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被武帝發現,夏風從宮殿太監侍候的小道悄悄離開。在這之後,她偶爾想起那個女人,都會當她是武帝心血來潮寵幸的什麼婦人。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事情并不簡單。
不知不覺中,篷車駛進了宮門。
士兵們一看來的是國師的車子,紛紛讓道。沒再過多一會兒功夫,篷車便駛到紫雲觀的門前了。
下車後,夏風讓李傳甲跟自己進了觀。屏退左右,夏風隻留下李傳甲一個人。
“有一件事,今天你必須老實回答我。”夏風不再像往常那樣随口問李傳甲。她的聲音清冷,黝黑的眸子裡閃過狠戾,駭得李傳甲心裡發寒。
“國師大人,有什麼話您盡管問。”李傳甲不再像之前的那樣閃爍其詞,對夏風所問的話避重就輕。到底,國師的手段他不僅聽過,還見過。他知道,若是他再不老實回話,那國師自有千百種殘忍的手段折磨地他說出來。
“在甯王出生前,聖上可去過宋侍郎的家裡。又或者,他有沒有招宋侍郎的夫人進宮過?”
夏風所問的宋侍郎,便是宋衡之的生父。他在先帝死的時候,就是個侍郎。而新帝登基後,也沒再升過。在宋衡之出生後不久,他便得急病去世了。後來,武帝為李黛鳳又指了一門婚事,命她改嫁給一個也姓宋的中郎将。這中郎将在甯王府裡,可算是一個極不起眼的人物。他既不被妻子李黛鳳敬愛,也不受宋衡之的敬重,透明人一樣。若不是他被迫獻藥給太後,鬧出了險些危及滿門的禍事,大家幾乎都忘了甯王府裡還有這麼一号人物。
“有,有,”李傳甲回答夏風的話道,“聖上剛登基的時候,曾經心血來潮,突然夜訪侍郎府。”
“然後呢?”夏風早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但這還不是她需要知道的全部,她還想聽更多的細節。
“說來也怪。那天晚上,聖上心情大好,在侍郎府上喝的大醉,”李傳甲對那夜的事印象深刻,因此,不用多費力回想,他便能将其一五一十地描繪出來,“侍郎夫婦恐下人招待不周,于是親自侍奉陛下在床榻邊。後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過了半夜,侍郎突然臉色難看地從房裡出來了。他沒有回房,而是在花園的亭子裡獨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聖上龍心大悅,離開侍郎府的時候,賞黃金千兩。聖上走後,侍郎大病不起。皇上特派了人來看,還賜了禦藥。誰承想,侍郎命薄,藥剛服下不久,就一命嗚呼了。”
“賜藥?”夏風纖指撫了撫額角,别有意味地笑道,“侍郎真的是病死的嗎?”
蓦地,夏風又問道:“接着,10個月後,甯王就出生了?”
李傳甲恭敬地躬身,肯定地點了下頭。
到這裡,關于甯王宋衡之的身世,關于侍郎府上的秘聞,以及關于李黛鳳的種種秘密,夏風算是完全理清楚了。
想來,武帝一定是饞涎李黛鳳的美色。于是趁着酒醉,他當着侍郎的面強占了她。宋侍郎氣不過受此奇恥大辱,大病一場。為了能長占李黛鳳,武帝索性賜藥毒死了宋侍郎……
“我讓你安插的那兩個人,準備的怎麼樣了?”夏風心裡突然生出了一個計策。它能給宋衡之一個再好不過的造反的理由,一個讓他勢要取代武帝的再有力不過的動機。
“都已經安排好了,武帝身邊的人,甯王府的人,”李傳甲好奇地問道,“國師是想?”
夏風淡淡一笑:“我想給皇上和宋夫人送封信,一封從甯王府送進宮,而另一封從宮裡送到甯王府。”
三日後,一封夏風冒筆武帝的書信被送進了甯王府給李黛鳳,而同一時間,又有另一封夏風冒筆李黛鳳的書信被送進了宮,交由武帝親啟。
在李黛鳳給武帝的信中,夏風寫得言辭懇切,愛意纏綿,光是憑一封信,便将看信的武帝撩得心神蕩漾。而在武帝給李黛鳳的信中,夏風則寫的恩威并重,迫李黛鳳不得不從。兩封信的最後,夏風都寫上了同樣的約會時間和地點。
李傳甲按照夏風的吩咐,命人留意武帝和李黛鳳的行蹤。
果然,就如夏風所預料的那樣,武帝和李黛鳳如期赴約。他們密會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夏風耳中。
夜風習習,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微涼。皎潔的月光,傾灑在關雎宮側門前冒了綠芽的枝頭上。随着清風的吹動,嫩綠的葉子不時地微微發顫。
拂開茂密的枝葉,夏風輕步走進了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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