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他偷出去的那個人,是什麼身份?&rdo;他沒直接回答:&ldo;你認為呢?&rdo;&ldo;可能……&rdo;她謹慎地看他,&ldo;可能是銀劍行動那個村莊裡的幸存者,也可能是和t計劃相關的人。&rdo;言焓說:&ldo;後者。&rdo;&ldo;是嗎?t計劃裡相關的人。&rdo;她恍惚起來,&ldo;那個密碼ta,是什麼?……是被偷出去的那個人的名字嗎?&rdo;&ldo;……嗯。&rdo;言焓聲音極低。&ldo;啊……是啊,這個名字聽上去就不像是幸存者,更像是代号。&rdo;她緊緊揪住言焓的手,突然有些害怕,她會是ta嗎?不會的。她的過去不會是那樣。雖然那個黃色密室的場景和她住過的療養院很像,雖然黃晖似乎認識她,但她不會是ta。因為,多年前,她記憶慢慢好轉時,她的病房就是那樣。她從來沒被人偷走過。她就在那間病房裡,在沈弋的陪同下漸漸好轉,最後離開。沈弋,等出去後找沈弋,一切都會明白。她不會是ta。她自言自語:&ldo;不是的,肯定不是我。&rdo;言焓低頭看她發懵的側臉,目光又落在她細細的手指上。她太緊張,都沒意識到她把他的手攥得發白。他轉手輕輕摁住她的手指,前行。……走廊有個拐彎,前邊的人停了下來。盡頭有一扇融入了粉色牆壁的門,上邊一個把手,和一個粉屏的顯示器。戴青聲音沮喪:&ldo;繼續走嗎?&rdo;沒人答話。言焓問:&ldo;黃晖為什麼會跑到烘幹機裡邊去?&rdo;申洪鷹皺眉:&ldo;這個行為的确不合常理。&rdo;程放回想了一會兒:&ldo;我之前看見他在找衣服,會不會是烘幹機裡邊有合适他的衣服,他想拿一件穿上?&rdo;他看戴青,&ldo;我們當時檢查的時候,烘幹機裡的确是有幹衣服的。你有印象吧?&rdo;&ldo;對。&rdo;戴青說,&ldo;但因為密室的規矩是,不要輕易移動暫且不是線索的東西,所以我們沒把衣服拿出來。&rdo;&ldo;衣服放在烘幹機最裡邊。&rdo;程放不可置信地說,&ldo;密室的設計者居然能做到這一步。他很清楚黃晖怕熱,計算到他脫了外衣,毛衣起火,洗衣房的籃子裡有衣服,卻沒有合适他的,他找來找去,找到了烘幹機最裡邊。&rdo;言焓道:&ldo;設計者在哪兒,我們中間是否有人推動,現在還不好說。&rdo;黃晖的毛衣是化纖的,化纖材料很容易起火,燒着後還會融化黏貼,這就把他裡邊穿的襯衫也燙壞了。設計這個密室的人,最近應該見過黃晖。且在今天聚會之前就見過,并長時間觀察了他的穿衣習慣。言焓看申洪鷹:&ldo;飛鷹隊長,有個問題我很好奇。&rdo;&ldo;我讓他抽毛線繩的事?&rdo;&ldo;不是。但……&rdo;程放很快理解言焓,接他的話:&ldo;但這個你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注意到,一開始你讓黃晖抽毛線繩,後來,你又說密室裡肯定會準備燈芯,讓我們尋找,這兩者是矛盾的。&rdo;甄暖意識到了,不動聲色地打量申洪鷹身邊保镖的右手,上邊沒有蠟。至于申洪鷹,剛才他輸密碼的時候,她就注意過,也沒有。掐她脖子的不是他們倆。她又看程放,他的手抱在胸口,更清楚了,也沒有。還想着,聽申洪鷹語調平平地解釋:&ldo;當時需要燈芯,黃晖正好站在我對面,我一眼就看見毛衣了。後來才想到,找燈芯或許是線索。&rdo;戴青沉吟:&ldo;密室裡沒有燈芯,看來,設計者也算好了用人衣服上的毛線。黃晖拆了線之後,衣服上有個洞,架子一倒,很容易就把他的毛線衣扯開了。&rdo;甄暖頭皮發麻,難怪資料室的易燃紅磷裡邊會摻雜白磷提醒大家逃出去。&ldo;原來,設計者根本不想在資料室裡把黃晖燒死,他也知道那個設計很難燒死他,黃晖可以輕易逃出去撲滅身上的火。所以他給黃晖的死法是……改裝過後的烘幹機。逃過一劫之後,黃晖不會想到緊接着還有陷阱。幹幹淨淨的洗衣房看上去非常無害。&rdo;的确是這樣,但言焓心裡仍有疑慮。為什麼戴青和程放沒有被關進烘幹機裡?密室的設計是一回事,現場人的推動是另一回事。比如,黃晖從起火的資料室跑出來時,他的毛衣可能是意外被架子挂住,也可能是人為。但他沒說,繼續問自己的問題:&ldo;飛鷹隊長,最後一刻,ja和ta,你選擇了ta,為什麼?随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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