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傑出于憤怒,說:“是是,我告訴你,我就連來這裡吃飯都嫌貴,我連這裡都吃不起,一兩個星期才來一次,我吃不起你經常去的那種吃一餐起碼以一百五十起跳的高級地方。不是我想與不想的問題,是我根本沒有得選擇。可這又關你什麼事!非要在這裡吃飯,坐下來吃了又一大堆無謂的話要說!”
顧孝成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不對,或許讓人感覺到階級的差别,一定惹人厭惡,于是馬上就陪着笑臉道歉,一個勁地說:“是是,我錯我錯,我說話不經大腦,真不是有意的。來來,吃這個,不氣不氣。”說着說着竟用了那種有點像在哄小孩、又或是哄女人的腔調。
方傑氣到都沒注意他的這個腔調,隻是這下倒讓他逮到了理由,終于又可以名正言順地不給他好臉了。顧孝成一邊往他碗裡夾菜,一邊擡眼看了他一眼,再低下頭重重歎了一口氣。
第24章
他們兩個吃完了這餐飯就由電梯上到商場一層,也不打算在外多逗留了,準備回小店。顧孝成在樓梯上還試圖拿手搭着方傑的手肘彎,也有一點想要扶着他的意思。方傑把手肘一躲,根本也不給他這個機會。一則是氣昨天晚上他們又發生那種事了,二則則是還在氣顧孝成之前說的那些話,什麼“低下”,什麼“就是你才要來這種地方”的,就是這類話,他聽了心裡面很不舒服。
顧孝成有時在方傑面前說話也沒有什麼斤兩,他那個意思是,他說的都是别人,也不是在說方傑,方傑反正是跟他在一起的,那自然也是跟他是在一層的人。那他随口說說有些他看不慣的人或事,也總不會說到方傑頭上的。
而方傑本人不這麼看。他心裡,他是他,顧孝成是顧孝成,天淵之别,雲泥之别。分别可大了去了。他就覺得顧孝成這人有時候說話不隻是帶刺,而是像他手裡拿着一杆矛,随口一說,就把那矛搠到他心上,紮得他疼。
顧孝成也看出來了,方傑肯定還在為之前在美食中心裡他說的那些話生氣。而他又想為他自己辯解,他也并不是總是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剛剛隻是随口一說,頗有點那種小時候父母對自己小孩說的“你看吧,吃零食這種就沒有好處,還是吃飯好”的意思。他隻是想表達還是高級一點的餐廳裡面的飯點好一點,環境也好一點,有些錢不能省。
但他現在又發現,他不論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了,還會越描越黑,所以他索性不再為剛剛那話再多辯解了。
兩人約八點二十左右回到了小店中。方傑因為這一下有理由“正式”不給顧孝成好臉了,所以一直不跟他說話,包括剛剛在路上也不太跟他說話。他自己心裡清楚,他還是為昨晚發生的那事情而感到尴尬的,尴尬成分居多,餘下的隻是假借顧孝成在美食中心不經意脫口而出的一些疑似“階級觀”的論調作一個幌子,名正言順地不給他一點好臉罷了。
而顧孝成這回也識時務,不再惹他了。他也自認倒黴,明明知道這個方傑每每做完後的第二天就是一個關鍵時期,因為事後第二天這哥們兒鐵定會因為接受不了他自己而“犯病”,而他竟然在這樣的一個十分緊要的日子裡惹他。
顧孝成回了小店之後就上樓去了,而方傑一個人待在樓下,上了電腦去跟買家交流。并且他下午時也不清楚自己今晚具體什麼時間回到小店,所以有通知過每天基本定時來的快遞小哥不要來了,所以他小店今天積壓的單子要明天一起發貨了。
九點的時候,方傑倒沒有直接去洗澡。而是關了電腦,拿了鑰匙出小店,轉身将鐵皮門拉下來鎖好。然後他“直奔”寶石廣場三樓的大賣場——他當然不可能真地是奔跑過去的,他今天哪裡奔得了。
他進去買了一個一百多塊錢的睡袋——最便宜的。他從今天晚上開始就要睡睡袋,或許要一直睡到三個月後顧孝成回他那個紐國去為止。
他的決心是深重的。
顧孝成在樓上聽到他拉了鐵卷門出去的聲音——嘩啦啦的一聲響。他沖下樓來,一路下着樓梯一路在想着:X!怎麼這麼大氣性?不會是要出去找一間小旅館住宿吧?
