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擺擺手,“不是什麼正經東西,不好勞煩兄長。”不同類型的文體,當然不能用同一種書寫方式。邊甯就是做正經文章的人,并不适合寫那些識不識字的百姓都能聽得懂的市井故事。
況且,都是窮困,但邊甯至少沒什麼負債,而樂平不一樣,他的情況比邊甯更艱難。
見程寒沒有要他幫忙的意思,邊甯也不好強求。
内河
程馥本打算包一艘畫舫,卻不想今日遊河的人這麼多,竟沒有全空的。于是他們隻好找了艘比較寬敞、内有獨立雅間的畫舫。上了船後才知道,這是金陵有名的商行——鴻澤行名下的産業。
“你可知内河沿岸都是什麼場所?就敢帶我來遊河。”徐野打開窗戶,朝四周掃了眼。
程馥懶懶地伏在桌上,懶懶地伸手勾茶壺要給自己倒茶,“那你是坐懷不亂的人嗎?”她腦中浮起徐野坐在雪白的毛皮軟塌上,衣襟敞開,手裡拿着一隻金酒杯,懷中坐着一位肌膚如雪,烈焰紅唇,通身隻一縷薄紗遮蓋的妙齡女子……這畫面又豔俗又賞心悅目是怎麼回事。
“要看是誰。”
程馥懶懶道:“挑剔。”
“再過一年我會想辦法外放。”徐野還是把自己的打算如實道出。
程馥有些意外,轉念又覺得是這個人的作風。
“人家若是非你不嫁,你躲出來又如何。”書上不都這麼寫麼,很多癡情女子為了心儀的男子,放棄榮華富貴奮不顧身追到他鄉,感動了對方,然後成為一段佳話。
徐野有些糟心,暗罵京城的破事果然傳到金陵了。
“不是因為這些。”突然感覺好無力。
“你瞧這江南再繁華,可也不是國都。”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背井離鄉,而她也總有一天是要回去的。
“隻是覺得無趣。”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像絨毛。
程馥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腦袋,粉撲撲的臉上堆滿複雜的神色,無奈道:“我翻過年才十二歲。”
這話讓徐野直接怔在原地,手一松茶杯就落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水漬在桌布上滲透開來。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先做什麼,這是從未有過的慌亂。但最終他什麼都沒做,隻是像個傻子似的笑個不停。
原來她懂……
“我……”他要說的話還沒出口,雅間的門就被人倉促地打開了。
夥計身後跟着一群衣着光鮮的公子哥,他滿臉歉意地躬着身走進來,對徐野道:“二位,能否賣個人情,将雅間讓給幾位公子。”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得罪人。
程馥不經意地掃了眼門口已經不耐煩的幾位年輕男子,好聲好氣對夥計道:“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你這樣,傳出去不怕影響商譽麼?”其實這種事還挺常見的,但輪到自己碰上了,怎麼也不能輕易妥協。
那夥計也是為難,但外頭的人似乎早等不及了,一窩蜂地闖進來。為首的月白袍年輕人用扇子指着程馥,“小爺今日心情不好,識相的趕緊滾,否則扔你們下去喂魚。”
徐野轉過臉望程馥,小姑娘也正好看過來,兩人目光交換了一下,達成了某種默契。
程馥一點都不怵,“看幾位的樣子應該是讀書人。這樣好了,我們出一題,若是你們答得上來,這雅間讓你們也可。若是答不上來,勞煩幾位打哪來回哪去。”說完朝徐野使了個眼色。
徐野不可置信,“我以為你想把他們打出去。”這其實是他自己的想法,省事省時,還能起到威懾的作用。
“還不到那個環節。”小姑娘嬉皮笑臉地擺擺手。
夥計更為難了,眼睛不停地在兩方人馬之間轉換。
“哼,自不量力。”月白袍男子身後的幾名書生紛紛露出輕蔑地神色。
“讓你們死得明明白白。”月白袍男子冷笑。
不管他們是為了顯擺自己才學,還是因為别的,總之這算是答應了。
“取紙筆。”徐野命夥計。
江南讀書人多,但凡是個銷金的雅處都會備有文房四寶供人使用,當然,也要額外付錢。
夥計很快送來筆墨紙硯,徐野也不廢話,提起筆沾了沾墨汁,快速地寫了一串字,然後把紙遞給厚着臉皮站在原地不動的月白袍男子。整個過程快到程馥手中的小點心才啃了一半。
“算學題……”不知何時書生們已經圍在月白袍男子身邊。
程馥雙手托着腮幫子,睜着大眼睛一臉單純地問:“不會做麼?”
“呵,等着。”拿了題目,月白袍男子領着人大步離開雅間。
夥計見人真的都散去了,短暫地松了口氣。一臉抱歉地沖兩人連連鞠躬,慢慢退出去。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麻煩了吧,他心中郁悶。本以為幾位金陵城有名的世家子弟不好惹,沒想到這雅間裡的客人也有來頭。這臨近大年的,若是畫舫上出亂子,東家一定會扣他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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