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四贊了聲:“張大哥好準頭。”拿着個柳條子在盆裡攪合,等會兒血放幹淨以後兌上水,再加上鹽和蔥姜,再剁些個肥油進去準備灌血腸。
張屠夫憨厚地笑笑,把手裡的刀擦淨擱在一旁,另拿家夥什兒在豬的後蹄兒上割開個刀口,伸進去攪幾下,用力朝裡吹氣兒後緊緊地紮住,叫人往豬身上澆開水,自個兒拿着個鐵闆刮,待豬毛褪得八九不離十,這才開始收拾頭蹄下水,把膛豁開之後,張屠夫笑着說:“你家豬喂得好,足有三指的膘兒呢!”
方氏正在幫忙灌血腸,聞言剛要接話,就見荷花跑進來嚷道:“娘,錦棠哥被張家的幾個哥哥打了。”
院裡的人全都吓了一跳,方氏趕緊擱下手裡的東西過來問:“荷花你慢慢說,到底咋回事?”
“剛才我給錦棠哥送臘八粥,然後他說送我回家,結果張家的幾個哥哥說什麼我是他家的媳婦,讓錦棠哥離我遠點兒,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他們就過來拉我,錦棠哥攔着不許,就被他們打了。”荷花說罷扯着方氏就要往外跑
方氏急得在圍裙上胡亂擦擦手,跟出去問道:“人呢?這可怎麼是好,可打傷人了?”
張娘子在屋裡聽說自己兒子打了舉人老爺家的公子,也吓得不知怎麼辦好,趕緊穿鞋下地也追了出去。
方氏出門沒走幾步,就見齊錦棠提着個提罐走過來,衣裳被扯得有些褶皺,臉上似乎也有烏青,她忙迎上去問:“齊公子,可傷到哪裡了?這臉上也被打了?要不要請郎中瞧瞧?”
齊錦棠不甚在意地擡手蹭蹭嘴角,笑着道:“嬸子,你叫我錦棠或者棠哥兒就是了,咱們都是一個村兒的,用不着那麼疏遠,剛才不過是一點兒誤會,不礙事的。”
張娘子見兒子都在後頭老遠地躲着不趕過來,上去朝每人打了幾巴掌,扯過來道:“你們三個,趕緊給齊公子賠罪,膽子越來越肥了,幹啥都沒個輕重,就算是鬧着玩,也不能打舉人老爺家的公子。”
幾個人的表情都不甚情願,磨蹭地走到跟前兒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開口說話。
齊錦棠開口圓場道:“張嬸子,沒事的,我們就是鬧着玩,不用當真的。”
荷花對那幾個小子又氣又惱,尤其是那個老大說什麼自個兒是他弟的媳婦,就要離别的男人遠遠地,當真都快把她的肺氣炸了。這會兒聽了張娘子那看似道歉,其實卻是暗地裡撇清自家兒子的話,她可沒齊錦棠那麼好的涵養,也不想既往不咎,正轉着心思就見張家老大正氣哼哼地盯着自個兒,頓時計上心頭。
既然張娘子想給她兒子遮掩,那她就激張家老大自個兒把話都說出來,荷花心裡打算好了,就上前去扯着齊錦棠的衣襟道:“錦棠哥,臉上疼不,荷花給你呼呼。”
齊錦棠把手裡的提罐交給方氏,蹲下身給荷花擦幹淨臉上的淚痕,哄她道:“荷花不哭,我沒事的。
荷花當真就朝他嘴角地烏青處輕呼了兩口道:“娘說過,呼呼就不痛了。”
荷花身上似乎還帶着小孩子的那股奶香氣,兩口氣兒輕柔地吹在他的嘴角,粉嫩柔軟的小嘴兒似乎還不經意地觸碰到他的唇角,齊錦棠頓時被她的舉動弄得有些發呆。
張家老大已經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對一些事兒已經有些懵懵懂懂地認識,加上平時在村兒裡瘋鬧,也經常聽得見那起媳婦婆子們說些烏七八糟的話,所以剛才見齊錦棠拉着荷花的手才會忍不住動手,這會兒看見他倆當着大人的面兒還這般親昵,氣得跳腳嚷道:“娘,你不是說讓荷花給老二做媳婦?她咋還跟别人親近?”
方氏聽了這話,也顧不得去查看齊錦棠的傷勢,扭頭看向張娘子問道:“她嬸子,這是咋回事?”
張娘子這會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趕緊開口解釋道:“嫂子,你可别聽孩子瞎說,其實也怪我,前幾日我見你家荷花模樣生得好,人也機靈懂事,我在家吃飯的時候,就跟我當家的說,以後若是能求你家荷花給我家小子做媳婦就好了,誰知這幾個混小子竟扯得沒了個邊兒去。”
方氏聞言面色稍稍好看了點兒,又想到這會兒正請人家來殺豬,也不好太薄了面子,于是重新挂起笑容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我家荷花還小,而且上頭還有哥哥姐姐,這事兒過幾年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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