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聖羽愣了片刻,才露出笑意:“太好了……太好了……
說罷,朝長尋做一深揖,而後又朝長尋道:“先生大恩,必當謹記。言卿明日再來看望先生。”
長尋:“少掌門慢走。”
柳聖羽喜不自勝離開後,鳳廣盈臉色倏地就變了,疑神疑鬼跑去外廳将門拴上,低聲道:“果然有蹊跷,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關頭醒過來。”
長尋左手使着一把小剪刀剪開粘着皮肉的碎布,“師兄,拿一下金瘡藥。”
鳳廣盈将金瘡藥遞了過去,“傷口有沙石,你得弄幹淨些,師兄我粗手粗腳也幫不了你……要不然我找聖鸢來幫你,嘿嘿。”
長尋擡頭看了他一眼,“師兄,我是要将你去……”
“夠了!夠了!師弟,我什麼都沒說……師兄這就去給你準備熱水和衣服,一會兒幫你擦擦,看你這身髒的……”鳳廣盈說完,一溜煙跑了。
好在長尋捱的隻是皮外傷(至少看起來如此),加之傷口處理得當,沒消幾日,便痊愈了一大半。
這些天,柳聖羽幾乎是日日都來,蘇醒的柳如海卻是一面都沒有見上。
在柳聖羽的百般挽留下,鳳廣盈還是喜笑顔開地将貼身物什收拾好了,算着歸程将近,長尋連日都拒了柳聖鸢的探視。
這日,鳳廣盈一邊剝着荔枝,一邊與長尋對弈,旁敲側擊問道,“咱們真明天回去?”
長尋舉起的手頓住,擡眼看沒坐相的鳳廣盈,“日子不是師兄定的嗎?”
“不是,”鳳廣盈舔了舔嘴唇,道,“我是說……你不見見?你被玉無憂那混蛋帶走時她可是比師兄我還着急。”
長尋落了一棋,不語。
鳳廣盈伸長脖子盯着棋盤看了好一會,才落了棋,又道,“我這不是替你着想嗎,不是有那麼一句詩嘛,叫什麼來着,‘當時輕别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師兄這不是怕你後悔嗎?我覺着聖鸢挺好的,适合你。”
長尋不為所動,嘴角漾開一個淺淺的笑容,啪嗒一聲,落了一子,“師兄,你輸了。”
“怎麼又輸了?怎麼就輸了?”鳳廣盈悠悠歎一口氣,“成吧,其實我就沒赢過。”然後嘿嘿一笑,将剝了皮的荔枝丢進嘴裡。
“莫非師兄對柳姑娘有意?”
鳳廣盈聞言,身子一僵,連果肉帶核吞了下去,旋即不自在笑了笑,“也就那樣吧。”
是夜,清荷園花香襲人,清風習習。
“姑娘久等了。”
柳聖鸢一襲粉衣,手持一盞明燈,見長尋來了,便盈盈一笑,“不久。”思量片刻,又道,“先生的心意,聖鸢已知曉。”
長尋寒暄的話也不多說,“世人喜好總易為外物所趨導,見着稀罕些的,便覺着是好的,卻鮮有人扪心自問和追本溯源稀罕在何處。姑娘所托之人,應是知你、懂你、慕你之人,絕非長尋。”
柳聖鸢低聲道,“古人有雲‘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情愛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瞞先生,那秀峨派的弟子景熠為當朝太子,昨日已向父親提親……父親也答應了,聖鸢今日能與先生在此賞荷,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縱然先生于我無意,也奢望今夜先生能記住聖鸢最好的模樣,日後想起,也算無憾。”
徐風漸過,銀月當空,湖面起了一層微小的漣漪,映着星光,映着燈火,柳聖鸢的目光,溫柔而執着。
“怎樣?”鳳廣盈一見長尋回來,便忍不住問道,一副比自己終身大事還緊張的模樣,“說通了?她哭了沒?”
長尋:“未曾。”
鳳廣盈撓了撓頭,似有些惋惜,喃喃道,“我還以為她會哭呢。”
“師兄,不早了,早些睡罷。”
長尋手執一把折扇,細細打量,正是前些日鳳廣盈下山帶的那把。
鳳廣盈見長尋對這玩意起了興趣,笑道,“那日從雜房找出來的,這昆山派還真是家大業大,我這麼個不識貨的人都曉得這是個寶貝,你要是喜歡,想那柳聖羽開口要,他定不會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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