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然眉頭并沒有松開,待張相爺也離開後他才道:“父皇,晚晴之所以在文淵殿是因為與兒臣有約。”
皇後瞪大眼睛,以為自己兒子是失心瘋了。
“因兒臣早些時候的魯莽所為,令晚晴名聲受損,對兒臣也諸多誤會。兒臣心急之下向晚晴表明心迹,晚晴是個好姑娘,她約兒臣至文淵殿是為了與兒臣撇清利害。哪知顧三卻跟蹤晚晴到文淵殿行兇。父皇,若非兒子及時趕到,晚晴她恐怕已經……”他痛苦地搖頭,腦子裡一直不斷重複當時看到的畫面。
皇上神色淡淡的,“你就從未想過,顧長煙是被陷害的?”
“兒臣進文淵殿見她手持兇器,晚晴遍體鱗傷,被她吓得哭喊求饒。父皇母後,你們不要被顧長煙的表象蒙蔽了,她根本就是個心如蛇蠍的女子。兒子不能娶這樣的女子為妻。”趙燕然終于把心裡想說的話說了。
皇上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朕記得你幼時,武太傅就常誇贊天資聰慧……”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夫妻多年,皇後不受寵但不代表不了解丈夫是什麼樣的性子,于是極力緩和氛圍,“皇上,您也累了一天,不如臣妾先服侍您歇下?”
推開她蒼老幹癟的手,皇上站起身,“不必麻煩,朕還有奏折要看。”
“父皇……”
皇上冷淡地目光從兒子的臉上掃過,“你既這麼不喜歡這門婚事,那朕就成全你。”隻要你将來别後悔。
第23章賜婚
右相府
大夫人聽說女兒在宮中遇襲受傷,被皇後娘娘留下醫治,頓時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老太爺和老夫人回來,二老都滿眼疲态,不欲多說的樣子,隻讓她管住嘴巴,安心在家等消息。可寶貝女兒到底傷得如何還不知,大夫人哪裡能安心。
“娘……兒子也不清楚,隻聽說好像是那顧家小姐嫉妒姐姐與四皇子親近所以尾随姐姐下了毒手。”張香森一直在春宴上,二老要走時才命人把他帶到宮門前,所以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知之甚少。
大夫人紅着眼睛,“顧家……梁國公府?”
張香森遲疑道:“那顧家小姐我遠遠瞧着個子小小,瘦得跟小雞崽似的,不成想這般兇狠。”
“敢傷我女兒,我饒不了她。”大夫人一拍桌子憤然而去。
張香森也不追,把屋裡伺候的人通通打發出去,掀開被子滾上床睡大覺。他可是玩了一整日,累得夠嗆。至于他姐姐,在宮裡有皇後娘娘和太醫院的照拂,祖父又說沒有大礙,那他自不必操心了。
張老夫人睡不着,下了床走到偏室,張相爺在泡腳,似是感覺不到水已經冷卻。她默默地走過去把水盆挪開,然後從旁邊拿起布巾為老爺子擦幹淨腳上的水。
“有什麼事明日再琢磨吧。”也不想想自己什麼年紀了。
穿好鞋子的張相爺長長地歎了口氣,“睡吧。”
老夫人以為丈夫是為了孫女發愁,“晚晴是個好孩子,會有好報的。”想到那嬌貴如珠玉的孫女那般慘狀,她就心如刀絞。現在她是恨死顧家上下了,待風聲稍平她必不會饒了顧長煙。
“好孩子……”張相爺望着窗戶的雕花,不知在思索什麼。
張老夫人總覺得今晚丈夫有些不對勁,但這老頭子貴為相爺,幾十年在官場傾軋之下坐到如今的高位,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清楚他在想什麼。
徐府
廣植癱坐在地上,有驚無險地大口喘氣,剛才差點就被殺了,此刻通體冷汗還未消散。
“聽聞你忙着考功名,怎麼就起了念頭?”記得這小子對官場沒什麼興趣,同意上書院也隻是覺得應該讀點書。
少年将兵器放回架子上,面無表情道:“因為權勢跟血液一樣香甜。”
每次出大汗,額頭上的十字刀疤都癢癢的,廣植用袖子擦了擦,聽對方病态的結論也沒覺得多奇怪,或者說在他心裡徐野會成為什麼樣的人都有可能。
“切,盡學你爹那些毛病。”這句話其實也是少年徐則曾念叨過的,不過廣植不認為父子二人是一個意思。“剛才你也看到了,差點折你小子手上,以後我沒什麼可教你了。”這孩子他看着出生看着長大,兩人亦師亦父,不是一般的感情。
“多謝。”少年聲音有些輕。
廣植歇夠了站起來,懶散地拖着腳走到對方面前,與粗糙的臉皮不同,那雙細膩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仿佛是假肢,這雙“假肢”重重搭在少年看似單薄的肩膀上,“年輕人就該活得恣意些。”這話是勸解,也是徒勞。他們都知道少年一旦下了決心,别人隻有當觀衆的份。
回到屋裡,發現徐則已經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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