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無咎微微蹙眉,“本座何曾害過你?嫁給本座,便是對你最好的報答。即便你我之間有些許舊日恩怨,也該随許柔止一起,散了。”
明琇:“我就是許柔止啊!不管你看上我什麼,我都可以改!”
朱無咎溫聲:“不,不是許柔止。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算,本座看上的是你。”
光是被他凝視着,明琇就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使得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就連聲音也恍若漂浮在空中,毫無力量。“你、你憑什麼說我不是許柔止?”
他反問:“你是嗎?”
“柔兒是我的逃妾。你也是嗎?”
“我……”明琇一時語塞,無論是逃妾還是妻子,都不是她想要的。
朱無咎淡淡一笑,“本座在不鹹山遇到你,便想着若是你認出了本座,就隻有命令彎刀雙子将目擊者全部殺光以隐藏本座的蹤迹。可出乎意料的是,你竟全然不記得我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走在路上被條狗咬了,難道我還要刻意去記住那條狗的長相嗎?”
朱無咎微微一愣,搖頭道,“若是别人敢對本座說這樣的話,本座可以立刻将她剁碎了去喂狗。可對你這樣一個奪舍的孤魂野鬼,本座竟一點也不想生你的氣。”
想象中的九阙仙首,定然蠻狠無禮、兇神惡煞,總之絕不會是吳九的樣子。可他清隽的相貌、悠然的神态、和煦的語氣卻更令明琇心慌,因為她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也不知他想要什麼。“放我走……”明琇咬牙道,“吳九若真的想報答我,就滿足我這唯一一個請求。”
朱無咎:“當然。本座上一次就跟你說過,你想逃去哪裡,都可以。”
明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朱無咎摩挲着手指,兩枚白玉扳指發出環佩相碰的脆響,他的聲音也如同玉一樣,溫潤有力,沒有一絲一毫的出格之處。“本座說過,無論你想去哪裡,我都不會阻攔——隻要,你有這個勇氣并願意承擔選擇的後果。想逃去哪裡?不如讓本座幫你一起參謀。”
明琇心中閃過許多念頭……朱無咎接着道:“你不說話也無妨,本座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這次回許家想必是失望透頂,以後斷然不可能回去。符離宗乃瀼江以南名門望族,你與許家決裂,那一片怕也是去不得了。許二郎、李青蓮,這些人都以為你是許柔止,若是知道你是奪舍的孤魂野鬼,名門正派,誰能容你?還有尉遲瑄,他來路不明,身份同樣成迷,本座姑且猜猜……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就是寄希望于尉遲瑄能幫你?”
“你把尉遲瑄怎麼了?”
朱無咎似乎覺得勝券在握,因而也沒有隐瞞的必要。“尉遲瑄的能力,你我都很清楚。作為九阙仙門之主,本座不可能放任靈界有這樣一個不可控的存在。”
明琇頓時明白了,原來尉遲瑄的能力在人造靈根事件事發後就在顯露出了端倪,朱無咎以同樣是重刑犯的身份隐藏在明瑄身邊,也是為了進一步确定這種筆落成真的神之力。明瑄他現在……明琇根本不敢往下想,一時間六神無主。
“許姑娘,嫁給我,享無上尊榮。本座可容下尉遲瑄,許他高官厚祿,輔佐與我,共創盛世,使天下太平,一正道統。”
“别過來!”明琇叫破了音。
“你為何要為了一個許柔止就先入為主将本座當做是惡人?許柔止的過去與你無關,你理應重新開始生活,忘掉過去吧!本座會待你很好很好。”朱無咎走到明琇身後,緩緩攬住她的肩膀。“别再往後退了,打算掉下去嗎?”
許柔止身死,是第一次死亡;輿論中傷她,帶來第二次死亡;若徹底抹滅她的存在,則是第三次死亡——徹徹底底的湮滅。明琇合上眼睛,忽然感到莫大的悲哀,并非為自己接下來未可知的命運,而是出于對同為女性的許柔止的同情。她與朱無咎固然無冤無仇,但她已知曉那個女孩的一切,若依然選擇熟視無睹,她的靈魂也将感到羞愧。
一個女孩子的枉死,不能就這樣算了。哪怕她早已不在了,哪怕她在大多數人看來微不足道……
明琇冷道:“朱恕。這樣沒意思的。你放我和尉遲瑄走,不然我跳下去,大不了就是死——”
朱無咎竟然笑了,搖了搖頭,像是教書先生無奈地看着一個胡鬧的小孩。“許姑娘,以你現在這幅肉體從塔上跳下去,九成的可能是粉身碎骨而死,還有一成生機,那便是全身癱瘓,餘生都将仰仗他人而活。”
明琇渾身一怔,他越是溫柔,就越是讓她頭皮發麻。
“你怕死。你不敢跳下去的。不管境遇如何,你都希望能活着。”朱無咎淡淡道,“這一點也和許柔止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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