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就是一體,你痛苦艱難,我感同身受。所以你的一切犧牲,我都不答應。這不止是為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咱們也忍夠了,不是麼?”
顧長煙心下駭然,原來哥哥都懂。
顧彥清擡起手為她拭淚,“别哭,接下來之事我已經安排好了。”
“我能做什麼?”既然哥哥幫她做了選擇,那麼他們兄妹就好好把這條路走活。
顧彥清想了想,說道:“恐怕要離開京城幾年,鋪子和外城那兩座莊子你要早做打算。”最近發生的事讓他更佩服妹妹的遠見。離開家大業大吃穿不愁的顧家,意味着要自尋生路。他們兄妹二人年紀小,養尊處優十一年,沒有銀子打底,生存難度倍增。
好在妹妹去歲買了莊子和鋪子,又在事發當天将契書及時送出去。靠着兩個肥莊和小酒館,就算将來顧彥清不出仕,他們兄妹也能殷實的度過一生。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都住在這間不起眼的小客棧裡,顧長煙聯絡上了翁齊敏,但因為要辦的事不少,她沒有直接去見對方,而是讓孫軸上翁家将喜兒托在那邊的東西取了回來。孫軸還帶了翁齊敏的一封信,上面詳細叙述了跟她有關的消息。
四皇子與張晚晴的婚期定下了,現在雙方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同時皇上給顧彥雲加了一級官職,還在朝上明确表示會為他賜婚。另外,陳家對于陳夢鈴做出來的事沒有任何處置,陳夢鈴在傳出私會宋紹曦被人家正妻抓現行後,還照樣去聽詩評畫論棋,心情非但沒有受影響,反而因為見過宋紹曦,變得精神了許多,風采不減當年。
翁齊敏在信中為她憤憤不平,說無論是四皇子和張晚晴的婚事還是顧家的添榮,通通都是用她換來的。結果倒好,她什麼沒撈到不說,還被犧牲得徹徹底底。
顧長煙提筆想回信安撫幾句,卻發現自己已經再沒辦法為這些不公找借口,再沒辦法苦笑着放下。是啊,她根本沒欠任何人,她欠的隻有她自己。
高升見主子拿着信若有所思,也不提醒,先倒了冷掉的茶,然後拿起旁邊的茶壺,為對方添上新的。
顧長煙将翁齊敏的信塞回信封中,對高升道:“我要離京幾年,鋪子和外城的莊子以後都靠你操持了,有什麼不懂的就托人送信給我。鋪子你管得很好,忙過這陣子,我給你挪兩成股。以後好好幹。”她将自己的打算一股腦地告訴對方。
高升有些消化不來,主子遭難的事他知道,但他沒想過主子要離京,更沒想過主子會把鋪子的股份分他兩成。以現在小酒館每日的入賬,兩成可不是小數目。
“你也别拒絕,這是咱們的起家之本,你好好給我看着。富貴還在以後呢。”她眯着眼睛,嘴角微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高升張着嘴,平時麻溜的口條,此刻半句話都吐不出來。
大概有上輩子記憶的原因,顧長煙做生意的經驗比内宅裡爾如我炸要多得多。加上她是個好學的人,但凡有精力,就會想嘗試各種各樣自己未曾涉獵的領域。如果可以,她真不介意純粹做個商人,盡管在這個時代不太體面。
小酒館深夜說書這個節目不能斷,除了現有的幾部書稿可以每隔兩個月重複說一輪之外,新鮮的故事也要準備起來。她忙着理順各項事務的同時,還抽空寫了幾篇大綱。以後在别處安頓下來,她再請人代筆。
提到書稿的事,她就想起還留在木槿院的那些備份。她現在很小氣,不樂意讓自己的辛苦成果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糟蹋。雖然不知道書房裡的東西如今是不是還完好。
“我派人去打聽打聽?”高升的法子是買通裡邊的人,裡應外合偷出來,但這想法不太光明正大,主子未必肯答應。
然而顧長煙的打算也不是什麼正經的,比如自己潛入木槿院,先将書稿燒了,然後再把屬于自己的幾件小物帶出來。比如顧彥清和徐野送她的花燈,還有太子賞賜的手串。
“不必了。”現在顧家應該還在找他們兄妹,眼下木槿院也沒有她曾經的仆人,高升能打探的消息十分有限。
當晚顧彥清回到小酒館,匆匆吃過飯就出去了,顧長煙也不問他去哪,隻跟在他身後叮囑他早些回北望軒歇息。
小哥哥前腳剛走,徐野後腳就來了。
“外面的事聽說了麼?”徐野在她對面盤腿坐下,熟門熟路地打開茶壺蓋看了眼,茉莉花配龍井,給自己倒了一杯。
顧長煙這幾日幾乎都泡在小酒館的雅間裡,每日核對賬目,寫故事大綱,見的人也多是鋪子裡的,外面的紛紛擾擾是半點不清楚。徐野這樣問,那肯定是又出了什麼事,還跟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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