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内就好。
第一步不錯,他這麼告訴自己。
第二天,破雲子并沒有看到徐淺,青年留了一封書信在桌上,說他下山雲遊去了。
捏着信,破雲子心底遺憾,但是也覺得稍微心安。
昨夜交換的那兩句話,讓他明白,徐淺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那麼現在他選擇留下一封信離開,是不是,他們之間還有餘地周旋?
至少那個孩子沒有和他立刻翻臉。
這麼想,他覺得自己高興了一點,玄冥是看他開心自己也開心,兩個人捧着茶杯在院子裡對坐,赫然就有了老夫老妻的感覺。
對于這其中徐淺的缺席,玄冥表示甚為滿意。
就這麼過了幾個月,徐淺沒有捎信回來,破雲子捧着杯子開始坐不住了。
對他而言,這是第一次徐淺離開他這麼久,看他在院子裡犁地一樣的來回走,玄冥歎氣,喚出水鏡,說你過來吧看吧。
水鏡裡映出的是一個村莊,看上去正在鬧瘟疫,徐淺卷着袖子,正在捆紮草藥,一群年輕人圍着他幫忙,破雲子看得唇角一勾,玄冥一聲冷哼,白發道士咳嗽兩聲,調轉了視線,最後還是舍不得,又轉過來仔細看。
水鏡裡那個他養大的孩子,豐神俊秀,溫柔如風,旁邊幾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看他的眼角眉梢都脈脈含情,和他說一句話,臉就要紅上半天。
破雲子越看越樂,後來幹脆抱着拂塵,和玄冥讨論,說這些個姑娘裡,徐淺到底能看上誰,玄冥本來在旁邊不動如山的喝茶,聽到破雲子這老爹給兒子挑媳婦兒的口氣,屈尊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指着最後面一個少女說,她。
破雲子仔細看了看,哈哈哈三聲,說不信,長得又沒前面的漂亮,又擠不到前面來,怎麼可能會是她?
玄冥沒搭話,隻高深莫測的看了破雲子一眼。
活了四十來年,感情經驗就玄冥這麼一茬的道士被他看得心虛,歪歪頭,繼續看水鏡。果不其然,當來幫忙的年輕人各自散去了之後,徐淺輕輕的拉起了那個被玄冥點中的少女的手。
破雲子認栽,問玄冥為什麼确定是他,黑發的天魔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彈了一下杯子,一聲脆響。
破雲子沒有看出來,那個少女,和他眉目輪廓,有幾分微妙神似。
玄冥當然不會說。
從那天開始,破雲子開始每天定時定點偷窺徐淺的日常生活,中間被玄冥笑話過好幾次,道士拂塵一甩,氣定神閑,“耶,我又不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每次都是大白天看,怕什麼。”
玄冥不和他辯,隻陪在他身邊,破雲子看着看着,就會靠在他肩頭,一邊看一邊和他說,玄冥心不在焉,隻看着他雪白長發和自己漆黑發絲疊在一起,如同黑夜與白晝交錯。
那個村子裡不過是一場小瘟疫,徐淺是天下第一修真門派□出來的門生,擺平這點完全沒問題,七八天時間,一村子的人都治好了,但是因為那個少女的緣故,徐淺沒有立刻走,停留了下來。
一個月後,他終于背起行囊,向下一個目的地而去,而那個少女站在村頭,遙遙看他,很久很久。
破雲子也在水鏡裡看了好久好久,最後輕輕歎息一聲,他說,“哎,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會吧?”
“……嗯。”白發的道士靜默的點頭。
徐淺繼續雲遊,但是似乎那個小村裡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象一個終于有了線的風筝。他每隔幾個月就要回去一次,每次那個少女都會立在村頭,等待他的歸來。
眼看他下山快一年了,有一天破雲子去前山講經,回來的時候驚愕的發現玄冥居然在院子裡支着水鏡看徐淺,他第一反應是,天魔腦子燒壞了嗎?
聽到他的腳步聲,天魔依舊慵懶的倚在榻上,隻向他勾勾手指頭要他過來。
破雲子過去,水鏡上一條小河,徐淺和少女兩個人肩并肩坐在河邊,正低頭細語。
這有什麼好看的……這一年來徐淺不是每次回小村都這樣嗎?
破雲子拂塵一揮,剛要說話,玄冥輕輕一笑,指頭按在他唇上,示意他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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