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裝鎮定,抽回手,目光落在任揚臉上,輕笑說:“你這是嫌五年零绯聞少了,打算決賽之前沖下業績?”
她說不躲任揚,那就真能做到坦坦蕩蕩,像什麼分手後拉黑聯系方式永遠都不再見,那不是她的風格。
任揚笑不出來。
“我有樣東西想還給你。”
說完,他轉身回屋裡,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着個小貓爪鑰匙扣。
這回,林吱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我以為它早被我弄丢了。”
這是林吱以前用過的鑰匙扣,上學那會兒女生都喜歡往書包上挂小物件,林吱有一回心血來潮也買了個,後來挂上書包以後又嫌太可愛,和自己品味不符,于是繃着臉和任揚吐槽過一次,再後來……再後來就不見了。
任揚把小貓爪鑰匙扣塞進她還沒來得及拉上的包裡,替她拉上了拉鍊。
金屬質感的拉鍊相互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與此同時,他解釋道:“你弄丢以後被我撿到了,就是唱K那晚。”
唱K那晚是指高三那年他們班十來個人出去跨年的那晚。
也是在那一天,任揚向林吱提了分手,那晚林吱先回家了,他待到最後,意外撿到掉在沙發底下的小貓爪,思來想去最終沒還,于是就放到了現在。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林吱懶懶擡眼,笑得讓人看不出情緒:“任揚,你這是打算和我兩清?”
她還個手表,他也跟着還個鑰匙扣,明知道沒必要卻還要這麼做,把以前的關系撇得一幹二淨,這不存心沒事找事麼。
任揚垂眼,語氣平靜:“不是兩清,是想重新開始。”
他身形颀長,較之少年時成熟許多,骨節分明的手指仍然搭在金屬拉鍊上,微微垂眼時,漆黑瞳孔像是反射着金屬的光。
認真、冷靜、專注。
這樣的眼神讓人受不了。
林吱以為,任揚還會像從前那樣,驕傲到永遠不會低頭,更不會踏上回頭路。
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晰意識到任揚和以前是不同的——他是真想複合。
就在氣氛陷入僵局之前,任揚收回了手。
“不耽誤你時間了,你不是要去吃飯?”
林吱慢半拍反應過來,回了一嘴。
“是啊,你這都已經耽誤了才來個馬後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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