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兒的話,讓大家一齊沉默了,無論是安慰還是鼓勵,在咪兒的淚水中都顯得如此無力。誰不在渴望一場完整的戀愛呢?她們每一個人都在婚姻的路上舉步維艱,走得提心吊膽又患得患失,可是同時每個人又都在期待着生活的變化與驚喜,然而婚姻的真谛便是安定,家和萬事興。
安定的婚姻和激情的戀愛是對立的嗎?已婚少婦渴望戀愛是錯誤的嗎?将人生的希望寄予婚姻,是否就代表着從此對愛情絕望?
陸雨敏感地發現,可意已經越來越少替她們的無厘頭讨論做總結了。
2、
在咪兒飛去巴黎的時候,陳玉也飛到了敦煌。
她是去找龍冬冬的。魯娜的那一番“情人論”刺激了她。既然無法放棄沒有愛情的婚姻,有什麼理由不去追求一場沒有婚姻的愛情呢?
陳玉打了電話到桂林的旅行社才知道,龍冬冬現在已經不做“地接”,改“領隊”了,此刻正帶團前往敦煌。于是她就來了,來尋找她一生中最純美的愛情,并且完成它。
龍冬冬看到陳玉的第一眼時,着實地震驚,眼神中蕩漾着那麼無庸置疑的激賞與愛戀,話語卻平淡:“是你?又見到你了。”
陳玉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這便是冬冬,害羞的純良的冬冬。來的路上,她一直在隐隐地恐懼着,不知道龍冬冬是否已經變了另一個人,在現實的磨砺中變得粗糙,庸俗,油腔滑調,那樣,會使她心碎的,使她再也不相信世上還有純真的愛情。幸好,他沒變,他還是那個心清如水的陽光少年龍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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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所有的愛情都已死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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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找你。”陳玉微笑,眼睛有點濕潤,“我曾經讓你不要聯絡我,可是我自己卻違約了。”
龍冬冬張開手臂,陳玉便撲了進去。他們深深地擁吻,終于,完成了幾乎是前生前世的一個心願。那一次在桂林的象鼻山,他們應承了要吻别,卻終于不曾相吻,今天,她來還願。
陳玉的淚流下來,在這個比自己小得多的男孩子的懷抱裡,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與親切。他們幾乎認識了一輩子那麼長,卻到今天才完成他們的初吻。以往的生命,真是虛擲。
咪兒和李佳飛抵巴黎的當天,咪兒就已經敏感地查覺李佳并非是第一次來法國。李佳并不否認:“以前談生意的時候,也來過一兩次,呆的時間都不長。”
“是談生意嗎?”咪兒半真半假地調侃,“可是以前你怎麼一句也沒提過?”
李佳笑:“我漫漫三十年,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跟你交待清楚的。去過什麼地方,是談生意還是旅遊,畢竟都是小事吧?還沒來得及一一彙報呢。”
“不過如果是和女朋友來度假呢可就是大事了,你陪多少女孩來過巴黎?”
李佳不說話。
咪兒雙手叉腰做潑婦狀:“你說不說?”
“說,說。”李佳故作惶恐,“我正在一個個數,還沒數完呢。”
盡管是老段子,還是逗得咪兒哈哈大笑。兩夫妻相擁着,給了彼此一個甜蜜的吻。
龍冬冬陪着陳玉看壁畫,陳玉擡杠的毛病又發作了,批評着:“為什麼那麼多人大老遠地飛來看這些畫?平面,單一,說它理想化吧,色彩又不飽滿,身材又不惹火;說它寫實吧,又千人一面,誇張扭曲,一點立體美都沒有。要我說詩詞歌賦是中國的好,論到畫,卻是西洋油畫漂亮。”
龍冬冬不服氣,先還同她辯論,舉出“吳帶當風”的動感,唐三彩的濃郁,但畢竟不如她口才便給,漸漸隻有她說他聽的份兒。但他仍會時不時指着一幅壁畫問她:“這一幅呢?這一幅怎麼樣?還有這幅,難道表情不生動?”認真猶如孩童。
陳玉心上不禁震震牽動,益發要逗他。因他提起附近毛烏素沙漠不久前有海市蜃樓出現,她腦海中掠過無限浪漫故事,立刻便嚷着要去看。
他猶豫:路很遠的,往返總要一星期,海市并不是常有……然她堅持。他便不能拒絕,甚至擔着違紀的風險把團隊交給同行帶領。
當一個人明知對方的要求無理卻仍不能拒絕的時候,如果不是怕,那就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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