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鴉雀無聲。
出乎意料地,卻聽見一陣低沉的笑聲,“好一個上跪天地,下跪高堂,那朕問你,你既知我朝臣子不必行叩拜禮,又為何自稱小民?”
“是臣失言。”元羽舟又從容地行了一禮,就是不跪。
也僅僅半盞茶時間,這次面聖便結束了。
所有人為了這次面聖都苦心孤詣準備了老久,隻為了博個好彩頭,結果誰也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是以這樣的結局告終。再看這位不知好歹的狀元郎,倒是面色從容,眉宇間有一股令人無法忽略的貴氣,不過,長得也是真的好,難怪陛下不加責怪。
果然,不論男子女子,生得好的人總是容易得到偏愛和縱容。
元羽舟走了沒幾步,便有內侍追了上來,“狀元郎請留步。”
元羽舟笑道:“這位公公有何事?”
“狀元郎怕是還未用早膳?”
“這都被公公知道了,”元羽舟唇角微勾,微微上翹的狐狸眼閃過一絲狡黠,“所以方才面聖才胡言亂語。”
“狀元郎說笑了,”那內侍笑得滿臉褶子,看上去有些假,“陛下請您禦花園用早膳。”
“隻我一人?”元羽舟面露詫異。
“正是。”內侍言語間皆是恭敬,“狀元郎,請吧。”
元羽舟跟着內侍走了一小段路,隐隐見前方有人影走近,元羽舟低聲道,“公公,我眼神不好使,請問前方是何人?”
“狀元郎不必拘謹,隻是個奴才罷了。”
元羽舟淡淡哦了一聲,笑了笑,兩方距離越來越近,當與年輕內侍擦身而過時,元羽舟微微側頭,正好那人也看了一眼元羽舟,臉色倏然變了,元羽舟卻從容撇開目光,仿若未察。
待走得遠了些,老內侍才道,“方才那位,是太子的人。”
元羽舟居然一下子就聽懂了,“哦,太子也尚男風?”
老內侍沒想到元羽舟如此上道,急忙呦了一聲,裝模作樣往自己臉上輕輕拍了一下,“瞧我這臭嘴,可真是沒譜,淨說些有的沒的,狀元郎别往心裡去。”
“公公嚴重了。”元羽舟語氣中似有不解,“說來,他與我一位故人長得極為相似,隻可惜那位故人家道中落,現已不知去向。”
老內侍一聽,悄聲道:“這就是了,這位公子本姓陳,是祁東清河縣人士,他父親是個地方官,犯了死罪,本來是要滿門抄斬的,還是三皇子暗地裡周旋,将他小命兒給保下來了,後來不知怎地又跑到東宮服侍太子去了……”
元羽舟問道:“他父親犯了何罪?”
老內侍朝四周看了一眼,這才小聲道:“謀逆。”
“一個小小的縣令,放着好好的地方官不當,怎麼會跑去造反,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冤屈?”老內侍嘿嘿一笑,轉移了話題,“這老奴就不知了,狀元郎初入仕,這樣的話,在老奴面前說說就好,千萬不能在陛下面前說,更不可給他人聽着了,不然,這一頂帽子扣下來,可真是摘都摘不下。”
元羽舟一副受教的模樣,“多謝公公提點。”
“不敢當不敢當,應該是老奴盼着着狀元郎照顧點才是,您的前途,光明着呢。”老內侍目光從元羽舟臉上掃過,心道,“可真是像啊。”
元羽舟一路跟随老內侍入禦花園,行到一處水碧竹深處,水榭一座,有宮娥若幹,大理石雕砌的石台上佳果遍布,糕點俱全。
“狀元郎若是餓了,不妨先吃着。陛下一會兒就來了。”
老內侍話剛落音,聖上步辇便至,老內侍呦了一聲,忙躬身去扶,嘴裡還不住道,“陛下,小心點,陛下,慢些,”頓了頓,又朝元羽舟道:“狀元郎,你來扶陛下一把。”
步辇周圍站滿了宮女與內侍,那老內侍卻偏偏叫元羽舟去扶。
元羽舟聞言,隻淡淡一笑,“小臣不敢逾越。”
皇帝臉中閃過一絲失望,道:“罷了。”
待皇帝坐下,又遣散了宮人,這方水榭便隻剩下了兩人。
一身常服的皇帝氣色看上去實在不大好,心情卻似乎很愉悅,朝元羽舟笑道,“你如何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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