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上那兩人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他們一路追到鬼界,前世的她已經在黃泉路上行了大半。
孟婆湯也飲了,隻要投了輪回井,這一世就結束了。
鄭飛昂在她身後大喊:“時希然,你不能去,别跟他們去。”
時希然猛地想起,那次鄭飛昂的助理說他生病了,求她去看,那時,老狐狸說的是一模一樣的話。
所以他就是夢到了這樣的場景吧。
“晚了!”季甯雲揪起他的衣領:“孟婆湯都下了肚,說什麼也沒用了!就算我們找到她的來世,那些當行的事情,她半點也不會再想起來了!”
鄭飛昂站在遠處,眸子冷冽得像凝了冰:“剛剛屠了那麼多人性命,你卻還想着當鋪的事情?”他自手心幻化出自己的一杆判官筆,扔在季甯雲的身上:“你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吧。以後再沒人跟你争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對沒錯老季就是這麼壞的人
你還覺得他喜歡時希然嗎哈哈哈哈
來紅包的走起~
第60章想見他
周遭瞬息萬變,又回到明決宮中。
隻是這會兒,一黑一白兩位仙判,一位坐在堂上,一位跪在堂下。
兩隻判官筆并排被吊在玉質的筆架上,來來回回搖晃着,昭示要有風波發生了。季甯雲高座堂上,頭頂“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看起來頗為滑稽。時希然唇角勾起的隻剩冷意與嘲諷,看着他在上頭裝逼。
鄭飛昂披散着頭發,一副凡人模樣,跪在堂下,眼角眉梢卻帶着不屈的桀骜。
“着貶為凡妖。”季甯雲一揮手,自堂下走上來兩個兵丁,一左一右駕着鄭飛昂起了身,三人瞬間不見。
“厲害了啊,老白。”一個女聲自堂外傳來。時希然順着聲音看過去,瞧見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灰色的紗裙,手指繞着發尾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
時希然瞧着她眼熟,一時間又不敢認。
季甯雲從寶座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阿喪。”
果然是阿喪!沒想到她遭老季荼毒之前,長得這樣好看。
這時的阿喪與凡間那位小蘿莉看起來很是不同。她走起路來總給人一種蹦蹦跳跳很活潑的感覺,嘴角也總帶着笑,不似下了凡間變了小蘿莉之後,整天都撅着小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她絲毫沒拿自己當外人,跑到堂上,伸出手來兩指交疊,對着季甯雲那管判官筆咻的一彈,才直起身子道:“連二黑子的命格你都敢斷了。看來我得好好巴結巴結你,日後說不準哪天,你就要判到玉帝腦袋上去了。”
二——二黑子。
嗯。
她管老季叫老白。以此類推,二黑子應該指的就是——老狐狸。
時希然扶額,沒忍住笑了出來。
但季甯雲顯然沒有這樣的幽默感。他鐵青着臉把被阿喪弄得左右搖擺的判官筆扶正:“阿喪,你挖苦我?”
“是啊,很明顯啊。”阿喪用力點了點頭:“聽說是為了個小姑娘……二黑子的感情總是比你這塊木頭細膩一點。”
“判官需要什麼感情麼?”季甯雲斜着眼睛睥睨她,回手指了指頭上這塊匾額:“如果我感情細膩,成天悲天憫人,還會坐在這塊牌子底下?”
“矯枉過正,強詞奪理。”阿喪聽言,也變得嚴肅起來:“現在什麼時代了?可不是三聖母思凡下界就被關在山裡的年代了。那個年代,早過時了。現在神仙妖怪的日子都不好過。老白,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二黑子的口碑這麼好,連妖界的人都誇他?因為他懂得用心去判案,推己及人。不像你似的,你哪裡有心啊,你這長得就是塊鐵疙瘩。”她擡起小手,在他胸前點了點。
季甯雲擡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我這長得是什麼,你看見了?”
阿喪小臉一紅,扭着小臂掙開。
“你也知道現在神仙的日子不好過?你以為我想這樣?”季甯雲邁開步子,兩步走到堂下:“仙界的沒落是你我都無法想象的。如果要保住這塊地方,就得狠下心來。這件事我不去做,他也狠不下心做,那誰做?阿喪,如果我想維護上頭的利益,就得得罪絕大部分人的利益。說句老實話,我佩服他口碑這麼好,但我不羨慕。因為口碑好,就意味着他模糊了很多是非對錯的界限。往往狠心,比不忍心更難一些。”
“是是是,大道理我講不過你,你這長得不是個鐵疙瘩,你這是長了一本天條呢。”阿喪歎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我真是服了你們倆了,一個鐵面無私,一個又心思細膩,就不能勻勻嗎倆人?互相學習一下不行嗎?”
“唉!”她又是大大歎了口氣而後,便走到老季那台案子邊上,拿起墨塊替他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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