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喜妹小姑的這一串歪理,芳芳心裡的焦慮倒是真的減輕了不少:是啊,大不了就在隊上掙工分呗!大家不都是這麼過下來的,總比在城裡打零工糊火柴盒子好吧!而且他們第三小隊現在的日子本就富足,在隊上上工除了沒廠裡體面以外,掙得也未必少到哪去,畢竟花銷這項就比城裡要少得多了。
見她臉上的愁容消散了一些,喜妹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聽林老太和劉大菊的牆角時聽見的話,沖她擠眉弄眼地笑道:“而且,我聽大伯娘和我媽唠嗑的時候說,都已經有人托人來你家問話啦,你還有啥好愁的,大不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呗!”
所謂的問話,也就是傳說中的說媒。
這年代可沒有後世的女孩子可以不嫁人的觀念,大多數女人到了适宜的歲數都是要早點定親嫁人的。
沒怎麼讀書的要嫁得更早一些,尤其是鄉下,有的十四五歲就嫁人了,而讀過書的女孩子則一般嫁得較晚,但這種晚也隻是相對沒讀書的女孩子而言,像芳芳這種十九歲高中畢業,正是定親嫁人的最适宜年紀。
十九歲定親,相處一段時間,約莫二十歲頭上嫁人,正好。
劉大菊回家也有隐晦地問過芳芳自己的意思,所以,面對喜妹的打趣,芳芳倒沒有一下子慌了神,隻是羞紅了臉,嗔怪地瞪她:“你就知道打趣我!這種話說來羞人不羞人?!你也就是比我小兩歲,不然的話,保準來問你話的比我的多多了!”
喜妹聳了聳肩:“你也說了,我還小啊,現在主要是在說你的事兒,诶,大伯娘有沒有跟你說這事啊?誰家的兒子?我們見過麼?長得怎麼樣?什麼性格?本人是幹嘛的?家裡條件怎麼樣?”
芳芳臉上都快着火了,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我哪知道啊!人家就是随便說說,又不是真的正經問話,我奶才不會把這種還不确定的事情拿來跟我說呢!”
喜妹有點失望:“這些都不說,那還怎麼判斷這人合不合适啊……”
“都說了人家隻是随便問問,不是正經說媒啦!”芳芳無力地吼道。
喜妹随意地點點頭:“行吧。”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沒等芳芳緩口氣,她就又出其不意地問道。
芳芳:“……”
眼看着芳芳整個人從臉紅到脖頸,喜妹眨眨眼,無辜地癟癟嘴:“我又沒問你喜歡誰,就是問一下喜歡什麼類型的而已,這有什麼好臉紅的!”
“……小姑!”
“我沒聾,能聽見呢!”喜妹被吼得一激靈,沒好氣地道。
芳芳剛剛是一時羞惱才沒控制住聲音,見喜妹被自己吓到了,她又有些愧疚和心虛:“……對不起,我就是一下子沒控制住聲音……但是你真的不要再問我這種羞人的問題啦!”
即便是愧疚和心虛,也無法阻止她拒絕回答這種讓人害羞不已的問題。
喜妹還是不肯放棄,“語重心長”地教育道:“這有什麼好羞人的呢?我們倆誰跟誰啊!就算你不跟我說,也要跟大伯娘他們說才是啊!不說清楚你喜歡什麼樣的,萬一他們滿意的你不喜歡,那豈不是很麻煩?凡事都說清楚,把喜歡的樣子一條一條列出來,讓大伯娘和大堂嫂她們對着找,總能找到你喜歡他們滿意的嘛!”
芳芳被她這看似有道理實則還是很羞人的大段大段的話給直接羞到掩面逃走,再也想不起來什麼沒工作怎麼辦的愁事了。
望着她“狼狽逃竄”的背影,喜妹雙手托腮,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了這樣一個問題:這個世界的女人們,是怎麼做到婚前說起男人就害羞、婚後說下三路的葷段子都面不改色的呢?結個婚而已,又不是重新投了胎,變化還帶脫胎換骨的?
芳芳暫時不急着嫁人,劉大菊和芳芳她媽暫時沒尋摸到什麼合适的人選,也不急着把孫女女兒往外嫁,故而,擺在兩家人面前的最重要的問題,仍舊是兩個孩子的就業問題。
喜妹知道今年秋天的時候就會傳來恢複高考的好消息,對待分配工作的事情并不是很上心,但林老太他們不知道啊!
在老兩口的殷切期盼下,喜妹她幹爸,也就是郭陽那邊,傳來了好消息——銀行那邊有兩個臨時工名額,采用招考的方式選人,但是消息隻在銀行員工内部流通,也就是說,競争力度并不大。
喜妹知道不好在家一直傻等着恢複高考,對這個臨時工名額倒也還算上心,再加上異常努力的芳芳的督促,她們倆都順利地考上了,齊齊成為了銀行的臨時工。
這兩個臨時工崗位并不在一起,一個是站櫃台的,在櫃台前為人民服務,一個是幕後工作,屬于文職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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