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中難以掩飾的悲痛之意,我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叫他一聲爹爹。
思慮半天,卻終究沒有說出口。畢竟,無論對于上官雲霆與蕭鳳來之間的感情糾葛,亦或跟蕭鳳來之間的母女之情,我始終是站在上帝視角去審視,評判,無法将自己真正融入其中。究其原因,是我從未将自己視為真正的蕭蘭蘭,更不認為自己真的和蕭鳳來、上官雲霆之間有血緣關系,也就無法生出基于血脈相連的母(父)女之情。
幾日後,上官雲霆悄然病逝。
何星樞說,上官雲霆早年間強行修煉改良版天星大法,導緻經脈受阻,被殷琅囚禁後,内傷加重,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加上得知心上人的死訊,氣急攻心,經脈逆行,他自己又置若罔聞,任由病情發展,自然是藥石惘醫。隻是男主也沒想到上官雲霆非但沒有求生之心,更是一心求死,以至于病情迅速惡化,再也無力回天。
我聽完沉默良久。
“你怎麼了?”何星樞看出我神色不對,出言詢問。
我捂住胸口,悶悶道:“沒事,就是有些胸口疼。”
何星樞同情的望着我,“蘭兒,難過就哭出來,不要悶在心裡,會憋出病來。”
我搖了搖頭,對于上官雲霆的離世,我的确有些難過,這也是基于在梨木台幾年相處積累的情感,而非是因為他是蕭蘭蘭的親生父親。
人通常會對能感動自己的事物産生共情心理,比如愛情、友情、親情。有人看愛情電影會默默流淚,有人看尋親節目會哭得稀裡嘩啦,但很少會有人因為隔壁鄰居家爺爺的死而痛哭流涕。
對于我來說,上官雲霆就相當于隔壁鄰居家的爺爺,幾十年老鄰居相處下來的感情自然會有,卻不至于悲傷到痛不欲生情緒失控。
即便真的痛不欲生,我也不想讓别人看到。
然而魔教的人并不這麼想。
我跟上官雲霆的父女關系雖然隻有那日閉門談心的四人知道,但魔教諸人憑借非凡的八卦功底和敏銳的洞察能力,居然也猜出一二。對于老教主離世後,我過于冷靜淡漠的表現,自然也頗有意見。
這種意見大家不會表現在明面上,卻不代表我就感覺不到。
何況高層能保持沉默,卻管不住底下人私下裡傳播的小道消息,這些小道消息又以極快的速度傳到我的耳朵裡。
“聽說了嗎?老教主才是蕭蘭蘭的親生父親!”
“什麼?那契丹大可汗不就戴綠帽子了嗎?”
“聽說老教主年輕那會兒就癡戀醫巫宮聖女蕭鳳來,他走的這麼早也是因為這個女人。”
“這個我知道,那天老教主聽到蕭鳳來死了,當場就吐了血,我可在現場看的清清楚楚!”
“唉,老教主一世英雄,居然為了個女人死得如此窩囊,真是讓人心寒啊。”
“而且更窩囊的是,他的葬禮上,蕭蘭蘭一滴眼淚也沒掉,醫巫宮的這些女人,心腸都是鐵石做的。”
“可不是,偏偏新教主對她又唯命是從,你們說,魔教以後不會就歸了醫巫宮吧?”
“唉,新教主怎麼就不喜歡聖姑呢?”
“聖姑哪兒鬥得過醫巫宮的女人?咱們魔教以後怕是完喽……”
三人成虎,衆口铄金,我在魔教教衆的眼裡,基本上就是蛇蠍女人的代名詞了,論群衆反感程度估計還要在蕭曼曼之上。
人是群居性動物,天天被群衆們像審視階級敵人一樣,再淡定的人時間長了都受不了。所幸沒過多久,一封信送到魔教總壇。
“寫信的人是長甯公主?”魔教高層議事會上,我好奇的問何星樞。
何星樞點點頭,“信上說金陵城被圍,公主希望魔教能以百姓為重,施以援手。”
這裡我要交待一下背景,按照書中的時間線,國丈西門策暗中引契丹兵馬南下侵襲,直逼京城,表面上卻将這通敵賣國的罪名安在反對派首領,殿前大學士曾兆軒身上,先逼小皇帝砍了曾兆軒,又以清君側為名擅闖禁宮。
小皇帝死于宮亂,西門策卻拿出一張遺诏,說皇帝無嗣,傳位于國丈,轉身披上龍袍就坐上了龍椅,立國号為晉。
這一系列神操作自然激怒了前朝宗室以及忠于前朝的大臣們,各地相繼起兵讨伐,其中就包括長甯公主夫婦。
前文書交代過,長甯公主的夫君是金陵永嘉侯府的小侯爺。兩年前男主與長甯公主在越秀山莊曆險後,親自将她護送至金陵永嘉侯府。
小侯爺言承祯為人正直豪爽,按說自己的未婚妻半道被歹人襲擊,又被一個年輕男子獨自送回,任誰心裡都會有些小疙瘩。言承祯卻從頭到尾沒有任何龌龊想法,對長甯和男主始終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這也是長甯公主從單純奉旨成婚轉為真心下嫁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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