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身份差距擺在這裡,他是不好拆穿直言,隻得恭敬作揖:“如此,那便不送将軍了。”
目送黃侍中走得遠了,暮成雪才将頭盔摘下來,露出了有些汗濕的頭發,用手作扇,緊着扇風:“元青啊,你說我這算不算是被降職了啊?”
“不算。”說完,廖元青頓了頓又道,“你隻是單純的被架空了而已。”
“啧。”暮成雪撇了撇嘴并不想搭理他這句,轉而笑呵呵的說:“恭喜啊,廖執金吾?”
廖元青卻像是絲毫沒聽出來暮成雪話中的反諷,大大咧咧攬過她的肩膀,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以後哥罩着你!”
暮成雪本來就熱得夠嗆,被他這麼一勾搭,廖元青整個人身體的重量半數壓像了暮成雪,便更加熱了。
“去去去,膩膩歪歪個什麼勁兒,給老子滾一邊去。”暮成雪将人推得遠了些,又猶自歎氣,“真不知道一群毛頭小子,怎地勞煩我堂堂血将軍親自去教。”
廖元青毫不在意自己被嫌棄,聞言隻淡淡瞥了一眼,誠懇的建議道:“怎麼都好,隻是你不要再讓他們去抄書了。”
廖元青不在意,暮成雪卻是聽出了話中的意思,撸胳膊挽袖子沖着廖元青罵道:“說吧,你小子就是對我不滿對吧!要不要打一架?!”
二人打打鬧鬧,好不放肆,不守規矩惹得路過的女婢宮人紛紛看傻了眼,卻無一人敢來阻攔。
“說真的,你待會可要随我一同上街?”快到朱雀門了,路上思來想去暮成雪覺着自己還是應該街上買點東西帶回去。
廖元青正想點頭,擡頭便看見朱雀門前一摸熟悉的身影。待看清時,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摸寵溺的微笑:“本來可以的,但如今怕是不成了。”
“我的天,你這笑的簡直猥瑣至極!”這些年來暮成雪還從未見過廖元青笑的如此…溫柔,她直覺的滲得慌。
廖元青并未搭理她,步子卻是加快了許多,暮成雪隻聽見他嘟囔了一句:大熱天的,她怎麼跑這來了。
“怎麼,老相好來了?”随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隻見一個粉紅色的身影站在門口,朝自己這邊張望。在不小心與自己對視後愣了一下,還貌似羞澀的低下了頭?
這怎麼回事?這屆老相好的質量不太合格啊!心理承受力多脆弱才搞得随便見着一個男人都能犯花癡?
“滾蛋,這是我妹!”廖元青狠狠的朝着暮成雪肩膀錘了一下,“我告訴你,我妹單純的很,你可别招惹她!”
“好好好,我盡量控制住自己的美貌。”
…
城門口,暮成雪從侍衛手裡領過自己的‘神駿’,一邊輕撫馬背,一邊用餘光瞅着旁邊那對兄妹哥哥妹妹你侬我侬。
廖瑟瑟見自己哥哥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還不忘禮貌性的沖着暮成雪行了個禮:“小女廖瑟瑟,見過暮将軍。”
暮成雪停手擡頭,便看見眼前站着一個十一二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穿着一身藕粉色的衣裙,小臉圓圓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瞅着自己,瞅得暮成雪心頭一動,好像…
好像自己五年前養在家裡的兔子!
隻可惜後來被廚房管事的以為是自己抓來想吃的,當晚便給熬了湯。
唉…現在想起來,那好像還挺好吃的…
暮成雪回憶往昔,但在廖瑟瑟眼中隻覺得那血将軍看向自己的表情十分陶醉,最後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吓得她趕忙躲在自家哥哥身後,不敢出來。
廖元青見狀肺都快要氣炸了,隻得連着勁的咳嗽,這才将人從遙遠的記憶裡拉回現實。
知道自己失了态,暮成雪便也不再好意思往他倆那邊看,隻招呼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端盤子的女婢:“你你你,對,過來。”
這兩個女婢本接了這差事,想着能見到血将軍在來之前還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
卻沒想到暮成雪一路上根本連看都沒看她二人一眼,如今突然被叫心裡可是高興壞了。
但,很快,她們便發現自己想多了。
暮成雪的眼睛隻盯着自己手裡的托盤,準确的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金子,連餘光都沒網上瞟一眼。
待兩人走過,暮成雪隻是伸手拿了兩塊金子,随後便指着廖元青道:“你倆将東西交給廖将軍便好,他自會讓人将東西送往我府上。”
離開宮城到街上,暮成雪将手上的錢兌成碎銀子,一回頭便發現自己身後跟着一堆百姓。
沒辦法這身盔甲的确太顯眼,便隻能轉身去了旁邊的裁縫鋪,換了身輕便的紫衣,後将自己的铠甲用布匹一包背在身上。
出門後三拐兩繞避開百姓的視線,這才大大方方的開始采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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