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那般阻止表妹,哀求表妹,即便不是嫁給他,也不要嫁給那個表面上溫潤無害的男人。
可表妹,郭絡羅氏家族的嫡長女,安親王嶽樂的嫡孫女,最尊貴的安親王府嫡長格格,卻偏偏拒絕了所有身份尊貴的皇親國戚的求親,獨獨選了皇八子!即便身份的懸殊,也硬要下嫁于他。從那時起,他愛新覺羅·胤瑭就知道,表妹的心裡,隻有他——那個叫作胤禩的男人。
☆、禟若祯惜(下)
迎親的吹打聲充斥在耳邊,表妹身披大紅嫁衣,帶着高高命婦額冠,高貴地仿若天之驕女,他曾多少次在夢中見到這場景,那因是表妹嫁給他的日子,可如今,新娘依舊是表妹,新郎卻不是他!表妹終于如願地嫁給了她最愛的男人,那滿天的喜紅灼傷了他的眼,而他卻要忍着心中的錐心之痛,強笑着攙着她,一步步将她送上花轎,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而他明明知道那個男人——絕、非、善、類!
他本以為,他一個人匍匐在那個男人的腳下已經足夠,卻沒想到他連他的表妹也不放過!那個表面無害的男人,不僅搶走了他多羅貝勒的爵位,更搶走了他無比珍愛的女人!
那一天,他為那個男人悉數擋下所有的賀酒,隻要那個男人能善待于她,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至少,表妹是幸福的!
他從沒想過,在他心裡一直驕如神女的表妹,也會在他面前流下如此痛苦的淚水。
那個男人,竟讓曾經燦若玫瑰的少女徹底淪為一個盡人皆知的妒婦。
難道這,不是折磨?
那個男人看重的隻有表妹身後的權勢,卻從沒将她放在掌中呵護。
難道這,不是折磨?
他曾陰冷地警告那個男人,但那個男人的一個眼神就扼殺了他所有的資格。喉間感到一口腥甜,原來早在表妹一心愛上那個男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沒有資格責問那個男人半分,隻因,從頭到尾,都是表妹自願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前,守護他,為他做盡一切!
而他隻能默默地看着表妹為了那個男人飛蛾撲火、一點一點燃盡自己,她在人前,依舊笑得那麼明豔動人,依舊那麼風華絕代,她依舊是最尊貴的安親王府嫡長格格,可隻有他知道,一個嬌豔似火的女子總讓人忌憚她的精明強勢,而忽略她身為女人的脆弱。她愛他至深,不惜用娘家所有的勢力去扶持他,将他從一個卑賤的阿哥供上“八賢王”的位置,甚至将來冒着誅滅九族、挫骨揚灰的危險,輔佐他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再還她一個皇後之位!胤禟知道從此再沒有一絲資格阻攔她,那是表妹的夢,他不能親手毀了那個夢啊!
他,隻會盡他所能,親手幫她實現!
……“可表妹啊,你為何那麼傻,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你卻為何偏要選他!那個男人出生卑賤又陰險狡猾,他從不逼迫任何人替他賣命,卻能讓人不得不為他賣命至死!我為他死,我不在意,可你不行!”……
空曠的帳篷裡,胤禟仰躺在軟榻上,笑得心窩都抽搐在一起……
……“唯獨你不行……”……
胤祯為州兒輸完内力,将她抱離自己的營帳,這似乎是在薊州山居時養成的習慣,當和州兒每一次互相傷害之後,他都會主動離開,然後壓制着對她的牽念,将自己埋首于政務和謀劃之中。将胤祯州兒放到胡床上,離開,走向九哥的營帳,嘴角卻勾起一抹苦笑。
胤祯啟了帳簾,帳内隻有胤禟一人,他妖娆絕色的眼角還殘留一抹糾結的笑意。
胤祯突然能明白那抹笑意,竟與他此刻的心境如此相似。在情場上,他們都輸給了八哥。
“九哥赢了,隻要九哥在州兒面前提到八哥,她選的一定是八哥。不過,九哥不要忘了我們共同的敵人還沒有鏟除。不要在此之前挑戰我的底線!”
“十四弟!你難道忘了,八哥當年是怎麼對你、怎麼救你,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他嗎!八哥為了那一天謀劃了多久,你難道不知道嗎?”
“如果八哥要收回我這條命,拿去便是!這是八哥與我的事,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但是九哥!不要再把州兒牽扯進來!我說過,不論她的過去又是如何不堪,我隻會加倍疼惜她!不論她選得是誰,我選得——永、遠、是、她!”胤祯丢下這句,就甩袍而去。
“永遠是她?說得多好啊!”胤禟看着胤祯的背影,陰陰笑了一聲,可笑,如今的十四弟,多像當年的自己,為了一個女人,竟要親自前來警告!而更可笑的是,十四弟竟然不知道納蘭澤州心裡的人根本不是那個男人,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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