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要向敵人獻祭上他們的親人?
沒有人回答,他隻能隐約聽清幾個斷斷續續的詞。
“叛國罪......流放,七區......”
他是由帝國一手打造出來的人形怪物,在引起主人噬主的恐懼後,便被毫不猶豫地關進了籠子裡。
叛國罪......哈哈哈,叛國罪!
眼前的一切都蒙着一層黯淡的血色,而在這血色裡,他忽然聽見了另一道聲音。那聲音明明是溫和的,卻像是擁有着貫穿一切的強大力量,一下子紮進他的耳膜中。
“寶寶乖,寶寶乖......寶寶乖乖地睡覺......”
這聲音像是隻溫柔的手,慢慢順着他的疼痛向着源頭摸索而去,幫助他撫平這些痛的痙攣的脈絡。針紮似的疼一點點平息下來,狂躁和暴怒一同如潮水般慢慢退去。
“寶寶乖......”
有什麼人,搭上了他的手。
輕柔的摩挲,像是在安撫嬰孩。
“松開手,對,現在慢慢松開手——沒事了,沒事了。”
“我在這裡。”
“我陪着你。”
理智逐漸回複,眼前的血色一層層褪去。顧沉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黝黑的眼睛裡,這才倒映出了剛剛的一切。安德莉亞剛剛才從他鋼鉗似的的手裡頭逃脫,此刻正狼狽地倒在地上,拼命地捂住脖子喘息着,整張臉都泛上了紫色。而他身畔,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青年正擔憂地抓着他的胳膊,瞧見他的眼神,這才勉強笑了笑。
“好了,”青年輕聲說,“沒事了,我說的對吧?”
他的手摸上了顧沉的眼簾。
“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寇秋喃喃道,“睡一覺吧。”
男人暈了過去。之前縮的老遠的士兵這才敢上前,心驚膽戰将這頭沉睡着的野獸運回他的巢穴。安德莉亞半天才緩過神,仍舊心有餘悸:“你怎麼敢就那麼沖上去!”
她打量着寇秋,滿心都是不可置信,“小老鼠,你是缺了哪根神經嗎?——萬一他那時候沒法安靜下來,直接反手給你一刀,你就死了!真的死了!”
天知道她突然間看到這人沖上來摸着發病的将軍開始唱歌時,心靈受到了多麼大的沖擊。
居然還有這種找死的操作?
夏佐剛剛被男人一下子打飛,此刻從地上爬起來時,仍然在一種恍惚的狀态裡。
“你給他念了什麼?”他說,“咒語?”
“不是,”寇秋攤攤手,“剛開始那段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後半截是一首催眠兒歌。”
懵逼的夏佐:“......什麼?”
寇秋于是又重複了一遍,瞧見兩人呆呆張大的嘴,幹脆背了幾段給他們聽。這兩人聽的雲裡霧裡,最後彼此看了一眼,下了定論,“是咒語。”
寇秋:“......”
什麼咒語,會不會說話,這明明是人類智慧的偉大結晶!
這一場事鬧得兵荒馬亂,安德莉亞匆匆起身去收拾殘局。寇秋在夏佐的護送下回了樓,經此一事,他在七區的重要性大大凸顯,安德莉亞特意讓人也在頂樓給他收拾了一大間房間,裝飾的十分舒适。
雙胞胎時不時便會來拜訪,與從小在七區長大的夏佐相比,瑟爾要柔弱的多。他帶了一大塊松軟的面包來,與寇秋一起吃時,忍不住便問:“呐,小歌怎麼能區分的清哥哥和我呢?”
他眨了眨自己碧綠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睑上,眼巴巴地瞧着寇秋。
寇老幹部笑了笑,拍了拍這孩子的脊背。
“很簡單,”他說,“第一天的瑟爾在早餐前還不會幹活呢,出去吐了一次突然便能幹的飛快了,還能騰出手來幫我——是不是很奇怪?”
而且,隻有剛開始的瑟爾是真的害怕,但夏佐卻是不怕的。他每天,不過是在學着弟弟的樣子裝柔弱無辜罷了。
“除了剛開始和一起割苦根草的那個下午,”寇秋敲敲他的頭,“其它都是夏佐,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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