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修堤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謀劃,或許可以說,黃琳的貪墨跟他們逃不脫關系。”趙世禛忽然說。
舒闌珊愣了愣,然後舉手捂住耳朵:“不不不,别說了!我什麼也沒聽到!”
她正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才招惹殺身之禍,先前好不容易才在趙世禛這裡得了命,如今若還再知道的更多,豈不是不知道會怎麼死了?!
趙世禛看着她抗拒的模樣,更加惬意:“舒闌珊,你覺不覺着古怪?既然去年修堤就有他們插手,那他們對黃琳的貪墨之事自然十分明了,為什麼不立刻向上彈劾楊首輔用人不明?反而要多等一年用毀堤的法子?豈非多此一舉?”
舒闌珊雖然不容許他的任何聲音躍入耳中,但這車内實在太安靜了,又或許趙世禛的聲音有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魔力。
“是啊,為什麼?”她呆呆地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像是上鈎的什麼呆頭魚,隻顧吃美味的餌,忘了危險。
趙世禛唇角微挑:“楊時毅的勢力根深蒂固,皇上又格外信任他,區區一個中飽私囊的罪名如何能夠撼動他,何況若真的給彈劾,他也可以隻推到黃琳身上。但若是堤壩給毀,百姓受災,這自然不僅僅隻是一個貪墨就能輕描淡寫過了的,皇上平日最恨不作為的貪官,再加上百姓受害,自然不是把黃琳摘出去就能撇清的,必然會遷怒楊大人,這就是他們謀劃深遠一擊緻命的好計策。”
匪夷所思,舒闌珊慢慢睜大雙眼,這官場上的事情實在太過險惡了,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因為太過震驚,竟忘了自己不想參與其中的本願。
“另外,”趙世禛玩味地看着她:“還有一件事,他們說跟本王一路,卻又不是太子的人,你猜他們到底是誰?”
不知不覺中,舒闌珊已經給他的思維帶着走。
她認真想了半晌,忽地脫口問道:“如今的東宮太子妃是不是鄭适汝?”
趙世禛猛然擡頭。
當今的太子妃的确是國公府的鄭大姑娘,閨名就叫做适汝。
讓趙世禛内心暗震的是,舒闌珊提起鄭适汝時候的口吻。
是一種無法假裝的自然而然的熟稔,就像是提起了一個很久沒見的“普通”人。
第8章
趙世禛不動聲色的目光再次把眼前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舒闌珊隐隐察覺,忙道:“請殿下恕我造次,之前不知在哪裡聽人如此說過,不知不覺就跟着叫了出來。”
趙世禛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什麼,這裡又沒有别人,不錯,東宮的太子妃的确是鄭适汝。你問這個做什麼?”
舒闌珊心中五味雜陳,眼前出現一張婉約妩媚卻不失端莊的鵝蛋臉,有人曾經用“花中牡丹”來比拟鄭适汝,說她是女兒群中的“花王”,國色天香,豔冠群芳。
但舒闌珊知道,鄭适汝真正能引人稱道的絕不隻是那張臉而已。
清清嗓子,舒闌珊道:“小人鬥膽,他們敢放話說是太子殿下的人,又敢做下這種誅九族的罪行,如此有恃無恐,天下隻怕沒有别人,多半……是跟太子殿下關系匪淺之人,比如太子的眷族。”
“你剛才說鄭适汝,是懷疑太子妃?”
“這……小人不敢。”
可舒闌珊最先懷疑的的确是太子妃。
尤其以她對鄭适汝的了解,鄭大姑娘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不足為奇。
隻不便直接說出來。何況方才她說是“太子的眷族”,若非是太子妃一脈的,難道還會是太子的母後——當今皇後一脈嗎?
趙世禛卻已經明了:“看不出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舒闌珊冷汗:“小人委實不敢,隻是、信口瞎說的,求王爺寬宏大量,就當什麼也沒聽到吧。”她拱手低頭,原本就是跪坐着,這時侯就順勢俯首下去。
之前明明是他硬是要說這些事,才引得她不知不覺下了場,現在悔恨的腸子發青,卻也無濟于事。
要知道方才他們兩個人的談話,若是洩露了一句半句出去恐怕就是殺身之禍,跟這位難以預測的榮王殿下說這些話,她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而且按理說榮王是太子的人,他該不會是故意引她說出這些逆天的話,然後順勢斬草除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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