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如桑沒理他,也不當着松帕的面戳穿戴老闆的身份,繼續交談:“你們從哪裡知道納瓦在清縣?”
這不僅在問戴老闆,也在問綠毛和松帕。
已知綠毛沒有邀請函,那麼戴老闆和松帕呢?
都到這地步,綠毛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老實交待道:“為了及時追尋失蹤的納瓦的消息,我和那批泰國的華人警察一直還保持聯系。他們告訴我,要在清縣辦鑒寶大會的那位泰國華裔古董商和納瓦有關系,所以我先來探一探究竟。來了清縣發現你也來了,那我就想,納瓦一定就在這裡。”
勵如桑嘲諷:“挺看得起我。”
綠毛反口質問:“你不是納瓦找來的?他為什麼隻給你發邀請函?當初在寨子裡,納瓦也對你以禮相待。不覺得你的嫌疑最重麼?”
“嗯,覺得。”應付得敷衍,說完勵如桑直接略過松帕看回戴老闆。
戴老闆回答:“我有邀請函。”
“你也有?”他這話等于打了綠毛上一句的臉,所以綠毛率先跳腳,“你也有你怎麼不早說!”
“你和納瓦有合作?”勵如桑是根據她自己收到邀請函的原因來推測他受邀的原因。并且她不認為納瓦邀請的是他現在的這個身份,而是他本來的面目。
郝瀚此時插進來哭訴:“那你找我來清縣做什麼?為什麼拖我下水?我被抓來這個鬼地方,都是因為你吧?你和你老公合夥給我下套!”
所謂戴老闆的老公,其實是真正的戴老闆,也就是一開始接待郝瀚的人,剛剛沒走來這邊墓室之前郝瀚已經解釋過,眼前這位“戴老闆”的身份,是戴老闆的太太,被抓的時候,是在這位送郝瀚回酒店的路上。
當然,現在勵如桑已經知道他既非戴老闆,更非戴老闆的太太。
“兩個問題可以一起解答。”戴老闆說,“郝瀚先生是我幫納瓦找來的。”
郝瀚愣一下之後驚恐:“你、你、你是同夥!”
“不是。”戴老闆既優雅又溫文,“我也好奇,納瓦為什麼要找你。”
小六忽然尖叫。
趙也白幾乎同一時候反應,制止了松帕對戴老闆的偷襲。
不過戴老闆的假發還是被拽了一半下來。
再三受驚的郝瀚臉發白腳發軟,身體的大半重量倚在勵如桑肩上,瞪大雙眼問戴老闆:“你、你、你……”
松帕對着戴老闆講了一句泰文。
趙也白沒聽懂,但他猜到大概。因為他也已經認出,眼前這位酷似鄧麗君的“戴老闆”,正是在泰國見過面的萬老闆。
萬老闆的樣貌本就儒雅,說長得偏中性也不為過。假發在他身上的效果比一般人顯著,非常容易改變他的氣質。
萬老闆十分講究地整理自己的假發,用泰文問了松帕幾句話。
畢竟是長期在泰國呆過的人,他的泰語比趙也白熟練得多,堪比泰國本土人。
趙也白并未因此卸下翻譯的責任,簡單在勵如桑耳邊重複兩人的交談内容,大緻就是質疑松帕。松帕雖然不怎麼給回應,但萬老闆句句都是十拿九穩的确信口吻:寨子遭圍剿當天,萬老闆和松帕各自所在的陣營,确實都參與了渾水摸魚。幾方的共同作用,才導緻納瓦棄寨而逃的敗落。而松帕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怕是和萬老闆幫納瓦找來郝瀚一樣,都是和納瓦的所謂“合作”行為。
松帕撇開萬老闆走回角落裡,強行結束了萬老闆的追問不休。
出于對萬老闆最初的那點好感與尊重,勵如桑沒直接用“狗咬狗”來評價他們,問萬老闆:“納瓦許諾你佛頭了?還是你有什麼要緊的把柄被納瓦握在手裡?”
萬老闆很客氣地說:“我說過,我想找到佛頭。”
勵如桑:“前輩,現在敞開來說話才對大家最有好處。”
萬老闆:“我有自己的判斷,哪些需要分享,哪些屬于毫無幹系的我的私事。”
綠毛在他們的一來二去間再次跳腳:“分享在哪裡?光你們兩個自己聽?我們其他人呢?被你們合起夥來賣了還幫你們數錢?!”
勵如桑和萬老闆都選擇不浪費唇舌向他複述。
肩膀疼,勵如桑抖開郝瀚壓來的重量。
郝瀚一屁股坐回地上,身上的西裝灰撲撲更加看不出原先的藍色。發現勵如桑落在他臉上的眼神若有所思,他記起來澄清:“我真的不認識什麼納瓦。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抓我!”
勵如桑拍拍他頭發上的灰:“看來是我連累你了。”
思來想去,隻剩這一種解釋。
回頭見趙也白貌似因為她對郝瀚的這個小舉動皺眉,勵如桑促狹:“怎麼?你不是不喜歡嫌我像哄小孩,不喜歡我這樣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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