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中的故作輕松大有要就此點到為止結束話題的意思。
趙也白雙手抱臂,輕輕歪頭:“既然奏不奏效因人而異,那麼對有的人會奏效,必然有奏效的道理。”
勵如桑乜他:“所以我剛剛說了,看人。”
“比如?——别告訴我你對窦冰‘吊橋效應’過?”趙也白的淩冽感和侵略性倏爾變強。
勵如桑倒仍舊輕松,要笑不笑:“就算是他,也很正常——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玻璃外蔥郁的暮春盡數映在趙也白眸底。
勵如桑抿一下唇,很快彎起:“我家裡人以前都不會管我在外面和交朋友。”
言外之意無非他手伸太長。趙也白生硬頓住,眉頭皺起鋒利的弧度,側身轉回他那側,蓦地緘默。
見狀勵如桑心裡又不怎麼舒坦。
她不得不再次承認,即便多年未見早已物是人非,她待趙也白永遠心硬不起來。同時她也感到好笑,他這般态度叫她憶起他小時候心裡不爽與她鬧脾氣卻又不直言的模樣。
纜車這時候猛然一震。
趙也白回身攬住勵如桑。
勵如桑坐穩,握着他橫亘到她身前來的小臂,往上提眼角:“我得糾正,你也是我家裡人。”
趙也白本正往外查探纜車出了什麼問題,聞言收回眼與勵如桑四目相對,瞳孔壓緊:“哪種‘家裡人’?”
回到山腳的纜車的門打開。
勵如桑當先起身,佯裝沒察覺他的明知故問,笑着反诘:“你說哪種‘家裡人’?”
趙也白未能做回應,因為勵如桑前腳一走出去便接起個電話,很快她扭頭示意要他跟上,沒幾步,站在售票亭前的一位穿背帶褲留蘑菇頭戴圓眼鏡的女孩朝勵如桑揮手。
勵如桑三步并作兩步一下跨到她跟前:“怎麼過來了?不是約好一會兒我去文保中心?”
白筱看起來有些愣頭愣腦,解釋道:“聽、聽說桑姐你手、手受、受傷,不方便開、開車,所以我來、來、來接你。”
這個“聽說”是聽誰說,勵如桑心中有數,沒深究:“一點小傷而已。”說罷她指了指趙也白,“何況我有保镖和司機。”
這種勞務關系的介紹,雖顯得兩人不親近,但反而比“這是我弟弟”更讓趙也白心裡感到舒适。他禮貌地沖白筱點頭緻意。
白筱回以鞠躬:“你、你好。”
抵達平城博物院是半個小時後,途中趙也白通過勵如桑和白筱的交談得知白筱是勵如桑的母親尚在世時帶的徒弟。
今日博物館除了日常的遊客,還有被學校組織來參觀的一批小學生。趙也白跟在勵如桑和白筱身後,穿過熱鬧的展覽館,來到後邊專門隔開的古樸煙灰色的兩層小樓:文物保護與修複中心。
趙也白就此暫且止步,沒有繼續跟上二樓。
一樓的空間很大。通過分布圖,趙也白看到包括有鐘表室、銅器室、裱畫室等在内的六大技術部門,全部不對外開放。
唯獨趙也白現在所在的這處修複展陳室。
門欄外的兩排挂牆展闆告訴了他這裡是博物院為推動文化發展而設置的文物修複過程開放展示,各大技術部門輪班,最近是瓷器室,展闆下方的玻璃櫃陳列的也是瓷器文物修複常用到的基本工具。
三三兩兩走來這後面來參觀的人竟也不少,而且多為年輕姑娘。
趙也白循向轉身,往門内望進去。
玻璃隔牆将裡頭的空間分成兩部分,靠近門口的兩米寬左右過道留給參觀者,剩餘是文物修複師的活動地盤。
趙也白所站的視角,透過駐留在玻璃隔牆的人影縫隙,一件琺琅彩瓷器入了他的眼,他不禁多加注目數十秒,因為紋路走勢和勵如桑的那隻琺琅彩煙盒特别像。
當然,或許對于他這樣的門外漢來講,所有的琺琅彩都沒區别。
前來參觀的那些年輕姑娘倏然起了小躁動,手中相機的鏡頭紛紛從文物修複室内的物件朝某個方向一緻擡高,若非環境不允許,大概率是會起尖叫聲。
趙也白轉業後接的第一單工作便是一位流量男明星的保镖,當下情境竟有幾分相似。
很快,引發躁動的源頭進入趙也白的視野範圍内——
面容英俊的男人頭上不知為何包了厚厚的紗布,高挑修長的身軀裹在白色工作服中,闊步走來放着琺琅彩花瓶前。
年輕姑娘們的相機快門聲此起彼伏沒有停歇。
男人對玻璃隔牆外的人影毫無察覺似的,接過跟在身側和他一樣工作服的助手遞來的藍色乳膠手套,利索戴上,雙手轉動置物底盤,琺琅彩花瓶緩緩轉動一圈,露出它黏複好的充滿裂紋的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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