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玉雪可愛的臉和一雙漆黑如墨的黑瞳,毫無防備地撞入他的眼眸。
佞祯隻是孤站着,看向它。
不知為何,竟有種看着自己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莫名熟悉,仿佛很多年前,也有一個人這樣看着自己,而那個人,是誰?
佞祯和那一雙黑眸對視了不知多久,他聽到細碎的腳步聲靠近,他轉身正要走,身後卻傳來驚人的哭聲,這哭聲讓那些腳步聲更加淩亂,很快,幾個婢女奔進來,圍着奶娃子又拍又哄,奶娃子就是不停止哭泣,而他黑黑的眼睛卻始終盯着梁上的他。
“十八爺……”“十八爺……”幾個婢女不知所措,“還是抱去十二爺那邊吧……”
佞祯一震,它,竟是十八弟!
跟着十八弟,又見到十二哥和州兒。州兒抱住十八弟,突然失聲痛哭。
佞祯從來沒有見過州兒哭得如此傷心的樣子。心仿佛被撕開了一道血口,原來他之前的憤怒、之前的驚恸在她的眼淚面前,都如此脆弱不堪。剩下的,隻有心痛。隻有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裡,細心呵護的心痛。
……“可,州兒啊!為何你在我面前,從來沒有表露過任何一絲感情,卻能在十二哥面前哭得如此肆無忌憚?難道,我不值得信任嗎?難道,我不足以安慰你嗎?”……
獨自坐在家中,等着州兒回來,卻隻等到她強顔歡笑、仿若無事的樣子。她對他,永遠那麼疏離,明明她還在為他添粥,可心卻還不如素不相逢的陌路人。
不忍心見到她臉上的淚痕,想輕柔地為她擦去,卻又忍不住要逼問她去了哪裡。是他太心急,他沒法耐心等她親口告訴他。可她的後退和驚訝的眼神卻刺痛了他,當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明明是她瞞他,為何卻用這樣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她為何要步步後退?她怕他?竟然怕他!
佞祯痛苦地嗤笑出來,嗤笑自己,他的一片真心就隻換來這樣的結局?皺眉,強忍着心疼,道:“州兒,這個時候才要逃,是不是太晚了?”
粗暴地吻上她顫抖的唇,颠覆、狂狷,宣布他的霸權。州兒擡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卻被他握着手腕扳到身後。他皺眉,吻得越發激烈,州兒蹙眉,這一吻帶着微鹹的血腥,就在那一刻,他看到州兒的眼神突然無比哀傷,他的心停滞了……
他放開她,失笑道:“為什麼不繼續呢?”她又何必又表現出如此心軟的樣子呢?
“那你呢?你今天早上又去過哪裡!”
她是在暗諷他跟蹤她嗎?佞祯自嘲一笑,不愧是他冰雪聰明的州兒,随便一問,就讓他啞口無言。
“十四爺有什麼大事大計,州兒不知道。可州兒若是信不過十四爺,也不會和十四爺在一起那麼久。”她是在和他談條件嗎?她當他是什麼?“州兒不瞞十四爺,州兒隻想信守承諾,治好十四爺的内傷,等十四爺的内傷徹底好了,州兒,就要走了。隻求十四爺到時候能放我離開……”可她在求他,所有的憤怒,最終卻軟化在她的軟求之下。
隻是抱住一定要走的她,為何,她一定要走,難道,她聽不到他無比心痛的心跳嗎?
☆、奈何奈何(下)
(下)
玊相的謀反之心日益昭顯,京師很快将陷入一場兵變。
這半個月來,日日都到鐵匠鋪子和洪安泗商議計劃,隻待乞乙一族一有謀反之舉,便與詐降的小安郡王裡應外合,拿下津州海衛——京師咽喉,将太子于逆賊困于京城,隻等迎接天子禦駕,以王師名義,揮師入京,擒拿逆賊。
州兒這些天來,隻一心醫治他的内傷,他知道,距離州兒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故意忽視心中的那份怅然若失,隻把自己全身投入到排兵布陣之中,仿佛這樣可以忘卻一些事實,收斂一些他早已無法收回的感情。
但是他沒有想到,州兒竟然用自己的身子為他試藥。
當看到昏迷在床上的她時,佞祯神色複雜地皺起眉。
就在他以為州兒從來沒有在乎過他,強迫自己慢慢對她死心的時候,她竟又為他試藥傷了身子。她到底是在乎他,還是不在乎?若說她在乎,她何必和他談條件離開?而她既然不在乎他,又何必如此自傷?難道,她就那麼想離開他嗎?為了離開他,不惜那麼殘忍地對待自己的身體?她非要這樣逼他,才甘心嗎?她不知道,他會心痛嗎?
……“州兒,你就那麼想離開我麼?可我,是多麼不想讓你離開,你知道麼?……我又該用什麼辦法,才能留住你呢?……還是,我想要留住你,本就是錯呢?”……
如石像一般僵坐着,等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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