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親吻着陳默額頭:“是我不好,沒事了,沒事了。”
“别讓他死了,我去解決犼。”
白芷把昏迷的張正然扔了出來,在陳默和常思身上各自點了一下:“百年好合。”
常思無法行動,卻感覺一股靈力緩緩注入了自己體内:“什麼意思?”
白芷不在意的努努唇,擺了擺手:“夫債夫償咯,寂塵拿走的修為,我替他還給你。”
白芷看向被囚禁在結界裡的犼,隻能困得住它一時,卻困不住一世。
“有緣再見吧,各位。”
撂下這麼一句話,如此前一樣,瞬間消失了。
可以活動之後,陳默看向常思:“需要去幫忙嗎”
常思點點頭,抱了他一下,也不見了蹤迹。
陳默對着空無一人的長廊呢喃道:“我等你。”
結界内,回蕩着沙啞而幽冷的聲音:“不要白費功夫了,你們奈何不了我。”
白芷輕笑:“凡事總有例外,我倒是聽說冥川業火獻祭生魂能銷蝕所有。”
常思蹙眉:“你?”
白芷嬉皮笑臉道:“就算不這樣,我也撐不了多久了,早死早超生呗。”就算是鬼修,他的魂魄也遭受了經年累月的磨耗,終有一日會和此前送走的書生一樣,魂飛魄散。
确實隻是時間差别,但是并沒有超生這一說法,而是上天入地都再也尋不到了。
常思攔住他:“你可知道此去無返?”
白芷已經拿出了焚淨令,擡眸看着常思:“就一去不返。”
白芷剛才趕去冥川,見到了在夢境中醒不過來的寂塵,知他所曆劫難為情劫,而把他困在其中的夢裡,點點滴滴都承載着政澤和白芷的記憶。
其中也包括白芷醉酒後,寂塵吻他的那一幕。
寂塵之所以無法醒來是因為堪不破情愛二字,逃不過也掙不開。身為冥主如果不能斷情絕愛就失去了繼任冥主的資格,白芷此前總想君心似我心,現在卻隻想跟他斷得幹淨。
一千年了,除了徒長了些年歲,原來什麼都沒變,白芷所思所護所想都隻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控制好内亂之後,白芷一步步走上高台,看着面前沉靜如水的睡容,在寂塵唇上烙下一吻,又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半是責備道:“可真不坦誠啊,我的王。”
你可穩坐王位,而我會是你最忠誠的信徒。你的喜樂順遂是我誓死捍衛;你的榮耀是我開戰的軍旗。
此次怨靈作惡的時間太過湊巧,白芷捋清來龍去脈,心知不好,又從老判官那裡問出業火召來的正确方法,就再次來到了人界,好在沒有太遲。
一切準備就緒,白芷對常思說:“勞你幫我看好結界了。”
常思:“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想堅持,所要守護,不是旁人可以撼動。
想要犼再無卷土重來的可能,隻能将其魂魄燃燒成灰燼,而它是上古的神,必須有人心甘情願的獻祭給業火才能發揮作用。白芷的魂魄,就是獻祭品。
幽藍色的火焰漸漸顯出形來,并且越演越烈,蔓延成火海,白芷的臉在光影掩印下或明或暗,暈上了一片紅色。
薄唇輕啟,無聲地說了一聲“再見”,縱身躍入火海,隻一瞬就被吞沒。
與此同時,犼的聲息也淹沒了下去。
四周變得很靜,有白色斑駁的光芒一點點浮起,如同閃爍的夕陽照向大地的最後一縷陽光,久久的凝結在空中,而後四散開來……
常思擡手,握住了淡淡熒光。
冥川殿内忘川台,有一滴淚越過萬丈黃泉,穿過浮塵光影,落在了雙眸緊閉的寂塵眼角。
眼簾微動,寂塵悠悠轉醒,淡褐色的眸子依然清冷,仿佛冰凍千尺的雪山下藏着别人看不穿的喜悲,隻有他自己知道:胸口處最疼最熾熱的那一角,缺了。
作者有話要說:相信我這對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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