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是誰告訴我的,”張子忠皺着眉道:“你說你怎麼三天兩頭生病?你的身體經過鍛煉應該非常康健才是。”
袁雙卿有一絲心虛,她總不能告訴張子忠,是因為昨晚硬要拉着長曦耳鬓厮磨,這才生病的吧。
她故作鎮定道:“是我沒照顧好自己,我昨晚踢了被子,這才發了熱。”
張子忠聽信了這番說辭,想了想說道:“那叫冬銀再搬個塌來,讓她在你旁邊睡,以後晚上還能偶爾幫你蓋好被子。”
這袁雙卿可不會依,忙道:“不用不用,我習慣一個人睡!”
她和長曦本就隻有晚上那麼一小會相處時間,生理上不允許她熬夜,每次挨到下半夜就隻能抛棄長曦去睡覺,若是再擠進個冬銀,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方便了,那她豈非要悶死?
張子忠見她反應有點大,更覺奇怪,摸了摸鬓角,猜測道:“你莫不是被吸了陽氣吧?不對,又不是。”
轉念一想,張子忠輕輕嘶了一聲,若有所思:“你的那個朋友阿白……還是天天晚上都來看你?”
袁雙卿下意識便有些慌亂,若是換作以前,承認了也不是不可,現在卻說不出口,她又是不會說謊的人,隻能把頭縮進被子裡,悶聲說道:“師父,這是我的私事,您不必管,我頭暈要睡會,您請回吧,等我好了再去向您問安。”
張子忠心領神會,看來袁雙卿得了風寒真的跟阿白有關,鬼氣帶涼,靠近的多了人會不舒服,雖然袁雙卿陽氣大,恐怕也架不住天天晚上如此。
張子忠心裡責怪袁雙卿沒有分寸,他有心想勸上兩句,叫袁雙卿離阿白遠一些,但此刻又不合适說這些,于是又坐了一會,喝完了一盞茶就離開了。
等到了晚上夜幕降臨,長曦按照每晚的慣例出現在房間裡,袁雙卿早就在白天睡夠了,又出了汗,渾身都黏黏糊糊的,現在倒是不太想睡,終于等到長曦出現,她扯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
長曦視而不見,并不說話,也無甚表情,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走過去遞給袁雙卿。
袁雙卿勉強起身去接那杯子,長曦的手指穩穩定在上面一直不放,袁雙卿拉了兩三回,紋絲不動,她沒有辦法了,隻好軟聲哄道:“不要生氣了嘛。”
長曦定定的看着她:“水熱嗎?”
“啊?”
“杯子裡的水熱不熱?”
“啊!”袁雙卿恍然大悟,重新摸了摸杯沿,而後笑了笑:“好像不太熱。”
頭昏腦漲的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勉強,長曦目光閃了閃,又走回去,拎着水壺推門而出,而後又輕輕帶上門。袁雙卿重新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望着門想,等會該怎麼才能哄好她的阿白呢。
長曦出了門,遇到了一個讓她比較意外的人,張子忠。
這家夥也知道避嫌,從來不在夜裡來歸沐居,長曦回頭看了一眼房門,裡面燈火通明。
她猜測張子忠無事不登三寶殿,晚上來顯然是沖着她的,于是默默把水壺随意放在石墩上,等着張子忠完全走近。
“有事?”長曦挑了挑眉,按理來說她比張子忠大,所以對他沒有什麼顧及禮儀的地方,都是直來直去。
張子忠指了指房門,又把食指搭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再指了指身後的院門,示意她出去說。
第四十章
張子忠做完手勢便往外走,長曦頓了片刻,跟在張子忠身後一起出了門。
張子忠在一個下人手裡接過一盞燈籠,離開了山莊,往後山的山崖走去。
已是深秋,寒月如鈎,夜晚更加冷,堪比冬日。
張子忠披了一件狐皮鬥篷,在長曦身後不遠處背手而站,長曦穿着永遠是紅色的輕紗,不消不厚,恰到好處。
張子忠不開口,她也不會出口詢問,而是站在崖壁之上眺望遠山的風景,寒風獵獵作響,刮過後帶起了衣衫的飄零疊落。
張子忠頗覺有些尴尬,他和鬼打交道一般都是直接動手,或是好言相勸其去投胎,真是第一次與一隻美麗的女鬼心平氣和的聊天,就隻差坐下喝一盞茶了。
他握拳抵在下唇咳了一下,說道:“我有事要與你說。”
長曦淡淡應聲:“嗯。”
張子忠道:“雙卿那丫頭……”
“張老,”長曦打斷他:“你可聽過卿卿談起與我相識的事?”
張子忠道:“不曾聽她說起過。”
這好像是袁雙卿的不可說,也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問起過,但他也能猜測到,她們應該相識在袁雙卿兒時。
他對徒弟的從前并不感興趣,他知道她曾過得苦,苦難沒有把袁雙卿磨砺成憎惡消極的模樣,而是讓她成為了堅毅善良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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