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暖匿在他的背影裡,輕輕揪住他的袖口。&ldo;好,問你。藍千陽個性孤僻,當年他拒絕所有名譽功勳,早早退伍。沒有固定職業,靠一身本領接零活,當私家偵探,還非法地做狙擊手,殺手。他和我們所有人斷了往來,但不會和你沒聯系。對吧?&rdo;言焓笑笑,盯着黃晖看,不答話。&ldo;作為警察,你不知道他做的非法勾當?你縱容了還是你根本就是他的支持者?&rdo;&ldo;我和他很少聯系。對他的狀況知之甚少。&rdo;黃晖并不相信。&ldo;現在有人殺了他,還惡意地把我們聚在這裡。&rdo;言焓笑:&ldo;你在害怕什麼?&rdo;黃晖臉一白,程放道:&ldo;黃晖的意思是藍千陽的死有蹊跷,或許是複仇。……可能和當年的行動有關。&rdo;&ldo;複什麼仇?&rdo;言焓問,不知是有意無意。大家再度陷入沉默,曾經的隊長申洪鷹終于沉沉道:&ldo;可能當年的行動沒有清幹淨。&rdo;&ldo;整個村子的人都沒了,還不幹淨?&rdo;言焓似笑非笑。沒人答話,程放看了言焓一眼:&ldo;可能真的不幹淨。有人想對我們不利。千陽的死就很蹊跷。我聽說千陽的死訊後,私下調查過,表面看是意外起火,但人為嫌疑很大,他誤服了幾種相克的感冒藥和胃藥,導緻昏迷,可他不會犯這種錯誤。且他脖子上有扼傷,是有人制服了他。&rdo;言焓:&ldo;他幹那行,結仇多。&rdo;&ldo;如果就是因為那次行動呢?&rdo;&ldo;你們不是确定當年除掉的人是毒販嗎?如果是,你現在害怕什麼?&rdo;黃晖噎了幾秒,譏诮一聲:&ldo;是,不怕報應。你女朋友的死算是報應嗎?&rdo;甄暖用力皺了眉。言焓眼瞳微斂,靜了半晌,彎彎唇角:&ldo;我的報應已經過了,或許你們的馬上就到。&rdo;&ldo;你……&rdo;&ldo;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走出這裡。&rdo;申洪鷹嗓音低沉,制止了兩人。言焓扭頭看他:&ldo;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們為什麼走進這裡。&rdo;&ldo;和你一樣。&rdo;申洪鷹揚了一下手中的信封,&ldo;黃晖要在譽城開公司,請了舊友。我參加了,他也邀請了你,但你不來。聚會途中,我收到這封信,裡面的内容吸引了我,我就來了。相信其他人也是同樣的緣由。&rdo;言焓:&ldo;裡面的内容是什麼?和我的一樣嗎?&rdo;他把自己的卡片抽出來,但其他人沒動靜。連甄暖都看出來了,他們的信封裡一定有各自不想為人知的秘密,這個秘密被那個送信人知曉了,大家才分别被引過來。&ldo;我知道他們10年前做了什麼。&rdo;言焓念着卡片,裝回去,&ldo;我想知道答案,于是追來了。&rdo;程放聽言,道:&ldo;現在,失蹤9年的呂冰确認死亡,千陽突然被殺,外邊那個房間立着和當年村莊死亡人數一樣的墓碑,是時候該說真話了。&rdo;&ldo;說什麼真話?&rdo;黃晖問,&ldo;你也被千陽和小火影響了?認為當年我們接到的絞殺命令有陰謀?&rdo;&ldo;沒有。&rdo;言焓打斷,&ldo;上級下的命令是對的。但上級做出判決前,所依賴的&lso;村子是毒村窩點&rso;的證據是你們幾個反饋的。&rdo;申洪鷹擡起銳利的眼睛,這裡他最年長:&ldo;我被包括在内嗎?&rdo;&ldo;是。飛鷹隊長。&rdo;言焓目光筆直迎視他,&ldo;呂冰在9年前失蹤,他死在你的瀝青廠裡。當年就數他和黃晖最聽你的話。&rdo;申洪鷹冷笑:&ldo;我不會蠢到把他埋在自己的地盤上。&rdo;黑衣保镖冷冷開口維護:&ldo;老闆已經接到通知,明天下午會去公安局接受調查。&rdo;言下之意是此刻言焓無權對他進行質問。申洪鷹擡一下手,示意沒事。&ldo;小火,是不是千陽對你說了什麼?&rdo;言焓:&ldo;沒有。他當新兵是你帶的。他一直很敬重你。所以,對你也格外失望。&rdo;&ldo;那時你們兩個年紀小,發生誤殺,心理難以承受。我承認,是我們判斷失誤,但這隻是失誤。現在,村子裡的幸存者找來了,目的是讓我們反目,你不要上當。&rdo;言焓不答。他有自己的判斷。那個村子其實是t計劃雙胞胎實驗的中轉站,每對雙胞胎裡&lso;假死&rso;掉的那一個嬰兒會被帶來這裡改變容貌和身份,然後送去給人收養。偏偏這塊區域撞上了地盤擴張的毒枭。實驗設備資料都清理移除,但附近居住的原村民挪不走。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放掉一個可能的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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