聲說&ldo;是&rdo;,繼續道:&ldo;他受到過不公正的待遇,從他對鄭容和王子軒的關注度來看,他很可能遭遇過親近的人受害死亡卻無法懲處兇手的情況。通過發微博,發帖子,他想引起全社會的注意,他根本就覺得他是正确的。他認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是在替社會除害,他很狂妄,很自負。渴望他人的注意和關注。這又從另一種程度上說明他的自卑,一種虛榮的自卑。&rdo;甄暖提出質疑:&ldo;是不是忘記t計劃了?tutor很可能是t計劃裡的人,他本身就是一個和傳統觀念格格不入的人,怎麼會突然想扮演正義者的角色呢?&rdo;&ldo;這并不矛盾。他可以偏執地認為雙胞胎實驗對人類有貢獻,是促進科學發展的,同時,他也可以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使者啊。&rdo;甄暖想想,點點頭:&ldo;嗯,你說的也的确有道理。不過,從謹慎的角度看,也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r太聰明,借&lso;正義&rso;這個幌子給自己赢取優勢。&rdo;她掰着手指頭數,&ldo;1,借助輿論給警方壓力,讓我們自亂陣腳;2,用&lso;正義者&rso;的樣子影響警方判斷,讓我們搞不清他真正的殺人理由,也就是破案最關鍵的殺人動機;3,讓我們搞不清他真正的心态、身份和背景。&rdo;話才落,老白鼓掌給她長面子:&ldo;小貓,幹得不錯!&rdo;蘇雅張了張口,梗了好一會兒,最終道:&ldo;對,你說的也有可能。&rdo;甄暖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ldo;但隻是一種可能啦。所以你說的也要考慮進去,不能排除的。兩種都要想。&rdo;言焓極淡地笑了笑,倏爾又斂起,說:&ldo;新年夜他直接混進密集的人群裡逃跑,甚至沒用到車。這次殺人他留的線索太少,和他接觸過的人盡量回想和他相處中的細節,想到了統統找譚哥記錄下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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