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暖仍覺匪夷所思,不可置信,可,她想起下午沈弋提出要去看看鞣屍,他的表現,他的眼淚。那個才是他真正的甄暖?!沈弋把她的臉給……她很清楚了,可是,她望着言焓,他清楚嗎?門縫的風雪愈大,她靠在玻璃門上,顫抖。&ldo;你昨天說我是以前那個壞甄暖,是害死夏時的壞夏天,今天又說我是夏時,&rdo;她搖頭,困惑而困苦,&ldo;你明天又會說什麼?&rdo;&ldo;dna檢測嗎?那隻能證明我是夏家的孩子,究竟是夏天還是夏時,誰也不知道。因為當年發現的&lso;夏時&rso;的兩批骨頭雖然細胞質dna有細微的詫異,但究竟哪個夏時,你也不知道。如果有天你忽然質疑我,&rdo;她望住他,&ldo;是不是又要把我推開?&rdo;&ldo;手。阿時左手的中指骨,天生是歪的。看不出,但摸得到。&rdo;他輕輕伸手,與她五指交疊,他的中指撫過他的中指,他猛地一顫,淚盈眼眶。&ldo;對不起。&rdo;他的眼淚落在她眼睫,&ldo;對不起,我……&rdo;他悔恨得無以複加,&ldo;你就在這裡,我卻沒有認出你。對不起,對不起。&rdo;甄暖想埋怨他,可是這一刻,她的心軟成了稀泥。他那麼愛的阿時,她嫉妒的阿時,竟是她自己。看到他因為她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哪裡還怨得起來。&ldo;這次不會錯。阿時,不會錯。&rdo;他低下頭,蹭蹭她的臉頰,輕聲:&ldo;阿時,我記得和你接吻的感覺。&rdo;這句話在她心頭過了一道電,她的胸口酥酥麻麻的,呼吸不順,可她癟癟嘴,不服氣地氣他:&ldo;如果就是你記錯了呢。&rdo;&ldo;你不記得了,不要緊,我記得。&rdo;他收緊她的腰,&ldo;不會錯。&rdo;他解開她衣領的扣子,埋首去嗅,&ldo;一早就有感覺,我卻排斥,卻害怕。我早該發現。即使是雙胞胎,又怎麼會有和你一樣的氣味,我早該發現。&rdo;正因先入為主認為她是夏天,他甚至不曾想起和她十指交握。他也以為這不是特殊标記,夏天的手或許和夏時一樣,天生歪了一截。沒想并不是。&ldo;阿時,你身體的感覺,我不會記錯。&rdo;他說,&ldo;不信,我換個方法證明。&rdo;她瞪着眼睛,證明?他的手拉開她羽絨衣,環住她熱乎乎的腰身。她一驚,突然明白他的意思,瞬間臉通紅,推開他便往客廳裡逃。&ldo;不要!&rdo;……言焓關上落地窗,落了鎖。走到客廳,她人卻不見,玩起了躲貓貓。他到餐廳也不見人,聽見身後她光腳丫的跑步聲。他回頭找一圈,想了想,走回卧室,上了鎖。卧室的角落裡堆放着衆多的玩偶,他特意每一步都邁得格外用力,讓她聽到。他走到玩偶堆前,揪一隻長腿兔子,甩開;拎一隻綠背烏龜,扔掉;抓一隻長頸鹿,抓不動……他稍一用力扯開,然後,四目相對。&ldo;……&rdo;&ldo;……&rdo;他朝她伸手,眼睛還是濕潤的,卻帶着微笑:&ldo;把手給我。拉你出來。&rdo;&ldo;不!&rdo;她用力摟着一隻貓,反叛地瞪着他。……&ldo;那就在這裡好了。&rdo;他直起身,看着她,一手開始松領帶,随手扔地上,又脫風衣。&ldo;這裡?&rdo;她心驚肉跳,&ldo;你幹嘛?!&rdo;&ldo;你不熱嗎?&rdo;她也熱,今天很冷,她卻熱得莫名其妙。眼見他要解襯衫,她扔掉貓咪往外逃竄。他不緊不慢後退一步,長手一撈,把她拉回來,摁住她的肩膀轉了兩下,羽絨衣毛衣幾秒間刮下來。紮頭發的皮筋也順着毛衣脫落,長發披散。她急了,來不及抵抗,他手指隔着絨衣在她背後捏一下,胸衣解開了……甄暖驚愕,他這些手段是哪裡來的?他看懂她的眼神,解釋:&ldo;以前你常鬧脾氣,不好對付,就像現在這樣。所以要學點兒技巧。好在多年過後,也沒忘。&rdo;&ldo;你耍流氓!&rdo;她氣得跺腳,鼻子冒煙。他身體擋住她出逃的線路,她趕緊從床上爬過去,沒想他從背後上來,手臂纏上她纖細的腰肢,摸着她的肚皮一摁一拉,褲子也給扒下來。甄暖轉身打他,他捏住她雙手的衣袖一拉,保暖絨衣帶着胸衣齊齊從頭頂脫落。她哀嚎一聲,捂着光溜溜的身子往被窩裡鑽;他握住她的腳踝,輕輕将她扯回來,揪住她小小的内褲,借着她慘叫踢騰的勁兒,順順利利收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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