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廖元青手裡舉着自己那套極其奢華卻半點不适用的盔甲,胳膊因為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而直打顫兒,暮成雪就止不住的抗拒。
為啥當初自己腦子抽風,完全不顧爹爹的勸告,想着當了将軍就一定要有一套霸氣威風的盔甲?
首先披風一定要長,走路都帶響的那種;其次頭盔一定要亮,能夠隔着百裡給人晃出白内障;再者身上一定要有最好的工匠精心雕刻出來的花紋,無時無刻都能讓她裝…咳,凸顯她非一般的内涵!
這盔甲當初剛做出來,自己還美滋滋的愛不釋手,穿在身上也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可是後來上了邊境才發現,這破玩意簡直就是累贅!完完全全的限制了她的自由。
天知道這铠甲有多沉!
整個都是金屬全然不透氣,這大熱天的從西北騎馬到長安,人不熱死,馬也會累死。
所以廖元青的馬還真是健壯非常啊!
記得有一次訓練營裡操練,廖元青用木棍攻她下盤,本來一個簡簡單單的後空翻就能躲過去,沒想到她隻在原地蹦了三厘米,還結結實實的跌坐在了地上,小腿處也被廖元青一棍子給打紫了。
若不是下手的時候廖元青發現暮成雪狀态不對及時收了力氣,這一棍子下去她那腿不折也會骨裂。
就這樣,暮成雪當場就被醫療兵擡走了,在擔架上還不忘懲罰廖元青抄寫二十遍道德經,委屈得廖元青直想把墨汁都喝進肚子裡!
後來暮成雪便叫人又做了一套盔甲,專門上戰場的時候穿,而這一套便留下來等回長安城,用來展現她過人的内涵用。
知道不能太欺負廖元青,否則把他氣走了随便調上來哪個新的副将她還反到不适應了。
伸出手接過那套铠甲,暮成雪就差點沒給扔出去,但沒能成功。
因為铠甲那頭廖元青推的死死的,她根本就扔不出去。
等到暮成雪收拾完,廖元青這才上馬大喝一聲:“出發!”
隻不過休整了一下子,整個軍隊都變得不一樣了,比剛才精神多了。
将士中有不少都是幾年沒歸家的人,一想到馬上便可以見到自己的家人都止不住的高興。
铠甲在太陽下照得像烙鐵般滾燙,最關鍵的是那個锃亮的頭盔,暮成雪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道‘鐵鍋炖大鵝’。
剛進城門,暮成雪便感受到了長安城人極其民熱情開朗,積極陽光的美好品德。
“血将軍來了,快大夥動起來!鑼鼓敲起來!”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暮成雪剛進城門,便淹沒在了花的海洋中。
“我的個乖乖!阿嚏!”暮成雪一手拉着缰繩,一手強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廖元青!阿嚏!快給老子來護駕!”
這年頭追星都這麼麻木麼?不知道老子花粉過敏嗎??
廖元青強忍着笑意,趕馬到暮成雪身前為她擋住一半的花粉攻擊。
在經曆過開頭的一片騷亂後,暮成雪悄默聲的跟在廖元青的斜後方,努力擡頭挺胸強忍着噴嚏好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狼狽。
一路上隊伍前行的很慢,百姓則紛紛上前與隊伍中認識的将士說話,畢竟都分别好幾年了,自然是想得緊。
有的人在軍隊中尋找自己丈夫,有跑過來給自己兒子送糖水,但絕大多都是奔着暮成雪來的。其中姑娘家占八成,少部分的婦人也都是揮舞着手帕,唇邊一點媒婆痣的。
暮成雪出身于将軍世家,從小習武,父親暮域山乃是鎮國大将軍。
在她年少時便跟着父親在軍中曆練,不過十二歲便被封為中郎将,十四歲則晉升為衛将軍統領南北軍,等到十七歲時就欽點為鎮遠大将軍遠赴邊疆,直到現在足足四年零三個月。
在暮成雪還是個半大孩子時,便已經仗着這張俊俏白皙的長相惹了不少桃花債。
甚至小時候的暮成雪因為活潑好動,不守規矩,時不時便有人領着自家毛都沒長齊的奶娃娃上門來說找暮成雪他爹,說暮成雪挑撥了自家孩子的少女心,要暮成雪對她負責,簽訂娃娃親。
暮成雪在這時一般都躲在門柱後頭直抽嘴角:明明是那奶娃娃說的要玩過家家!她不過是盡了當‘丈夫’的本分,親了她的臉蛋一口,有錯麼?有錯麼!?
穆老将軍為此替暮成雪擦了不知道多少回屁股,也不知道打了她多少回。
再然後暮成雪領旨遠赴邊疆,鎮守西北,不少的少男少女心都傷碎了。
當日于長安城門口為暮成雪送行的人群與今日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搞得她都沒好好與自家父母告别便慌也似的逃走了。
此一去便四年有餘。
打小從軍以來,她就化名‘暮成血’,後在邊疆這幾年多,暮成血也的确争氣。戰場上殺敵無數,屢奪奇功,讓敵人聞風喪膽。也因為名字裡有個‘血’,便被人稱為‘血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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