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拉着李明錦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這回是老老實實了。
除了一雙眼睛還在四處亂撇。
她注意到楊玉環根本沒有出現在宴會上,而壽王則是獨自一人坐在角落中喝悶酒,大唐的文武百官和宗室皇親都仿佛把他遺忘了一般,根本沒人去給他敬酒。
去年壽王周圍可是圍滿了敬酒的人。
畢竟就算是武惠妃不在了,可她的家世和勢力在那,壽王繼承了武惠妃的政治遺産,自己還有甯王一脈的支持,依然是未來繼位的熱門人選。
李嶼雖說是太子,可是除了太子的名分之外一無所有,莫說是人精的文武百官了,就算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未來能繼位。
可如今……李長安瞥了一眼在人群簇擁中紅光滿面的太子李嶼,他正舉杯和一個儒雅中年男人敬酒,那個男人李長安有點印象,之前好像在長清殿見過,似乎是吏部的官員。
看來如今是看出了壽王成不了大事,轉身就“棄暗投明”了。
現在太子李嶼倒是成了朝廷中獨一份的香饽饽。
可惜玄宗朝的太子無論是誰都不會是香饽饽,隻會是一塊臭膏藥,誰黏誰死。
李長安端起一杯羊奶來,一飲而盡。
“姑母,你都喝了一壺羊奶了。”李明錦很貼心把自己桌子上的那一壺還沒動過的羊奶遞給了李長安,“你要是口渴就多喝,明錦這還有。”
李長安鼓鼓臉,不滿嘟囔:“為何旁人桌上的都是酒壺,你我桌上的卻是奶壺?”
這樣也太影響她算無遺策世事洞明的智謀形象了!
宴席散後,聖人先行離開了,剩下人又過了半個時辰才敢離去,這離去的順序也是有講究的。
第一批離開的是和聖人血緣最近的諸王公主和一品大員
(),第二批離開的是尋常王公貴族和普通官員,至于層次更低的貴族和小官,他們都沒有那個資格參加年宴。
興慶宮前,許多車馬仆從正在那等待着自家主人。
其中有一道醉醺醺的身影頗為引人注意,李長安看着壽王跌跌撞撞爬上馬車,微微颦了颦眉。
在年宴上喝醉,這家夥腦子也太不清醒了吧。
簡直就跟把“對聖人不服氣”這幾個字挂在了腦門上一樣。
李長安搖了搖頭,幸虧自己和他不是隊友,要不然非得讓這樣的豬隊友拖累死不成。
“公主,咱們回壽安公主府嗎?”紅绫站在馬車邊上,等候李長安吩咐。
李長安想了想:“回公主府吧。”
今夜不宵禁,但是長安城門還是要關的,這個時辰城門也關了。
李長安坐在馬車上打了個哈欠,聽着馬車外響起的噼裡啪啦的爆竹聲,心想燒竹子的聲音比火藥爆炸的聲音小多了,可惜她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會做火藥的人才,難道要她自己實驗才行嗎……
不着急,現在才開元年間,等再過幾年,她有了更穩固的地盤再找幾個會炸丹爐的道士研究火藥也不遲,大唐皇室李家認老子李耳為祖,因而十分崇尚道教,遍地都是道士,人才好找。
很快壽安公主府就到了,李長安來這個府邸的次數不多,她這兩年一直在荊州基層曆練,每年回長安也多是待在壽安觀中,在公主府中的時間不多,不過公主府中有許多人手都是原本武惠妃宮中的婢女,後來跟了她,李長安建府時候幹脆把她們都要了出來。
這些人跟着武惠妃那麼多年,武惠妃在後宮又是處處樹敵,她們日後被分去伺候其他妃嫔也落不着好,李長安幹脆就把她們都安置在了公主府,好歹自己在長清殿住的那一年多她們對自己也還盡心,用誰伺候不是用,幹脆都用自己人還放心些。
李長安一回到公主府,就被嬷嬷塞進了烘得暖乎乎的被窩,而後閉上了眼睛,舒舒服服窩在被窩裡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
玉真觀中,楊玉環卻是一夜未眠。
她披着鶴氅,站在觀中二樓賞景台上,扶着欄杆,眺望着長安城。
她的十指掐在欄杆上,已經被凍的發紅了,可楊玉環卻仿佛未覺一般,依然整個身子靠在欄杆上,一雙美目眺望着長安城。
“朱砂。”楊玉環輕輕喚了一聲。
“你說我若是……是不是這輩子都回不了長安了?”楊玉環人又比李長安見到她的時候更加憔悴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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