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冷枭言深吸一口涼氣,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什麼?二皇子得的是天花?!”
闵院正沉重的點頭:“二皇子肌膚嬌嫩,适才哭了一陣,如今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紅疹了。若是成人感染天花,症狀應比二皇子晚一二天出現,所以——”
所以現在包括皇帝陛下在内,乾元宮所有人,以及和乾元宮走動的所有人,都已經陷入危險之中。
冷枭言沉默了。他當然知道天花是什麼。那是使人談之色變,甚至輕易不敢提及名字的存在——等同于腐國魔法界的youknowwho。每一次天花的出現都是一場浩劫,多少人因此喪命,又有多少城池因此變得死寂。
偏屋裡,孩子的嚎哭震耳欲聾,可冷枭言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他的腦子裡飛快的轉動:二皇子染上天花是偶然還是人為?如果天花爆發應該如何應對?若是他也不幸中招,能否安然挺過去?如若不能,誰能繼承他的皇位?
闵院還在在地上跪着,冷枭言卻利落的轉身,一路疾行到書房,攤開紙筆揮毫寫下三封聖旨。連同自己的兩方印鑒一塊兒交到周福手上,皇帝陛下鄭重道:“你找個可靠且幹淨的人,一定要送到皇後手上。”
周福下意識的看了周平一眼,被哥哥一瞪,一路小跑的飛快往外去了。冷枭言打量着眼觀鼻鼻觀心肅立在側的周平,心裡反倒松快了些:“将二皇子挪到宮外的莊子裡去,乾元宮關閉宮門,咱們盡人事安天命吧。”
……
陛下莫名其妙關了宮門斷絕往來,少不得後宮諸妃心中生疑。皇後娘娘拿了聖旨也不瞞着她們,直接将變故告知:“乾元宮疑似有天花之症的病人,雖已經挪出去了,但為安穩計,陛下還是決定鎖宮幾日,以免天花之毒外流。”
旁人聽了無不是打個寒顫,趕緊将自己的門戶看緊些。雲淺杉卻是差點兒哭暈過去——皇後娘娘說不瞞着,那是真一點兒都不瞞着,直接将那個被挪出去的人正是二皇子的消息透給了她,可不讓她一顆慈母心給揪的生疼。
傳話的蕙草一闆一眼的複述皇後的原話:“别院裡用度吃穿都是好的,也有宮人伺候,陛下指派了胡院判随行,定能給二皇子最好的診治。若是您不放心,可以申請跟着一起去,我們娘娘一定不會為難您。”
皇後娘娘是不會為難,可雲淺杉卻躊躇了。她并沒有生過天花,誰知道跟去照料二皇子,會不會把自己也搭進去?蕙草撇了撇嘴,行禮告退不忘提醒雲昭儀:“若是昭儀有了決定,随時都可以給坤和宮裡遞消息。”
雲昭儀如何糾結且不說,乾元宮中,才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的皇帝陛下是真的慌了。哪怕他自己染了天花都算意料之中,可沒想到的是整個京城都開始出現天花之兆,顯然這是一次大規模爆發的疫病!
張靖亭等重臣也知道二皇子染疾、陛下鎖了乾元宮的消息。冷枭言深思熟慮,還是準備過幾天再往前朝去。萬一他也染了病,再一氣兒過給了朝中大臣,豈不是自毀長城,更沒法安撫這場災難?
兩邊隻能靠奏章和條子溝通,然一次次送進來的始終沒有好消息。京中的病患越來越多,百姓惶恐不安,得用的藥材供不應求。有黑心的商人用假藥牟取暴利,京兆、金吾衛和五成兵馬司一塊兒焦頭爛額,怕是天花沒滅,他們就得先累趴下了。
在又一次收到京郊一整個村子的村民都染上天花的消息後,冷枭言終于忍無可忍的摔了禦筆:“朕宵旰憂勞,撫定内外,從不敢有絲毫懈怠。為何京中卻出此大難,難道是天要亡朕麼?”
一衆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冷枭言扶着桌沿站着,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卻不妨一個小太監驚慌失措的跑進來,膝行上前哭道:“陛下,求陛下救救大皇子吧,大皇子高燒不退,看着像是……像是……”
“像是什麼?”冷枭言臉色鐵青,咬着牙問道。
“大皇子臉上、脖子上有,有些紅點,看着仿佛是——是天花。”
皇帝閉上眼睛,心中一片冰涼:“把大皇子送去别院,與二皇子一塊兒救治。”
小太監還要嚎,周平用眼神示意兩個宮人堵了他的嘴将他拖出去。其實二皇子病發第二日,闵院正排查過乾元宮的下人後就懷疑是大皇子出宮玩耍帶來的。二皇子在乾元宮裡被看的仔細,甚少接觸外人,而那一日更是唯有大皇子從宮外進來。隻要大皇子也出現天花之症,這推斷基本就石錘了。
原本這三日過去,雅文殿裡一直安甯,陛下都懷疑是不是闵院正冤枉了大皇子。誰知今日小太監前來,才明白是大皇子心中懼怕,摁住了不讓人往外傳消息,直到他自己熬不住燒暈過去,手足無措的下人才來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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