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拭去我滿面灰痕,拉着我的手走向前路。
你不要我付出一切,也不要我向你跪地臣服。
我用忠誠與堅定承接你的慷慨饋贈,盡管我隻是一個無力的角色。
我想要為你奉上世界所有你愛之物,盡管我隻是一個無能的角色。
我想要在你座前宣誓我的終生信仰,盡管我隻是一個無聞的角色。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這個世界上隻有獨一無二的你,做着讓你成為神的一切。
原諒我的冒犯,但我的熱忱無法抑制……”
伽利的聲線比起普通男子更低一些,吟唱起聖歌格外動人心弦。安布菲爾默默聽到最後一絲餘音消散,心道:原來黑暗教廷的聖歌與光明教廷的聖歌也相差不多。
與此同時,門開了。伽利已經換上了睡袍,領口敞開着,露出脖子上用銀鍊綴着的藍寶石戒指。他倚在門框上,依舊笑意盈盈,“夜深了,安布是覺得床太大,想與我一起休息嗎?”
☆、戒指
曆來聖戰雙方各有勝敗,光暗交接分界線周圍的城市經常反複被割讓、奪回、再割讓、再奪回。
上一回是光明教廷戰敗,這一回赢了回來。戰後,為了安撫民心,光明聖子安布菲爾前去這些城市巡回視察,同時施展大治愈術幫助治療人們。
安布菲爾作為光明聖子,出行自然會有與之相配的儀仗。當他坐着禮車來到第一個城市穿過第一條街道時,街上人頭濟濟,但沒有一個人像光明教廷屬内地的信徒們一樣自發地跪下。
三十年實在太長太長,足以洗去大部分不堅定的人對曾經的記憶,篡改新出世的人該有的信仰。
安布菲爾看着人們或質疑或審視的目光,眼神微暗。
十分鐘後,車隊來到了城主府門口。城主已立候多時,恭請安布菲爾入住其中。
安布菲爾看了看豪華的城主府,問道:“這裡的小聖堂還在嗎?”
城主的面色有些怪異,“在是還在,但是……”
安布菲爾微微點頭,“在就好。在前往下一個城市前,我就住在那裡。”
城主忙不叠阻止道:“殿下,小聖堂已經……”他頓了頓,臉色有些尴尬,“已經多年不曾維修,十分危險……”
安布菲爾道:“我身為光明聖子,怎麼能在可以選擇的時候不選擇居住于小聖堂?麻煩閣下帶一下路。”
城主拗不過安布菲爾,隻得帶着他去了位于城外的小聖堂。這裡如他所言般破敗,支撐的木材已經開始腐朽,地上落滿灰塵,還有翻倒的桌椅與雜物。
推開門時,灰塵滿天。安布菲爾用一個小型風魔法卷走灰塵與雜物,随後示意神侍開始清掃布置。不是他不想一起,而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麼做。
每當他想要像普通人一樣幹活,旁人就會帶着滿臉的自責與羞愧忙不叠将工作搶去。光明聖子不應該沾染任何塵埃,這是所有信徒的信念。
安布菲爾在這裡落腳。之後的幾天,他都在這裡接待想要贖罪的人們,每日正午前去城中廣場為聚集其中的傷者施展大治愈術。
快到離開的日期時,發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史上第一個綁架光明聖子的人出現了。
那是一個深夜,安布菲爾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被奇怪的聲響驚醒。當他睜開眼時,恰好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外翻進來。那人動作靈活,一進來就立刻反鎖了門。
安布菲爾能感知到這個人沒有一絲魔力,不動聲色地閉上眼裝睡。不是他自大,而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還不存在的黑暗聖子外沒有人有能力傷得了他。
腳步聲停在床邊。緊接着,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住。一個冰冷的東西在他臉上拍了拍,伴随着一個略顯稚嫩的少年的聲音,“連個護衛都沒有,什麼光明聖子?說的那麼厲害,還不是被我抓住了。真蠢。”
安布菲爾冷不丁睜開眼。魔法台燈還亮着,映出這人略顯瘦弱的身材與一頭蒙了塵埃的金色碎發。
這綁匪還隻是個少年。
少年猝不及防撞上安布菲爾的目光,淺褐色的眼瞳閃了閃,詫異地道:“你難道一直醒着?”
安布菲爾平和地道:“是的。”
少年撇了撇嘴,揚起手,手中的匕首折射出一道閃光,“你太自大了,現在你是我的俘虜。聖子在教廷地位最高是吧?你覺得你的命能換多少錢?”
安布菲爾看着這個無知無畏的少年,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嘴角。于是仿佛所有光都一瞬間凝聚在了他的身上,世界上除了那個笑容再别無他物。
少年看得呆了呆,反應過來之後連忙甩頭,做出一副惱怒臉色,把匕首抵在安布菲爾的脖子上,“有、有什麼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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