他急着沖下樓來,在樓梯口連拖鞋都沒換掉,就直接穿着踩在了一樓的地面上。等到了那張大長桌前,他注意到方傑沒拿手機,想了想,或許隻是要出門買東西去的,也就稍稍放心了。一轉頭,卻才發現自己穿着拖鞋就走在一樓了,一會兒要是被方傑撞見,又不得了。
于是他馬上踮着腳尖又走回樓梯口,換上了一雙新買的穿在一樓的拖鞋,再把二樓的拖鞋拿到衛生間裡好好地将底洗幹淨了,再抹幹。然後才又在樓梯口換了這幹淨拖鞋上樓去。一邊上樓一邊想着:X!就說他耐X吧!你看昨天晚上那都幾次了,他今天竟然能在外面晃蕩一整天,到了大晚上的還不消停,還要跑出去!看來還是X得少!
過了大概三刻鐘,他在樓上房間裡就聽見樓下又有動靜了,又是嘩啦啦一聲,應該是那人回來了。
方傑回小店後,把兩道店門鎖好。跟着就拿了那個被折疊成一個小卷的睡袋上樓去了。那睡袋是那賣場裡頭最便宜的,所以折成的小卷并不會太纖巧,而是有三個毛巾卷合抱的那個粗度。他是買來應急的,又不是要帶着出行的,買那種極輕極易攜又貴的就不合算了。
他上了二樓就沒打算先進他自己原先那間房,而是進了另一間作小貨倉的房間,那房間中倒是有空餘的地方,正中央是夠他擺他這張“新床”的。
顧孝成聽到對面房間裡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了,就倚着門框往對面房看去,看了一會兒,沒看出所以然來,隻是知道那門是開着的。他也不便直接走過去,之前回小店來的一路上,方傑非但不跟他說話,還總是刻意跟他保持距離。他怕自己現在直接過去,挨得那樣近,就會招人煩。
看他的這一副可憐巴巴的心思,好像有多委屈求全似的。可他又哪裡是什麼好人,之前回來之後,他待在二樓房間裡就一直思算着什麼時候才能哄得方傑又對他點頭。他這人吧,之前是沒怎麼X蟲上腦,不會老是成天沒事時就想着沃灌方傑的那一方X股,可是自從昨天晚上那麼銷魂之後,他腦筋也變了。憋得太久之後的忽然一次釋放,讓他覺得也太他X的爽了。所以,顧孝成現在也是開始變得在身體上不易滿足了,得一望十,得十望百,漸漸貪婪了起來。就像剛剛在房間裡獨處那會兒,他就不自覺地會想到:唉,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他怎麼就這麼殘忍呢?我怎麼發現我現在越過越像駱駝了,吃一次就非得要我頂幾個月。唉——怎麼就這麼慘?所以,下一次是什麼時候?這小子雖說性格軟,耐磨,可是抗拒心理一直很強,也不好得手啊……
所以他現在腦子裡面對方傑在那一方面變得貪婪了起來之後,即使他表現得再怎麼可憐巴巴,委屈求全,也隻是為了到時候達到他的這一層目的罷了。就跟他之前的小媳婦臉一樣,擺出來是為了得到方傑的同情的,也好讓他一直住着;這時的可憐巴巴與委屈求全是擺出來為了到時再有下一次的床弟之歡。
他不往那邊房間走,可是光是倚着門框也看不見那邊房中的情形。于是他用一種軟弱的聲調開口:“方傑?你在那邊房間裡幹什麼呢?”還一副不敢靠過去、怕惹他煩的樣子。
方傑在那邊房間裡正鋪着“床”,一聽到顧孝成那賤人在對面房間裡“叫喚”,他一臉不耐煩地将上身往後一伸,由顧孝成那邊看,就見方傑的一顆頭直直地杵進了門框的那個長方形範圍内。他心裡忽然想笑:瞧這眉清目秀的傻樣……
兩人眼睛對上後,方傑才開口:“沒幹什麼!我買了一個睡袋,我今天晚上睡在這個裡面。”顧孝成一聽,這問題簡直是嚴重。才想着不知哪時才能下一次和他怎麼怎麼樣,結果他就鬧起了分房睡了,那哪裡還逮得到機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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